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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迦藍從不喜歡與人打嘴仗,只喜歡拳頭解決問題,拳頭解決不了才會動動腦子。聽到海蘭珠的控訴,她覺著有些可笑。 布木布泰的意思是天降貴人,在海蘭珠眼里,連名字都要嫉妒。 布迦藍不知道海蘭珠為何在這個時代以絕對的高齡才嫁給了皇太極,以前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才讓她扭曲至此。 不過論委屈,還真輪不到她。 布迦藍也不會在意,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說道:“你身上太臟,揍你會臟了我的手。”說完轉頭吩咐蘇茉兒:“來將馬牽走。” 海蘭珠順勢看去,一下認出了蘇茉兒身邊的馬,她更加悲憤,朝著皇太極楚楚可憐哭道:“大汗,我是布木布泰jiejie,想著比她虛長幾歲,一直處處讓著她,沒曾想她卻得寸進尺。 我不求她能尊著我這個jiejie,只求她能不那么過分。好心幫她將馬騎出來放風,她當著眾人面羞辱我不說,還對莽古濟也不客氣。 莽古濟是大汗的jiejie,與大汗又是兒女親家,布木布泰卻當著眾人的面不尊重她,令大汗臉上蒙羞。大汗,我管不了這個meimei,求大汗替我做主,代我管教啊!” 海蘭珠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并沒有引起皇太極的半點波動,他的臉色甚至變得很冷淡,只翻身上馬,冷冷地說道:“回宮!” 以前百依百順的皇太極,突然變了臉,海蘭珠這下慌了。雖然不知道內情,但她很聰明地閉上了嘴,想著怎么要將皇太極的心重新奪回來。 她隨便牽了匹奴才的馬騎上去,眼神狠毒,斜了布迦藍一眼,打馬跟了上去。 布迦藍根本不理會她,只是饒有興致看著海蘭珠與皇太極的背影。 海蘭珠一長串廢話,她壓根沒注意聽,只連續聽到了兩個名字,除了她自己之外,就是莽古濟。 布迦藍有個習慣,不管是聽話還是說話,向來都講究重點。 一件事情本身,主角在于人,其次才是人所做的事情。她先前所做的事情,皇太極護著海蘭珠,肯定會對她不滿,會順勢出言教訓她。 皇太極一反常態,沒有順著愛寵,那只能是海蘭珠提到的莽古濟,并不得皇太極的歡心。 依著皇太極現在的地位,能惹得他不滿,還沒有動手的,只能是復雜的爭權奪勢。 布迦藍看著皇太極前呼后擁的樣子,她微微笑了起來。 這樣很威風。 她也要。 “大汗!” 皇太極聽到布迦藍的喊聲,勒馬回頭看過去,見到蘇茉兒手上牽著兩匹馬,布迦藍站在他的黑風身邊,又氣又想笑。 “你是強盜嗎,一匹馬換成了三匹馬,把黑風還給我!” “不還!”布迦藍干脆地拒絕,又道:“我已經有自己的牛錄!” 皇太極大驚,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他沉下臉,問道:“你是從哪里來的人馬?” 布迦藍傲然一笑,指著三匹馬,牛氣沖天地說道:“這是我的馬,馬廄里一個養馬的奴才是我的人手,他歸了我。” 皇太極愣了下,接著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旁邊的隨從,連同多爾袞,都被逗得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布迦藍卻不在意,人馬會有的。不管是女真還是蒙古部落,向來是誰強大厲害,誰就能當頭。以她現在的身手,至少可以當個佐領。 一個人也敢稱做牛錄,皇太極只當笑話看,取笑道:“我再送你兩個奴才,湊成三人,正好配上你的馬。你想要多的人手,就得憑著本事,比試或者打仗時去贏回來。” 布迦藍淡然地道:“好啊!” 皇太極失笑,沒好氣地道:“回宮,你想等著太陽下山,被林子里的狼吃掉嗎?” 布迦藍眼皮都沒抬,她也累了,轉身上馬,想到了什么,轉頭問正在整理馬鞍的多爾袞:“你有幾個牛錄?” 多爾袞不知其意,愣愣地答道:“三十個。” 布迦藍點點頭,“很好。” 多爾袞更納悶了,想到先前布迦藍的傲氣,以為她不了解,解釋道:“比試打仗時都是動真格,跟女人之間打架不一樣,嫂嫂不要逞強。” 布迦藍并沒有回答,朝著他展顏一笑,說道:“你還欠我雞,記得給我送來,我請你吃烤雞架。” 多爾袞又愣住,看著騎馬離去的布迦藍。黑馬高大威猛,而坐在上面的佳人,豐神綽約儀態萬千,怎么都無法與先前出手狠厲的人聯系在一起。 多爾袞的心,漸漸guntang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莽古濟人稱哈達公主,是大清歷史上唯一因為政治斗爭被處死的公主。 這一年大貝勒代善也因為莽古濟被牽怒,這段歷史太復雜,只一筆帶過,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不過小說不是正史,大家看得開心就好,喜歡的點個收藏,謝謝大家,鞠躬。 第六章 海蘭珠實實在在病倒了,每天大夫進進出出,開藥治病,鬧得人仰馬翻。 皇太極卻沒有來看她,只要他現在忙著搞陰謀詭計,莽古濟被軟禁了起來。 大福晉與以前一樣,在東宮與次西宮來回跑,一邊探望海蘭珠的病,一邊恨鐵不成鋼數落布迦藍。 布迦藍忙著恢復體力,多爾袞送了十幾只肥碩的活雞到次西宮,她已經戒掉了油膩的烤雞架,也沒有回請多爾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