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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月的命可真好,他都已經(jīng)暗自挑撥析離幾個世家內(nèi)斗,這渣滓居然還能被收為嗣子,成功登位。 言晏摩挲著手里未曾凋謝的山茶花,宋皎月……她看起來不像是輕易認輸之人,又為何,會去助宋之月這個渣滓的登位更加名正言順? 無趣啊,他還以為能再繼續(xù)斗上幾輪。不過他言晏,不著急。 “爺后院里那人?畢竟是曾經(jīng)的探花郎,不愿低頭也是難免的,不過爺您如今就要榮登帝位了,他就是不從也得從。” 宋之月回憶起剛剛他費心從幾個知情者口中挖出來的情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的原身,搶了探花郎,欲行不軌之事,卻沒能成功。 “你……”鋼鐵直男宋之月深吸了一口氣,“要不要離開宋家。” “你又想玩什么把戲?”言晏伸出自己的胳膊,上邊遍布著猙獰的疤痕,“硬的不成,就想要玩軟的?” 這原主可當(dāng)真不是人。宋之月替言晏感到憤怒,轉(zhuǎn)念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畢竟現(xiàn)在在言晏眼里,欲行不軌之事的是他!是他!是他! 看到言晏眼中強烈的抵觸和厭惡,宋之月徹底裂開了。 * “魏生靈,生靈……”宋堇然跪在牢房前,柔聲呼喚著魏生靈的名字。 靠在牢籠邊上,身上滿是傷痕的魏生靈艱難地睜開眼眸,朦朦朧朧看到一襲華美的身影。 “你來做什么。”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曾經(jīng)心愛的姑娘,魏生靈冷笑一聲,又疼得下意識去護自己的傷口。 “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宋堇然脆弱地癱坐在地上,漂亮的面容蒼白得要命,“我當(dāng)真不知道,陛下居然真的能下這個狠手。” “你知道的,當(dāng)時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如果不推你出去,我又如何能夠做到眼睜睜地看著爹爹他們?nèi)ニ溃易霾坏剑瑸槭裁此櫱Р蝗ツ梦议_刀,他去傷你們,不就是在逼我做抉擇,還來剜我的心嗎!” 魏生靈見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宋堇然,忍不住心一軟。 “生靈,陛下他現(xiàn)在眼里全都是那東明的宋皎月,你知道的,他根本不在乎我,他覺得是我們逼走了宋皎月,還覺得我和爹爹私通東明惦記著他的帝位。”宋堇然帶著哭腔趴在地上。 見狀,魏生靈心疼得不行,想去扶,卻又牽扯到了傷口。他只得哆哆嗦嗦地把藏在身下磚塊機關(guān)里的虎符掏了出來,遞到了宋堇然手里。 “這個,你拿著,護身。”魏生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至少,他的心上姑娘,不會為顧千那個渣滓所傷。 宋堇然接過了虎符,眼里收回了殘存的淚意,憐憫地掃了魏生靈一眼。 而兩人口中的顧千站在西明與東明的邊境,遙遙看著面前節(jié)節(jié)敗退的東明。 “宋大人,聽說您的大女兒如今已經(jīng)成了東明的太上皇了。”顧千冷冷地開口了,“您的大女兒是東明太上皇,二女兒是西明的皇后,這不比娥皇女英感人?我可真為您感到高興,” 宋泯聽罷此言,冷汗都要順著脊背流下。他當(dāng)初不過是犧牲一個女兒去和親,好讓另一個女兒成為皇后。 他不過只是想要那國舅的地位,怎么就被宋皎月那個孽種作亂成了這般局面。 堇然失了帝王寵愛,宋皎月那孽種在東明作的亂,又惹得西明朝臣反復(fù)對他攻訐,就連帝王也幾乎是放在明面上的猜疑,他簡直是要崩潰了。 “臣,不敢當(dāng)。”宋泯只好使勁兒低頭以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報——”好在前方的來信成功吸引回了顧千的注意。 “如何?”他們看到這年輕的帝王冷了眉眼,看完信后卻滿是錯愕,甚至仔細解讀,還能看到一絲惦念。 宋泯也想知道東明那邊那孽種有沒有再搞事情,卻又懼于成為靶子,低垂著腦袋,愣是沒敢抬頭。 顧千卻偏是點了他:“東明派兵來支援了,宋大人,你可想知道,這來人領(lǐng)隊的都有誰?” 被強行點到的宋泯心一顫顫,這些日子里,他過多了這種擔(dān)驚受怕的痛苦,每一回聽到東明來消息,卻仍是心有不安。 可是,這可是打仗啊。宋泯試圖去安撫自己緊張的心,卻又回想起來東明先前傳過來的消息,他又不確定了起來。 宋皎月這孽種,什么干不出來?宋泯隱隱感到不安:“回陛下,臣,不知。” “這人宋大人應(yīng)當(dāng)挺熟悉的,宋皎月。這名字,宋大人是不是不熟悉也難?”顧千哈哈一笑,眉眼卻又一擰,“這不就是來的正好嘛,也好讓宋大人慢慢和皎月敘敘舊來。” “陛下,說笑了……”宋泯相當(dāng)無力地訕訕道。 “趁著東明的援兵還沒有到,傳我命令,增派兵力,即時攻打白水城,務(wù)必要在東明援兵來之前,攻下白水城。”考慮到白水城易守難攻,顧千繼續(xù)道,“如若是攻打不下來,就算是圍困,也要讓白水城徹底被困死城中。” 白水城地形如其名,白水繞東城,周圍四面有三面即是難渡之水。非戰(zhàn)時常有一面用于通往青州青山城,白水城的生活物資便因而常常是從青山城中獲得。 而這條路一旦被切斷,白水城幾乎是相當(dāng)于被扼住了命脈。 另一邊行了一段時日的宋皎月也接到了前線傳來的急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