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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宿舍的想起去年那一次火災,額角見汗。 完全強行遺忘了自己才是縱火元兇的白嬰批評教育了兩句就抱著資料準備和嬴螭交代點事兒就去找唐三明。 男教工宿舍離女教工宿舍就隔了一座花壇的距離,白嬰走到自己宿舍門口的時候先停住了,正考慮考慮要不要給倆孩子加點棉被什么的。這時節(jié)嚴格地說雪季還沒過去,屬于融雪期的濕寒氣還很重,天妖體質強大,這點冷氣兒肯定是不會生病,但嬴螭被拐這么多年,說不準什么時候就病了。 白嬰想著想著就有點出神,在大廳門口迎面撞上金閃閃的一團,手里的資料就掉了一地。 “哎呦——” 來人沖勁特別大,白嬰一下子倒退兩步差點摔倒臺階下面,好在自個兒手快,拉住門把手才沒出洋相。 “抱歉姑娘,沒事兒吧?” 撞人的是個額角有道疤的獸人,頗有些兇巴巴的,倒也不會讓人誤以為是學生,白嬰一眼看過去只覺得有點眼熟,等到瞧清楚他好像腿腳不大好使地扶著個輪椅,也沒生氣,一邊撿著地上的資料一邊問:“沒事兒,看你腿腳不太好的樣子,剛剛沒把你撞壞吧?” 那獸人也挺尷尬的,腿上綁著板子還移動得那么快怎么看也不正常,咳了一聲道:“走得急了點。” 白嬰拍了拍資料上的灰,問道:“這是教工宿舍,你是不是走錯了?你想去哪兒,要不我推你?” 獸人猶豫了片刻,看白嬰是個妖族的也沒好意思明說來意,轉過頭深呼吸了一下,盡量調出一個相對而言較為柔和的語調說道:“我在找一個指導師,教的是軍指,她應該是在帶三年級的天妖班,我在十方監(jiān)找了一整天都沒找到,所以無奈之下只能找到這來了。” 白嬰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你要找的這個指導師姓什么?” 獸人發(fā)出了微微的磨牙聲:“姓白。” 白嬰發(fā)散了一下思維,驀然綻出一個春花一般爛漫的微笑:“哦,原來你說的是白師啊,她就住在這兒,不過前段時間跟學生去禹都家訪了,我?guī)湍悴椴槊麅裕绻貋砹耸菚谶@登記的。” 世間竟有如此熱忱有愛心的妖族姑娘。 獸人非常感動:“有勞。” 白嬰把資料往沒人值班的前臺上一扔,借著前臺的盲區(qū),在抽屜里泛出一張本年的報到名冊,把自己的那一頁暗搓搓地撕掉扔兜里,假模假式地翻了翻,哎呦一聲,遺憾地對那獸人道:“最近回來的教師們比較少,這個家伙一向喜歡遲到,還亂翹學生的課,可能還沒回來呢。你看,都沒有她的記錄。” 獸人結果名冊翻了翻,眉頭皺起:“那你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嗎?” “開學在即,也就這兩天的事了,很急嗎?” ‘咯吱——’ 白嬰默默地看著這獸人把輪椅上的木柄直接捏出一條縫,他無聲地冷笑了一會兒,“有點宿怨,我想在她進十方監(jiān)前就見到她。” “你要是急的話,可以去南邊的船鯨渡口等,畢竟是解凍期,船鯨也洄游過來了,還是可以截得到人的。”白嬰好心地提醒道:“但那里有點遠,你行嗎?要不要我找個當?shù)氐奶婺闳ィ俊?/br> 是男人就不可能自認不行,獸人目光堅定地搖頭:“我可以,多謝你了,我馬上就去。” 這也是個行動派,把腿上礙事兒的夾板揭下來一扔,感覺腿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拔腿就往外走,走了兩步退回來道:“我叫鵬昊,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白嬰一臉溫婉賢淑地說道:“就叫我紅領巾吧,對,大家都這么叫我。” 鵬昊竟然也沒察覺出來什么不對,表情嚴肅道:“紅姑娘你這次幫了我,以后我會報答你的,以后有誰欺負你就找我,我撕了他全家。” 白嬰微笑著目送他風風火火地離開,轉頭敲了敲一樓教音樂的佩爾蘭老師的門。 “蘭蘭,我交給你一項重要的任務。” 貼著滿臉黃瓜片的佩爾蘭老師一臉茫然:“啊?” “我現(xiàn)在遭遇到了妖生的大危機,在我回來之前把我所有的行李鋪蓋打包喊人送到藏書閣外面的草地上,不然我就把你去年在索蘭長老的會上吃零食畫他后現(xiàn)代野獸派肖像的事兒捅出去。” 佩爾蘭老師整個精靈都斯巴達了:“零食是你吃的!” “然而這并不能改變你是我共犯的事實啊~乖聽話。” 佩爾蘭老師:qaq!! …… 過了這個小插曲后,白嬰誰也沒交待,馬不停蹄地十方監(jiān)外喊了輛馬車,直奔唐三明叫她去的東荒山脈。 “姑娘去東荒山脈做什么?那里現(xiàn)在連角羚都不從那遷徙了,多危險。” 白嬰聽得一愣:“東荒山脈怎么了?” “雪季一解凍,峽谷……對,現(xiàn)在的河道就解凍了,有獵人去大峽谷踩點查春天的獵物數(shù)量,發(fā)現(xiàn)南邊的堰塞湖下面的冰面竟然是個空的,正好解凍了,就給河床上砸出個洞。” 白嬰一時間還真想起來點什么,當時她讓掘堰塞湖的工程是小紅帽負責的,這個最擅長工程的烏金族人就說下面也許有地下河的空腔,沒想到真是有什么。 唐三明叫自己快回來,難道這個洞有什么蹊蹺? 饒是如此,白嬰仍然有些疑惑:“但河床是軟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