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板的事有了一個明確的導向，幾乎所有的人，在場的，都說親眼見到齊老板行兇，在萬分危急之中，被一槍斃命。

    開槍的成了英雄。

    還有那個受傷的，也成了英雄。

    當然，殊死解救曹大人，英勇和刺客作戰(zhàn)的牛細毛更是英雄。

    曹大人臨危不懼，面不改色，他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做了證詞。

    警方展開了調(diào)查。

    汪大人接到了報告，他趕緊做了批示：“一查到底！齊老板的后臺一定要挖出來，碰到誰就打誰，絕不手軟。”

    有了汪大人的緊急批示之后，曹大人就好辦了，牛細毛也好辦了，到了傍晚，就沒有他們的事了。

    就在牛細毛準備回精神病院的時候，有消息傳來了，上面已經(jīng)抓了人，還是一個不小的主管，他就是齊老板的后臺。

    汪大人又及時地發(fā)了話，“嚴懲，絕不手軟，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這幾句話，這個后臺人物幾乎是不可能翻身了。

    用曹大人的話說，這人死翹了。

    “別急著走唄。”曹大人在后面喊牛細毛，“咱還沒好好聊聊。”

    牛細毛心里叫苦，好容易，等了半年了，他很想就回到財神他們身邊。

    但是，也確實，忙了半天，都是處理齊老板的事，哪有機會和曹大人聊聊。

    和曹大人也分別半年了，很多話要和他說，特別是，準備在梅城搞一次演唱會，這是梅城第一次，很多具體的事還得和曹大人商量。

    “好吧，我正要請你幫忙呢。”牛細毛撤回來邁出去的腳步。

    “走，我們還是到一個清靜的地方去聊吧。”

    說著，曹大人收拾了一下辦公室桌面上的文件，拉著牛細毛就走。

    在縣府隔壁，就有一個叫碧螺春的茶館，不大，但是，很有特色的，里面的裝修也很不錯。

    曹大人和牛細毛一進茶館，服務員齊聲歡迎。

    聲音不大，但是確實發(fā)自內(nèi)心。

    曹大人在梅城是很有威望的，牛細毛也是一個名人。

    曹大人有專門的包間，很多時候，他就在這里辦公，方便接見各階層的人物，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他不覺得這是腐敗。

    牛細毛也覺得，這很好啊，應該鼓勵。

    坐在辦公室，高高在上，那才就腐敗。

    “妹砸，你可以出去一會嗎？我和這位兄弟想講幾句體己話。”曹大人微笑著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微笑著出了門，輕輕地帶上了門。

    曹大人揮了揮手，“你，喝茶，今天，我請客，這是上等的碧螺春，明前茶，非常干凈。”

    牛細毛喝了一口，一般。

    “你是說一般對吧？這就對了，自己買單，哪能太貴了？”曹大人笑著說。

    “鬼！人家老板就不會幫你買了？”牛細毛說。

    “哎，就只有你這種人，硬要捅破這層紙。對了，人家?guī)臀覀冑I單，他們會拿出極品茶葉來給我們喝？”曹大人咧嘴笑著，“滿足了。可以了。人家都要吃飯呢。”

    牛細毛呵呵一笑，點點頭，“有理。”

    曹大人不再笑了，臉色凝重起來，說：“細毛，今天你要是不進來，我真的可能就被齊老板毀了。雖不說一世英名，但這么多年積累的一點人氣，就毀于一旦。你說，這字我怎么能夠簽呢？

    但不簽，又怎么行呢？汪大人都打了兩個電話來了，再不簽，明天，我就要回家種紅薯。”

    牛細毛看著曹大人，“今后，我估計汪大人還會給你穿小鞋吧？”

    曹大人搖了搖頭，“一時半會，他對我是視而不見，更別說穿小鞋了，我這次沒有供出他來，他已經(jīng)很慶幸了。”

    牛細毛說：“你也不能呀。”

    曹大人說：“那是當然的，要是供出他來，那我不是翹了？所以，我半個子都沒提他。”

    牛細毛嘿嘿一笑，“那你在三五年之內(nèi)，也別想離開梅城，他不會讓你走的。”

    曹大人也笑了，“我估計，他也就是三五年的官做了，這種人，到處插手，不可能不出事。”

    “你認為？”牛細毛似乎有些不信。

    “人在做，天在看。”曹大人認真地說，“譬如今天這事，一塊地，早年從農(nóng)民手中用三萬塊一畝的價格收購，說好了是用于農(nóng)產(chǎn)品加工。現(xiàn)在，他們卻想發(fā)展成房地產(chǎn)，賺一大票走人，你說，這字，我怎么能夠簽呢？”

    牛細毛咧嘴笑著說：“你不簽也不行啊。”

    曹大人說：“所以，你今天立了大功，并且是斬草除根，甚至還為汪大人減少了一大罪狀。”

    牛細毛停了片刻，說：“可惜這個背鍋的，莫名其妙就掉坑里了。”

    曹大人說：“哼哼，這背鍋的，汪大人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多半也不是什么好鳥。不聊這個了，聊聊，你怎么能夠和七級財人干，是不是有些不科學？”

    牛細毛說：“也最多只能扛到七級了，再高，我是扛不住了。”

    曹大人嘿嘿一笑，“三級拼七級，你已經(jīng)是很逆天了，還想八級？我看你，武功也不見得十分高明，也就是一套女子防身術，你有兩招，匪夷所思。”

    一招是柳絮隨風，牛細毛已經(jīng)練得得心應手。

    第二招是今天用的最后一招，令對手防不勝防，并且是致命的。

    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再就是，這力量，幾乎是全身的力量，踢在胸脯上，十幾匹肋骨不可能幸免，踢在頭上，不昏死過去，除非你等級特別高。

    牛細毛只是笑了笑。

    “你晉升三級，應該只用了三個月時間吧？”

    曹大人記得，牛細毛去華秦時，他才二級，現(xiàn)在都快三級巔峰了，所以這么一算，牛細毛大約是三個月晉升一次，這速度，不但是從來沒有看過，就連聽也沒有聽過。

    牛細毛沒有否定，笑了笑。

    “聽說，去年京大也招收了一個天才學生，叫什么范丁的，你們見過面嗎？”曹大人問。

    “見過。他已經(jīng)是五級財人了。”

    “你們交過手嗎？”

    “交過手。”

    “你贏了？”曹大人驚問。

    牛細毛嘿嘿一笑。算是承認了。

    “厲害，太厲害了。哦對了，我注意到，齊老板‘哎喲哎喲’連叫了幾聲，我懷疑，你是不是使用了神識攻擊？”曹大人認真地問。

    牛細毛又是咧嘴笑了笑，“嗯。”

    “啊！你是宋元光的人？”

    曹大人驚恐地看著牛細毛。

    如同見到了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