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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這位……公子解圍。”樓風(fēng)云朝著宋皎月道謝,“不知方才那吉兆……?” “不必了。”宋皎月制止了樓風(fēng)云的動作,“這個吉兆與我無關(guān),我遵循師父遺言為著永安公主而來。方才我說的也并非全是虛言。” “并非全是虛言?” “譬如說,黎州這雨。”宋皎月抬頭看了看微陰的天,“雖說我暫且是無能為力,可是若是永安公主在這里,這事便有了把握。” “不知是什么把握?” “不可說,不可道。”宋皎月故弄玄虛地?fù)u了搖腦袋,“此事,關(guān)鍵在于永安公主,你問她便是。” 天機不可泄露。樓風(fēng)云自以為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鍵,嚴(yán)肅地對著宋皎月行上一禮。 宋皎月?lián)]袖離去,臨走時駐足在了花翩然身側(cè),輕笑道:“不知娘娘可對在下的表現(xiàn)感到滿意?若是娘娘想在后日前解決流言此事,去尋西明永安公主便是。” “您既是為永安公主而來,那給您的報酬?”花翩然一側(cè)眸,長長睫羽輕顫,透露出顛倒妖媚來。 “自然是永安公主說的算。”宋皎月抬眸一笑。 此時彈幕也在暗搓搓地觀察著。 【香囊球】:哇,這帥小哥和小月亮什么關(guān)系啊? 【腐草螢光】:莫非是傲嬌隱士弟子x颯爽美工jiejie,年下戀?! 小咔嚓默默看了一眼彈幕,再看了看偷偷躲在暗處疊圖層瞬移的宿主。 【六個一】:等等,這熟悉的瞬移法術(shù)! 【莫欺少年窮】:等等這熟悉的掉幀!? 等看到“少年宋皎月”坐回了原先的馬車車廂里,彈幕:??? 【腐草螢光】:萬萬沒想到我偷偷磕的居然是水仙!? 【小小月亮】:這波竟是我演我自己! 宋皎月暫時關(guān)閉了直播換了衣裳。對著小咔嚓嘴角勾起了淺淺的笑容來:“接下來,就該以西明公主的身份再去見見翩然娘娘了。” * 黎州的流言糾纏在了一起,一是說西明和親公主宋皎月是西明特意送來的災(zāi)星,一是說東明花翩然乃是白狐貍妖精轉(zhuǎn)世來禍國殃民。甚至還有見證過吉兆的人說,那西明和親公主是天賜的命格,是天道托來給予黎州生機的。 祭天大典就是這個時候在人群中流傳起來的。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黎州出現(xiàn)了吉兆。而祭天大典就是和吉兆一同流傳的。 “先前都在說這是災(zāi)星,那是禍星的,可這吉兆的傳言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我們先前都怪錯了人?這祭天大典又是怎么回事?” “這不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嘛,這黎州天天爭論這倆人是不是災(zāi)星也不是個事兒。陛下便干脆順?biāo)浦郏⒘艘粋€祭天大典。” “祭天大典?” “真龍?zhí)熳訂柼旆侥軉柕靡粋€確切答案。這黎州水患到底與倆人有關(guān)與否,當(dāng)今圣上這一問不就知道了?” 黎州此事被熱議著,消息快馬加鞭傳到了靠著黎州的京都時,京都那邊也有人在私底下議論著。 “問天?陛下居然想出來這么個法子想去給他的小美人洗凈名聲,可當(dāng)真是可笑。”一人執(zhí)棋。 “就是啊。吉兆?呵,能有什么吉兆。這吉兆騙得過這些黔首一時,莫非還能騙得了一世?”另一人落棋。 “哈哈,等那些人快要餓死了,我們的陛下可能才會知道自己的無能了吧?” “那個一心只有春花秋月的帝王,到時候指不定只惦記著他懷里的美人哭沒哭。” 兩人一一落子。 “爹爹,你怎么不帶我一起下棋。”一個生得青稚的小丫頭探出了腦袋,奶聲奶氣地喊著。 “誒,我的乖寶怎么來了。”下棋的一人甩下棋局,伸手去抱小丫頭。 總之,在一片議論聲之中,黎州的祭天大典在黎州地處中心的城里擺了起來。 京都雖說地處黎州附近,但消息即使快馬加鞭還是稍稍延遲了半日。等到兩邊都通了氣,這時日便來到了宋皎月口中的最遲后日。 守在京都的帝王來到了祭天天壇,花翩然也站在了黎州臨時搭建的祭天天壇上。 【還有半日。宿主你何苦給自己留下這么小的轉(zhuǎn)圜余地。】小咔嚓急得是團團轉(zhuǎn),【你承諾的生機你該如何給黎州啊。】 【我雖拖的了時間,但是黎州流民的安危可是等不得。】宋皎月理了理自己的發(fā)髻,見著裝得體,也隨著花翩然站在了祭壇上面,【余下半日剛好。】 【宿主啊!你這個安全能否保證啊……】小咔嚓看著祭壇下面烏泱泱的圍觀群眾,嚇得是錢袋子哆嗦。 這是要是真不成,東明那些和親隊伍能不能護得住宿主啊!宿主該不會被憤怒的流民圍住吧! 【沒事,以防萬一我加了個避水珠濾鏡。就在這祭壇上罩著。】宋皎月每一步都格外穩(wěn)健,【也不知道能夠頂多久的,但是總歸不能讓歹人破壞祭天儀式。】 【六個一】:這就是祭天的感覺嗎?好多人,感覺好莊重好嚇人啊! 【腐草螢光】:這些人真不是好歹,隨意就聽信那些流言蜚語,還在這里搞什么封建迷信。 【香囊球】:也不能對他們要求太多吧,再怎么說,他們的文化水平有限,這個時候祭天,對他們來說,也許會得到一種繼續(xù)生活的信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