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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擅誘在線閱讀 - 第29頁

第29頁

    男警表示同意:“好的。”

    女警察依足程序,簡單和新師弟交代完注意事項,走近到聞景琛面前,對他懷里的阮棠溫和地詢問:“是你報的案嗎?”

    阮棠合著眼,又點了點頭。

    聞景琛替她撇開眼前凌亂的碎發,淡淡道:“她現在沒辦法說話,需要時間休息。”

    “我帶她進我的車,等她好了,我通知你們。”

    “嗯,好。”

    聞景琛抱起她坐進后座,大約陪坐了十分鐘,阮棠慢慢睜開眼,她能開口,指了指車窗外的女警,嗓音嘶啞虛浮,“我可以做...”

    聞景琛皺眉,“你要現在就做筆錄?”

    阮棠明白她身上有傷,即使心里很難受,最好還是第一時間和警察說清過程,“嗯。”

    ...

    聞景琛背靠在車門,單手插袋,烏沉沉的黑眸看著車內努力回憶的女子,撥了個電話給老友,沉聲道:“廷安,給我幾個人。”

    彼時,祝廷安正在會所的包廂應酬,他不明所以,笑嘻嘻地調侃:“啥?聞大少你真是難得跟我開口,哈哈,你要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呀?”

    聞景琛沉默片刻。

    “她差點出事,估計構不成輕傷。”

    電話那頭雜音消失,祝廷安的聲音變的很沉穩,“好,我懂你的意思,我會妥當安排,明天你讓蕭禾過來領。”

    女警進行完簡單的拍照和了解大致情況后,自車內走出。

    面對面色冷沉的男人,她按例解釋了一下:“聞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希望你明白,我剛剛和阮小姐做的不是正式筆錄,正式的筆錄,必須由她本人親自前往派出所做完并簽字,然后才可以進行立案。”

    女警翻了翻相機里的照片,“我初步看了下,阮小姐的傷勢應該構不成輕傷,具體還得等阮小姐做完筆錄再看。”

    聞景琛放下手機,抽了根細煙,抬眸道:“她還好么。”

    “好在穿的多,外傷只是擦傷劃痕,不過受到的心里創傷肯定是很大的,你作為家人的話,我覺得還是該注意好好疏導。”

    “家人?”

    “是啊,你不是她丈夫么?”女警自然地接過話,“哦,我剛才有問到婚姻狀況,是阮小姐告訴我的。”

    ...

    阮棠在車內,眼看警察離開,蕭禾跟去做筆錄,最后終于等到聞景琛坐進來。

    接替蕭禾的司機還沒到,他們兩還要呆一段時間。

    阮棠的嗅覺十分靈敏,她聞到他身上多了一絲淺淺的沉香,是不是又抽那種煙了?

    聞景琛按下車窗,側過頭時看了她一眼,但僅僅是一眼,隔著半米的距離,沒有任何親近的舉動。

    他從沒照顧過遇襲情緒低落的女人,或者說,他剛剛抱阮棠進來時她還是暈眩半昏迷的,當前他擔心過度觸碰使她產生創傷后的應激反應。

    但是沒想到,阮棠自動自發地挪動挨緊在他的身旁,她把頭斜靠在男人肩膀,柔聲說:“聞景琛,你能不能借我一下電話。”

    她的嗓子因為先前呼救喊啞了,聽得男人的心尖莫名一顫。

    “嗯。”

    聞景琛把私人手機遞給她,不經意觸碰到女子的手指仍在發抖,他眉頭輕攏,忍不住道:“別怕...現在是我。”

    阮棠盡量扯起唇角:“我知道的。”

    因為這句,阮棠才明白為什么聞景琛上車后刻意保持距離,他肯定是以為她意識模糊不清,會誤會害怕旁人的觸碰,但他弄錯了,她根本不害怕他,甚至相反地無比依賴他,渴望從他那里汲取溫暖。

    回過頭想,在最危急的那刻,她看到了聞景琛,他從那時起變成了她抵御那段恐懼的解藥。

    阮棠撥出號碼,稍微提了提語調,“喂,外婆。”

    “嗯嗯,我手機沒電啦,我今晚和老師們聚餐太晚,喝了點酒,校長怕我回來不安全,就給我報銷和同事住在附近酒店。”

    “對,我明天就回來。”

    “外婆別擔心,我沒喝多少,我沒事。”

    “好的,外婆再見。”

    阮棠掛上電話,緩緩疲倦地吐出一口氣,她把手機還給聞景琛,“謝謝你。”

    “我...是說你趕來的事。”

    聞景琛沒接她這句,“我會送你去市中心酒店,那兒有我的套房,不會有人打擾,明天讓秘書再送你回家,這個月學校別去了。”

    男人安排的很簡單,阮棠能分辨,從住宿那里開始,他沒有任何私人方面的企圖。

    聞景琛就是這樣,算不上多體貼的男人,至少能在某些特殊時刻讓人安心。

    “不去酒店。”

    阮棠仰頭,“聞景琛,我想去澄園,可以嗎?”

    澄園獨棟,是她那三年住的地方,位置離市中心稍遠,在陽川區的莊園旁邊。

    阮棠懂那里意味著什么,聞景琛也同樣很清楚。

    她愿意去那里,就是默許了他在那兒的任何要求,更確切一點,她其實是在努力地向他暗示,他可以再次擁有她。

    聞景琛聞言,擰起眉心,“今天?”

    “對,就是今晚。”

    阮棠主動將耳朵貼在男人的胸口,聆聽他有力的心跳,她剛剛經歷了她二十多年來最難以名狀的恐懼,即使她此時很安全,然而她的心像是被剮了一塊,無比空虛。

    她無法獨處,無法安靜,一靜下來,眼前就是車庫門前那條長長的水泥石板路,她被來回拖曳折磨,停都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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