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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走進了c國人的古代電視劇里,嘿,喬,你不是去過故宮旅游嗎,那里和這兒是不是差不多?” 當中一個狙擊手嘟嘟囔囔著,他們帶著消音口罩和話筒,可以彼此說話而不必害怕傳出去。可能也是因為他們習慣了在人類中處于頂尖的武力階層,面對這樣的環境,他們顯得很放松。 另一個人接茬道:“我十年前去的北京,只記得糊里糊涂地在故宮門口給我情婦買了一大堆旅游周邊,上帝,他們那兒四五十歲的女人可真能推銷。” “你買了假貨?” “和你的血統一樣假,少在我面前撩你的劉海。” “不不不,雖然我的母親是個白垃圾,但我的父親的祖輩是純血統的雅利安人,是的,就和教授流著同一個族群的血液,你知道的,那些金發碧眼兒的小天使~” “醒醒,勞倫斯,我們要見的是個黑發黑眼的女士。” 他們行動頗有章法,將一管氣體悄無聲息地順著一個散發著燈光的后窗夾縫中噴入后,兩個站在外面望風,三個數著時間,在兩分鐘后用刀片挑開窗栓,翻了進去。 勞倫斯擰緊了消音槍上的保險栓,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當然,我可是個紳士,給女士致命的一槍從來不會讓她們覺得痛苦。這地方真大,那么我們的睡美人會在哪里呢……” 他挑開紗幔后,臉色微變,桌案上顯然有未寫完的奏諫,但主人卻并不在這里。 “情況有變,我們撤——” 勞倫斯忽然覺得頭皮一冷,視線怪異地扭曲在身后,瞳仁里倒映出同伴驚恐的表情。 他扭曲的頸骨后,睡美人沒有,醒著的殺神正冷冷地盯著他們。 第一百二十一章 異國的sao亂 “……白嬰只告訴我,有殺手要殺她,所以想離開禹都一段時間,但她沒有說過,這些殺手是你們招來的。” 安銘的敵意一目了然,深夜趕來的童子亦翻了翻倒在白嬰寢殿的幾具尸體,也是一臉無奈。 “別生氣,”童子亦做了個下壓的手勢:“我們不是有意要瞞你,那伙人別的不行,刺殺手段卻很厲害,是防不住的,你和他們有交手,這些人最多只是二組的,還算不上一組的精英。就白嬰那種菜雞身手,在禹都少不得拋頭露面的,與其如此還不如暗地里送走讓他們撲個空。” “這么說她不是去三線巡視,那她去哪兒了?” 童子亦道:“去北原了,那里戰事正緊,她想親自去和獸人那邊接觸一下。” 安銘隱約有點不祥的預感,問道:“她一個人?還是跟著北伐的軍隊?” 童子亦忽然想起貴圈挺亂,讓安銘知道白嬰跟那誰誰出去了,還不得掀房頂? cao碎了心的戰神爸爸正在思考措辭之際,一直在檢查尸體的李師傅很是淳樸地說道:“你放心,院……安琢在她身邊,會照顧好她的安全的。” 戰神爸爸沉痛地拍了拍李師傅的肩,不忍說話。 安銘的瞳仁幾乎是瞬間就燒了起來。 誰都行,就是不能是安琢。 他討厭這個人,從初次見面的交手和后來的機鋒,那種厭惡感從未削減過半分。 童子亦很能領會這種感覺,就好比你玩游戲養角色,忽然有一天,來了個和你長的一模一樣、活生生是你成年版的陌生人跑過來,樣樣比你好,還貌似和你關系最好的人有著你都聽不懂的共同語言,你想的肯定是一百種掐死他的方法。 李師傅微微憂慮地望著安銘。 他與五個尖兵同時交手,就現場情況來看,開槍次數在三十次左右,按遞減規律估算,戰斗時間多半在十秒內就結束了,而安銘只有左肩頭被子彈擦傷,這么近的距離,那么多訓練有素的人類雇傭兵都傷不了他。這說明隨著他的年齡推移,他離一個天妖原型最強盛的狀態已經不遠了。 不愧是‘原型’啊,這機體反應速度…… 安銘一言不發地轉頭就往外走,背后童子亦忽然來了一句—— “雖然是白嬰把你交給我帶一段時間,但你想去哪兒我也都攔不住你,反正她把她對得了絕癥的弟弟的感情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可以去,至于你去了會添什么亂,這我都管不著。” 彷如一碗冰水自血管冷不防地灌下去。 “你說……什么?” …… 矮人的祖陸呈現月牙狀,首尾兩端有著大量細碎的小島嶼,而愛好商貿的矮人商隊就喜歡在這樣的小島上停舶進行貿易,借此躲避正規港口上出入境的關稅。 就算在戰亂時期,這里也不排斥各國來的,不同身高、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商人。 矮人是享樂主義的民族,當白嬰和一些圓滾滾的矮人商販手拉手圍成圈從篝火舞上蹦跶完,端著一杯麥芽啤下來時,就瞧見安琢滿臉類似于‘我怎么會認識這么精分的神經病’、‘人有多大臉地有多大產’的表情。 只要你有貨物,只要你有那些亮閃閃的東西,你就是遠來的貴客。 白嬰:“……你能不能別這個表情,所謂大隱隱于市,你就是讓那些老外挖心刨肝地想也絕對想不到朕堂堂女帝跑到了一個中轉島上,有種讓他們把島炸了。” 安琢道:“我不是指這個。” 前腳和獸人那邊約好了共伐矮人祖陸,信里說得慷慨激昂地要滅人家族,后腳就和矮人們談笑風生地混在了一起,從今年金價能換多少斤米面聊到誰誰家的閨女胸部大不大,天南海北地一陣亂侃,當場就讓不少老爺子想把自己的兒子嫁給……不,娶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