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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揚武殿里老的小的,一干謀士都開始眼泛兇光了。 姬蔓縈滿意地掃了一眼謀士們的反應:“白師的胸襟必不會為財帛所動,正好揚武殿眾卿也很想討教一下白師的,不如就著沙盤再演戰一番,這五國戰圖就作為。” 白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一個事兒,她的老人機里連著的是安客服那邊的終端,理論上如果她想要某個地圖,讓安客服傳一份前考察隊的勘探資料就妥了,精度還要超過衛星網絡地圖,只是她第一次指揮大戰忘記用了。 于是白嬰耿直地說道:“公主不要客氣,我就是一個為財帛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反正今天看著諸位精英也正好手癢,就以財帛賭戰吧,來多少我照單全收,輸一場我把沙盤吃了。” 全場靜寂,屏風后面瞬間傳出一聲細微的噴茶聲。 第四十五章 老子要打十個(上) ——放馬過來,我要打十個! 這就是白嬰的小習慣了,不管對方是菜還是大神,一般玩戰盟二之前先給自己插個flag自我激勵一下,贏了當然好,輸了的話……不認賬就是了。 是的就是這么中二。 揚武殿里的老謀士們大多還沒在陰謀論這貨是什么意思,余下的小年輕們都坐不住了。 “商氏商洵,剛從族師手下歷練歸來,討教白師的智計。” “在下田御,族弟田籬師從于白師,久聞盛名,也想一同請教。” “后輩盧英,請白師賜教。” 年輕人們一下子站出來三個,這些都是揚武殿跟著各位老先輩們增進眼界的后備智囊,這幾天總聽老謀士們圍在一起對南都一戰復盤,早就不服。何況看上去他們和白九嬰的年紀差不多,只因為對方機緣巧合指揮了那么大的一場戰役,名聲竟然超過了他們這些精英。 他們也時常在想,若是我們當時在禹都,未必做得沒有白九嬰漂亮。 姬蔓縈猶豫了一下,畢竟削削白嬰的銳氣對她也是有些好處的,轉頭問白嬰道:“這三位后輩雖然無禮,也是求教心切,白師可愿意賜教?” 這一句話差不多就是逼白嬰強行‘前輩化’,讓這三個其實和白嬰差不多年歲的精英謀士一齊和白嬰對局。 不過白嬰本人也差不多有點心理準備,一口答應下來:“賜教不敢說,互相切磋一下做個指導賽應該可以。” 做!指!導!哄你一下你還真的就順桿子躥上樹了! 三個年輕謀士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正想發作,一個頗有資歷的老將軍咳了一聲,站出來。 “白姑娘雖然答應了,但以一敵三想必有些吃力,若是以其他戰例為背景未免太過不公,不如就以白姑娘熟悉的南都攻防戰為例,我們來重現一下當日情形如何?” 另一個老謀士又說道:“虞老,我這幾個子侄對南都情形不熟悉,不如再加上一條攻防易位,讓白姑娘主戰獸人一方如何?” 這個虞老想必就是虞曇家的長輩了,有心讓白嬰多一點先知上的優勢,卻讓那老謀士一下子看出來,點破了這點。 他們對南都一戰研究最多的就是如何破圍,早就有了數套備用腹稿,尤其是這么一突擊,讓白嬰根本就沒有轉換攻防觀念的時間。 “白師,左右不過是切磋,不知白師對獸人戰路的熟悉程度如何?”叫商洵的年輕謀士笑道。 白嬰在沙盤邊坐了下來,目光徐徐掃過整個沙盤的地圖,做思考狀考慮了片刻,道:“我有幾個學生愛用獸人那一套戰法,還算熟悉。限時多少?” 聽到她這么一說,那三個年輕謀士面上笑意更甚。 “每過一刻鐘結一日,南都守城四日不破,則白師認敗,如何?” 一個時辰! 本來看熱鬧的老謀士們紛紛側目……一般而言,這樣的攻防戰常規時限是半個月,也就是大概三個半時辰左右,畢竟時間越長,被圍守的城池需要考慮得也就越多,越是無法發揮全力。而如果僅僅是一個時辰,守城方能利用的糧草手段就越多。而且這和南都當時的情形不一樣,不是奇襲,四天根本拿不下一個有準備的南都。 這是在欺負白嬰出身低不熟悉演戰規則? 老謀士們掃了一眼屏風,又見姬蔓縈沒有出言阻止,也就沒多事……這個小姑娘的確狂了點,教訓一下倒也無傷大雅。 左右搬來了一個大沙漏和一個小沙漏,代替兵力的籌碼一一列好,主持時刻的老謀士撥轉沙漏:“商洵、田御、盧英——烏籌;白九嬰,赤籌。時限一個時辰,戰端開。” 流沙細細落下,商洵三個幾乎在話音落下同時就開始調配糧草,動用籌碼建筑城防,他們顯然是有著長期的默契的,一開始就各自領了分工。 反觀白嬰這邊,雙手撐著下巴,視線從左掃到右,又從右掃到左,似乎在考慮怎么做。兩邊中間有一張擋板,除非一方向主持謀士遞交開戰牌,擋板才能被撤除,在此之前是不能觀看對方的兵力布置的。 “……到底還是年輕,我們幾個老家伙年輕的時候也喜歡大放厥詞。” “思維遲鈍,看來實際上此女也是平平而已。” “其實獸人并不以戰術見長,他們只是在白刃戰上有壓倒性的優勢……如果要是讓她拿出個妥帖合理的戰術來我看是不可能,羊老,你太難為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