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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哦什么哦,當年那個人是從你們這兒逃出去才來劫持我這個無辜路人甲的吧。” “那是個意外。” 白嬰回憶了一下,問道:“現(xiàn)在你總能告訴我當年那個精靈化的人是怎么跑出來的了吧?” “當年赫爾曼的修復的毀滅終端終于連接好了潘多拉的波段后,這個叫崔斯特的人私自啟動了潘多拉的終端并成功回到實驗室,但老穆勒的班底早就改朝換代了,剩下的人就想把他帶出境,途中,也就在這個民政局門口,他們被攔下,并發(fā)生了交火……你看到那棵樹了沒?” 白嬰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一棵幾十年的老柳樹主干中間一片生著青苔的焦黑色,嘖了一聲,道:“火箭筒打的吧。” “不,是靶場練習。” “這是外交事件吧。” “不,是可疑分子走到我方靶場練習范圍內(nèi),我們并不知情。” 白嬰沒話說了,道:“所以結(jié)果就是——你們靶場練習的時候,那個崔斯特就趁機跑到了前面的公交站劫持了司機和正在啃冰棍的我?” 安琢點頭:“以上就是基本情況。” 白嬰道:“合著全部過程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因為我多吃了一根冰棍,就多泡了三年渾水是吧?不,按潘多拉的年份來算……我犧牲了五六年青春啊。” 安琢道:“我有個方案。” 白嬰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什么方案?” “我們可以出門右轉(zhuǎn)討論一下負責問題。” 白嬰面無表情道:“滾。” 她說這個‘滾’字的時候,面前剛好停了一輛車牌號00x開頭的越野車,車窗里一個西裝革履的好像從某個酒會上剛回來的男人一臉抓到逃課學生的表情直挺挺地瞪著他們。 安琢一臉冷漠道:“你不是去開會了嗎。” 男人當場炸毛,吼道:“哦你個小白眼狼你知道老子為你在大領(lǐng)導面前和監(jiān)督局的撕了多少口水仗嗎啊?!” 安琢:“撕完了嗎?” “沒撕完!” 安琢向他很沒誠意地揮揮手:“繼續(xù)去撕吧。” “你以為這是誰找的麻煩啊!別一副置身事外的嘴臉!” 白嬰的聲音幽幽地插過來:“我覺得……應(yīng)該是我找的麻煩。” 針鋒相對的氣氛略一松,那男人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從車上下來,向白嬰伸出手道:“你好,初次見面,我是這里的副院長,蔽姓戴,戴小正。你的事跡我已經(jīng)從夏妍的報告里詳細了解了,我個人對你非常敬佩,對了,我是研究心理學領(lǐng)域的,所屬的團隊對你非常有興趣,以后的工作中我們可以多交流。” 不是吧突然…… “不敢當不敢當……”白嬰手抬到一半,旁邊安琢就伸手把戴小正的手拍開。 戴小正:“你今天是沒按點吃藥吧。” 安琢:“她肌rou萎縮不能動。” 戴小正怒道:“她人工復健早就做了好幾天了,明明就能動!” 安琢完全無視了他的話,把白嬰推到越野車邊抱到副駕上,對戴小正道:“你沒有別的事的話,車借我用,你可以走了。” 戴小正當即如同一個風中凌亂的棄婦一樣,憤怒地爬到了車后座上從車窗里瞪著安琢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和她都不能離開研究院的范圍。” 安琢把輪椅放在后面后,繞過來坐到駕駛位上,問道“她也不行?” 白嬰也同樣懵逼:“我是被敵國特務(wù)盯上了嗎?” 戴小正道:“那是一方面,總結(jié)報告的時候文件是必須有一份交給上面的過目的,你在潘多拉做的事情雖然沒有外泄,但上面幾個的老首長都知道了,昨天開完會還和我說很想把你調(diào)過去。” 說話間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了,安琢在那里冷不丁地說了兩個字:“不批。” 戴小正:“好歹也是老人家,給點面子吧……” 安琢:“不給。” 戴小正:“大領(lǐng)導會找你喝茶的。” 安琢:“反正聽話的時候也沒少喝。” 他們說話的時候,白嬰一直在看著安琢掛的檔位,等到越野車駛上了公路,才問道:“安琢,繼無照行醫(yī)事件后我有點心理陰影,告訴我你有駕照嗎?” “……” 后面的戴小正臉色也變了,道:“安琢,我記不得了,你去潘多拉之前科目二過了嗎?” 一片死寂里,安琢面無表情道:“……放心。” “放心你姥姥,給我下來!!!” …… 繁忙的醫(yī)院里,消毒水和雜沓的腳步聲混雜在一起,每個擦肩而過的人臉上都有著白嬰所熟悉的淡漠。 終于回來了啊。 戴小正在走到醫(yī)院大廳的時候,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和安琢低語了兩句后,就轉(zhuǎn)身朝醫(yī)院外去了。 “他有點事處理,孟舟在七樓713。” 白嬰點點頭,忽然問道:“你覺不覺得,氣氛有點奇怪?” 安琢微微垂眸,低聲道:“哪里奇怪?” 白嬰的目光從四周繁忙的護士、病人、病人家屬里掃過道:“說不出來,就像是我在潘多拉的時候,有人準備刺殺我之前,無意識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嗯,硬要形容的話,就是殺氣吧。” “可能是后遺癥。”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