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院長看到了希望，揮一揮手，三個女子踴躍上前，又開始了謾罵。

    這一次，她們更加努力，潑婦一般，瘋狂地對著神像罵起來。

    罵了一會，牛細毛本以為關帝會勃然大怒，誰知，突然，空靈中傳來一陣狂笑來。

    關帝爺笑了。

    不是假裝的，他被幾個女子的謾罵逗樂了。

    “不玩了！”皮院長怒了，一揮手，對幾個瘋子說，“走，這廝臉皮太厚，玩不過他，下次再來。”

    這一次，牛細毛沒有再逗留了，他上了皮院長的吉普車，又是一陣瘋狂的猛沖，等下完山，牛細毛的衣服全部濕透了。

    “細毛，我們什么時候去南岳？”皮院長在城內開車還算規矩，他看著前面的路，問道。

    “明天吧。”

    牛細毛雖然在企業里還有些事，但今下午和晚上應該能夠辦完，所以就定在明天。

    “明天？”皮院長有些難色，“不可以改個日子嗎？這一個星期我走不動啊。上面有人來檢查工作，我得在家才行。”

    牛細毛有些驚訝，說：“你這里還有人來檢查工作？”

    皮院長說：“笑話，我這里怎么就沒人來檢查工作？你不知道，檢查還非常嚴格呢！今后，你做院長了就知道。”

    牛細毛一驚，“什么，我做院長？”

    做瘋人院的院長，牛細毛從來沒有想過，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應該為零。即使是有人請他做院長，他愿不愿意做，還是個問題。

    牛細毛從來就沒想過做這個院長，他的目標是做芯片公司的總裁、老板，做精神病院的院長有什么出息？

    皮院長說：“你是下一任的醫院院長，這個已經是大概率事件，你早點做準備吧。”

    牛細毛驚訝地說：“誰說的？誰決定這事？”

    是呀，做醫院院長，不是你說我做我就做啊，至少，我還得同意才行啊。不過，這話，牛細毛沒有說出來。

    皮院長說：“你問誰定？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不過，你要有思想準備，你是下一任院長，這一點，大體上不會有問題了。”

    牛細毛說：“我不干。誰請我做院長我也不會答應。”

    皮院長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就別跟我裝腔作勢了好不好？有醫院院長給你做，你還能不做？好吧，快到了，你決定吧，什么時候去南岳，最好是下個星期。”

    牛細毛說：“皮院長，我不是打擊你，青云精神病院這個院長，我真的不做。我已經有一個影視公司了，又有一個芯片公司，我已經做得夠大了。”

    皮院長哈哈一笑，“狗屁！一個影視公司有什么了不起？即便是芯片公司，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告訴你，我真的不是想打擊你，即便是你一年賺幾百個億，你以為就是人生贏家了？

    再說，你一年賺幾百個億，你吃得完，用得完嗎？房子、車子、游艇、飛機，你覺得多了有意思嗎？

    真正的人生贏家，至少要和我一樣，第一，有一個好老婆，既漂亮又溫柔，這是生活的基礎；第二，有一個好單位，這是事業的平臺，事業是男人的另一條生命；第三，有一個美好的前途，人生的動力不在現在，而是在未來。人生有了這三條，還有什么遺憾呢？”

    牛細毛皺了皺眉頭，細細回味一下，差點笑了。

    第一，你真的有個好老婆嗎？既漂亮有溫柔？丑死了，奇丑無比。

    第二，青云精神病院也算是一個事業平臺？即便算吧，也僅僅是一個精神病院，一個月薪水一萬不到，勉強養家糊口。

    第三，你說未來，牛細毛怎么也想不出皮院長有什么美好的未來，再干幾年，你都得退休了，回家養老，這也算是美好未來？

    牛細毛想笑。

    皮院長感覺出來了。

    “牛細毛同學，看來，你也就是一個凡夫俗子，沒有慧眼，對我有很深的誤解。哼哼，沒關系，等你今后徹底了解我了之后，你會對我羨慕得不得了。”

    牛細毛終于忍不住了，哈哈笑出了聲。

    “我現在就羨慕你得很。”

    “哼，言不由衷，算了，不和你聊這個了。你還是回答我前面那個問題吧，什么時候去南岳？”

    牛細毛說：“我一天也不想等了，明天我先去，下個星期你再來吧。”

    皮院長說：“好吧。那你先去也行。我離不開，這次檢查，是我的任期考察，滿意，我還可以做三年院長，不滿意，我就可能提前離任。

    不過，我很有自信哦，我堅信，一定不會有問題，即使再干三年，也不會有問題。

    當然，到時候你成長起來了，給你挪位子，那就沒辦法了，我只能退休。做我自己的事情去。”

    又回到了牛細毛任院長的事。

    牛細毛覺得這個話題太無趣了，也不想反駁皮院長了。

    一個醫院院長，我牛細毛稀罕？你也太小看我的志向了吧？

    車子到了精神病院，文敏君、林世輝、趙靜茹、楊秀英和蘇雅娟依次下車，通過鐵門，回到各自的病房。

    他們在皮院長的帶領下，一點差錯都不會出，正常得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牛細毛徑直走向自己的車子，他準備開車回家。

    “不想和我喝杯清茶去？”皮院長看著牛細毛說。

    “你這是請我喝茶？”牛細毛問。

    “有一罐好茶，十分難得，想喝就和我去。”皮院長說。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說的好茶到底有多好。”牛細毛笑著說。

    “好不好，那就要看你的品味了。”皮院長放好車，下來等牛細毛。

    兩人并肩往皮院長家里走去，還沒進門，皮院長高聲喊道：“夫人，我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客人！”

    屋里夫人回答：“又打了敗仗吧？說了讓老娘出手，你又不肯，我就知道嘛，你一定又無功而返。”

    話音才落，門開了。

    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門口一閃，牛細毛差點還以為是一個絕色的女子，仔細一看，還是那晚那個奇丑無比的女子。

    不過，要是不看這張臉，光看身材，那絕對是美女一個，還不是一個普通的美女。

    “把那罐好茶開了，我們幾個品嘗一下。”皮院長進屋就說，轉過身來，揮了揮手，“細毛，你坐。”

    牛細毛坐下，又抬頭看了一下皮院長夫人，她那雙手潔白細嫩，完美無瑕，拿著一只小小的，非常精致的罐子，輕輕打開。

    雖然隔了三米多遠，那股茶香味撲鼻而來，果然不是一般的茶。

    夫人又打開柜子，拿出一套精美的瓷器，搬到廚房了清洗去了，不一會，兩杯碧綠的茶水送了過來。

    好香啊！

    好美啊！

    茶香。人美。

    夫人這手，太美了。牛細毛不得不驚嘆不已。

    這么美的手，怎么配上這么丑的臉？

    牛細毛覺得造物主太不負責任了，出現這么嚴重的差錯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