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做女人真難啊。

    浪了，有人說你爛；保守了，有人說你有病，冷。

    牛細毛摸著柳導光滑的背脊，說：“隨別人說去，好好做自我。”

    柳導苦笑幾聲，說：“要是能夠這樣就好了。我們這種在江湖上混的人，顧忌很多，所以，后來不得不體現(xiàn)出強勢來，雖然強勢后，很多人怕我，巴結(jié)我，但是，更難聽的話也多了。

    好吧，不說了，這種人生話題一旦討論起來，越發(fā)不知道方向了，越發(fā)會感到迷茫。還是跟著感情走吧。高興地過好每一天。”

    牛細毛聽他這么說，沉默了一會，倒是覺得自己很幸福。

    自己的人生目標是明確的，第一，就是賺錢，好好地賺錢。人家賺錢是為了享受，最后錢多了，人又迷茫了。

    自己不同，賺錢是快樂的，花錢更是快樂的，因為花錢就能夠晉升。

    晉升更加快樂，自己賺錢的目標是為了晉升，當然，也有享受。

    自從見過李宗師的家以后，牛細毛對享受又有了新的認識，或者說，有了新的見識。

    他見柳導說的有些頹廢，也沒有多的語言勸解，不是嗎？她說的很對呀。

    柳導孑身一人——雖然也有孩子，孩子在外婆家讀書，大多的時候，柳導只能是顧影自憐。

    她能有什么崇高的抱負和理想？

    牛細毛只好說：“你今后要是覺得一個人太寂寞，你打我電話吧。有時間，我就來陪陪你，沒時間，我們在電話里聊聊也行啊。”

    柳導微微笑了笑，說：“好的。不過，你能有多少時光呢？哎，我不會耽擱你太多的時間，我是一個懂事的女人，我不會在你身上索取太多。”

    第二天，他們飛回了京城。

    牛細毛來到電影公司，一連串的喜信令牛細毛高興地看了半天。

    在喜報中，還夾雜了一份來自孫凌、謝東風和秦牧三個人的聯(lián)名信，他們首先匯報了一下芯片公司的籌建情況，接著又分析了一下未來的形勢，最后落腳點是，他們需要四十多個億的資金。

    四十多個億。

    這是一筆多大的數(shù)字啊。

    電影的票房已經(jīng)上了三十三個億了，還在往上一個勁地漲，但是，即便是漲到五十個億，牛細毛能夠賺到的錢也不會超過二十個億。

    票房分成，稅收，股東分紅，員工獎勵。

    即便是滿打滿算，就算是二十個億，那么，還差二十個億，哪里去弄？

    銀行？

    牛細毛不想借太多。

    但是，孫凌他們?nèi)齻€又迫切希望有四十個億的投資，因為，根據(jù)他們的分析，蔣一丹那里技術(shù)攻關進展非常快，只有快速提升投資速度，整個公司才不會出現(xiàn)短板。

    也就是說，四十個億投進去，過不多久就有產(chǎn)出了。

    只要有產(chǎn)出了，人才就會有人自動投奔。

    牛細毛拿著這份報告沉思了很久，最后決定，投。

    他撥通了徐行長的電話。

    那邊一聽，高興地說：“老弟，有什么好事？請說！”

    牛細毛毫無信心地說：“我想再借點錢，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徐行長哈哈一笑，說：“你牛細毛是誰呀，大名鼎鼎的制片人，導演，現(xiàn)在又拍了一部驚天駭?shù)氐拇笃阋桢X，我能不答應嗎？”

    “抵押，我沒很多的抵押物了。”牛細毛不得不提醒，因為，上次貸款用的是珠寶首飾，他還有很多，但不想都抵押出去，因為，等芯片公司正式開工出產(chǎn)品的時候，需要一筆大錢做流動資金。

    “抵押，這還不容易？下一部電影的票房做抵押就行，你說，貸多少？”徐行長一直興奮地說。

    “二十個億如何？”牛細毛說。

    “二十個億？”徐行長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怎么只要二十個億呢？你投資的是芯片公司！芯片公司那可是燒錢的地方啊，二十個億夠燒嗎？要么，你以十部電影票房做抵押，我貸給你一百個億。

    你這樣十個億，二十個億地貸，手筆不夠大呀。告訴你牛細毛，我們已經(jīng)對你的芯片公司做過調(diào)查了，我們準備的投資總共是五百個億。所以，在五百個億之內(nèi)，你放肆地說，不用擔心我不給你貸。

    說句老實話，我們銀行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地方，我們有錢也很想找到客戶，把錢貸出去，放在家里是要虧本的。而你，是我們選中的優(yōu)質(zhì)客戶，我們的原則是，盡早介入，建立感情，今后，我們就可以長期合作了。”

    牛細毛很感激徐行長這樣直言，這是實話。

    很多沒錢的企業(yè)，貸款就成了他們的難點。而有錢的企業(yè)，人家是找上門來。這事，都知道，但是，要人家行長說出來，這就需要勇氣了，或者是和顧客有很深的交情才會這么說。

    牛細毛說：“徐行長，謝謝你們這樣看得起我，這一次，我只需要二十個億，因為，電影這一塊，我估計有二十個億的收入，一次投入四十億，夠大了。等芯片公司正式有產(chǎn)出時，那時候需要一筆大的流動資金，我再貸吧。”

    徐行長說：“好吧，你看什么時候有空，就來辦手續(xù)。”

    牛細毛很高興約定了一個時間。

    過了幾天，電影的票房突破了四十個億，牛細毛也到銀行辦理了手續(xù)，錢，還得等一些時間才能到芯片公司。

    牛細毛把事情交給了蘇義麗和孫凌他們，自己又準備回梅城。

    暑假還沒結(jié)束，牛細毛還惦記著那張畫，還惦記著財神爺，所以，籌資的事才辦到一半，牛細毛匆匆回梅城去了。

    回到梅城，牛細毛第一件事就是到皮院長那里。

    皮院長見牛細毛回來了，大聲說：“細毛，你也終于回來了，你捐資建廟的事，出問題了。”

    牛細毛一驚，說：“怎么會出問題呢？”

    皮院長說：“還不是南岳大廟的新主持，他不同意。”

    牛細毛說：“那里又換新主持了？他為什么反對？”

    皮院長說：“他的徒弟要來西岳山做主持，帶了幾個房地產(chǎn)老板，他們要捐資。所以，不接受你的捐資了。”

    牛細毛一聽，冷冷一笑說：“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也不看看，除了我，梅城還有誰稱得上是地頭蛇的。我就去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