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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盧英是懵逼了但還沒傻,讓鄭綏再叫下去他的臉就徹底不用要了。 鄭綏一愣,只聽見那邊衛驍看著他冷笑:“喊一個手下敗將來是幾個意思?枉老子還覺得你全身上下就腦子還值兩個錢,就不知道打聽打聽四兇府現在還有誰敢來我老師面前叫陣?” 盧英面色尷尬,強自鎮定道:“衛少將慎言,我等地榜士子雖敗,但四兇府絕非你可以議論的!” 他言下之意,大家只愣了一會兒就反應過來,議論聲便轟然炸開。 “四兇府地榜全數認敗,盧英不是說笑的吧?” “盧英也不是傻子,不是事實他絕不會拿四兇府的臉面開玩笑。” …… 嘈雜的議論聲中,鄭綏的腦子糊成一團漿糊,待到反應過來盧英是未戰就認輸,頓時臉色不善地瞪向白嬰。 區區地妖出身,名不見經傳的女妖……怎有可能? “……你的基本功已經很扎實了,活用上欠一點,如果能突破單角度的局限,至少在實戰上會有不小的成就。今天時機不對,下次我們再切磋。” 雖然不大愿意承認,但本事就是本事,見白嬰大庭廣眾之下還給他留了點面子沒落井下石,盧英面色緩和了些許:“盧英會再請教。” “盧英!你就不怕墮了四兇府的名聲?” 盧英這會兒也聽說了鄭綏,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四兇府不像你,我等只服有才之士,日后你不要再和我聯系了,盧英恥與你為伍。” 說完,他朝白嬰點了點頭,拂袖而去。 鄭綏恨恨地看了盧英一眼,咬牙道:“這場是他自己認輸,不算我們敗!” 衛驍冷笑:“那你倒是找個能打的來啊,大家時間都不豐裕,不然你自己上?” 鄭綏本不會自己上,他連四兇府出身的都不是,純粹仰仗祖上的軍功蒙蔭,但此時騎驢難下,想到又不是武斗這樣的生死決斗,拼命回憶著演戰的套路硬著頭皮站了上去。 然后右邊席位這邊,白嬰竟也沒起身,在安銘耳邊附耳說了幾句,后者先是一臉為難,然后在白嬰如同慈母一樣銳利的目光里站了起來。 演戰出戰者,安銘。 鄭綏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 安銘!怎么是安銘!如果剛剛他不得罪盧英,安銘哪里是他的對手?那他早就兩戰全勝了! 衛驍看著安銘的背影,幽幽道:“你不是開玩笑吧,安銘才十歲……呃,還是十一?能行嗎?” 白嬰反問道:“你覺得你現在能吊打鄭綏嗎?” “當然能啊,這家伙不學無術的。我也不是只會打架,你教的我還沒還給你呢。” 白嬰攤手:“你看,連你都會了,安銘雖然才十一歲,腦子能比你還差?” “有道理。”衛驍點頭點了一半察覺不對,怒道:“我是你親生的學生吧!我腦子怎么了?我腦子機智得飛起好嗎!” 白嬰:“哦,呵呵。” 祁元宿專注發揮了和稀泥的作用,往衛驍面前一擠制止他暴起弒師:“不過說真的,就算安銘贏了還有下一場呢,涉及賭局的就剩下你和那個嬴螭了,所以你要怎么說服他放棄武斗跟你文斗?” 說完,倆人幽幽地打量了一下白嬰這個經常喊脖子疼的死宅女體質。 死宅女到哪兒都是死宅女。 白嬰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們:“我身為一個成年人……不,成年妖,怎么可以仗恃強壯的體格欺負一個病弱的少年人呢?當然要文斗,這可是戰殿,要講文明。” “你也只能欺負欺負鄭綏不了解你了,嬴螭雖然看著傷沒好,那也是西川嬴氏的儲王,你這樣的再來是個也能把你摁地里。” 白嬰陷入了片刻的沉思,表情道:“那我要如何才能讓自己顯得兇暴一些?” ……你就沒有溫柔婉約過!湊流氓! 流氓老師教出來的流氓學生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最后紛紛表示白嬰就本色出演,挺好。 白嬰正在就此問題深刻反省的時候,安銘就已經回來了。 “這么快?” “不難對付。” 白嬰倒也不意外,從接手安銘的教育大業開始她就開始帶著他和畢業班的一起鬼混……不,學習,安銘的課但凡和畢業班撞課的都自動剔出排課表,實際上他學的東西和祁元宿他們是一樣的,加上小孩子腦細胞活躍度高,知識接受度還是很快的。 反觀鄭綏,大概這是他自從進入戰殿最丟臉的一次。安銘的戰法既不是白嬰那種上天入地不要臉的風格也不是一板一眼地剛正面,就是狠,就是不要命,不計犧牲干到你最后一兵一卒,打得鄭綏簡直開始懷疑妖生。 日了小學生了。 老實說這還是安銘第一次大庭廣眾地露臉參與這些賽事,展現出來的軍事素質讓一些不太在乎他背景的年輕將領們頻頻點頭。 姜焱天生不足,安銘是因為背景不允許他奪嫡,姬蔓縈之所以到現在還沒能當成女皇,一方面固然有年齡的問題,另外一個嚴重的硬傷就是她不懂軍事,或者說姬王還年輕,完全可以成為姬蔓縈在這方面的依靠。 如此說來,安氏難道開始冒頭了? 留下了這樣的懸念,白嬰也沒讓安銘再多做些什么,施施然起身走上斗戰臺。 “廢話就不多說了,武斗,我出條件你來斗我;文斗,你出題目我翻盤,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