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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是誰惹了我們小葉子啊?”葉副將升起來了好奇,出聲調(diào)侃道。 “小叔。”葉青楓回過頭來。 護衛(wèi)長見狀,悄悄退了出去給叔侄二人足夠的說話空間。 “不要再喊我小葉子,喊我葉青楓。”葉青楓抱著劍,渾身散發(fā)著涌動的煞氣。 從葉副將那個角度來看,葉侄女身姿颯爽,只是渾身的戾氣和怒氣幾乎要實體化。身上浮動著躁動的因子。 “小葉子,練武之人過于躁怒不是什么好事。”葉副將拍了拍葉青楓的肩膀。 “嗯。”葉青楓微微轉(zhuǎn)動了下手腕,手中的劍便露出了小半截,熠熠地閃著冷冽的白光。 “那個西明來的和親公主,有沒有可能威脅到阿姐。”葉青楓攥著劍柄,胳膊上崩起來了清晰的肌rou線條。 “雖說黎州水災(zāi),翩然的處境確實不太安全。”葉副將看著葉青楓的肌rou嘖嘖贊嘆,“只是西明那個不過就是一個博弈失敗的棄子,你何必放在眼里。” “你這肌rou練的可以啊。”葉副將抱著挨上一掌的風(fēng)險拍了拍葉青楓的胳膊。 葉青楓果然回頭給了一個眼刀。他胳膊肌rou健壯,眉眼清秀冷冽,束起來的長發(fā)干練利索,腰間一把劍,寥寥幾筆勾勒出來了瀟灑的劍客風(fēng)范。 ……如果他沒有嘟起嬌艷美麗的櫻桃小嘴的話。 【我們這美顏系統(tǒng)不生產(chǎn)孬貨,比如說這嘟嘴濾鏡,最適合用于撒嬌。】 【在這個濾鏡下面,無論是誰的嘴唇都是粉嘟嘟猶如和煦陽光下沾著露珠的玫瑰,誰看了都要大呼我見猶憐!】 “我見猶憐……”葉副將嘴巴無意識禿嚕出了這個詞。 “什么?”葉青楓嘟著比西子美三分的櫻唇,回眸望了過去。 “啊這……沒,沒什么。”處于割裂狀態(tài)的葉副將,在我見猶憐和健壯肌rou之間反復(fù)跳橫。 “這西明公主你可不要小看她,三個女人一臺戲,她看起來嬌嬌弱弱,背地里指不定會怎么算計阿姐。”葉青楓嘟著嬌唇,濾鏡下更顯柔軟凄美。 “這種后宅里養(yǎng)大的閨秀,勾心斗角最是在行。”葉青楓冷呵一聲,見葉副將沒開口搭腔,抬手把劍鞘抵在葉副將脖子上,“你有在聽嗎?” 葉副將后知后覺地應(yīng)了一聲。他身為儒將,這是第一回 見到如此割裂的畫面。 在他的感覺里,猛男侄女劍指他脆弱的脖子,他的肩膀甚至能感受到猛男侄女繃緊的小臂肌rou積蓄的力量。 而在他疊滿嘟嘴濾鏡buff的眼中,猛男侄女嬌喝一聲,不滿地嘟起粉嫩的嘴唇,委委屈屈之中像極了耷拉著腦袋的嬌花。 他現(xiàn)在的腦子里,一邊是“不聽我說話想死是吧”的索命無常,另一邊則是“快點聽我說話嘛嚶嚶嚶”的嬌花。 葉副將扶著腦袋緩了緩,撥開了抵在脖子旁邊的劍鞘,鄭重其事地再次拍了拍自己侄女。 “你長大了,長大的孩子總會想去嘗試些新事物。我身為長輩,不愿意打擊你的好奇心和嘗試新事物的沖勁兒。”葉副將長嘆了口氣,話到嘴邊還是梗了梗。 葉青楓一臉疑惑,嘴唇卻依舊粉嘟嘟如嬌花。 “……聽叔說,撒嬌這事情不適合你。” 撒嬌?如此菟絲子的詞語!居然被套在了她身上!葉青楓手上一僵,表情徹底裂開了。 * 去東明的一路上,車程顛簸,葉青楓卻笑得格外扭曲,笑得阿七惡寒升起。 馬車?yán)矬E然上下顛簸。 宋皎月抓著馬車壁上的裝飾物,這才沒有被顛簸下去。 “我說那個侍衛(wèi)怎么今天如此積極要來駕馬車。”阿七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牙切齒道。 【阿七說的是不是葉青楓?】小咔嚓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扒著墻的宋皎月。 【看上去昨天的濾鏡頗有成效啊。】宋皎月停穩(wěn)了身子。 “阿七……讓車夫停下,我身體不適,不想動了。”宋皎月心念一轉(zhuǎn),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軟墊上。 阿七得令了,瞬間起了精神,學(xué)著西明皇宮里那些得了勢的太監(jiān)模樣,對著馬車外面便是一陣陰陽怪氣的罵罵咧咧。 “若是摔著了我們公主,你擔(dān)待得起嗎!”阿七一頂大帽子扣了上去,回頭看見宋皎月暗示的目光,便順勢變了態(tài)度。 “公主,公主,你可是哪里不舒服,你莫要嚇唬阿七啊!” 駕馬車的葉青楓抓著韁繩的手繃直了。 “許是路途過于顛簸。阿七,把我的口脂拿來,對,就是那個,粉色嬌嫩,想來可以稍稍提下我這氣色。” 粉色。葉青楓頭皮一麻,她現(xiàn)在最聽不得這些嬌艷的顏色。 裝,接著裝。她咬牙切齒地扯了韁繩。 先前小叔說她撒嬌,她思來想去,定然是這個和親公主搗鬼,不然她怎么從自己嘴唇上抹下來了這般嬌艷的顏色。 也不知道這永安公主是什么時候偷偷給她抹上去的。 “葉侍衛(wèi)啊,恐怕這接下來的行程要被耽擱耽擱了。”阿七裝模作樣地抽出一個絲帕來,沾了沾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都怪我身子太過嬌氣。”宋皎月咬死了“嬌氣”二字,“不知小葉侍衛(wèi)能不能放慢些許呢。” 葉青楓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br> “好。”硬是擠出一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