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電話鈴響了，江東省打過來的。

    “報告朱老，朱睿和教授找到了，他一切都好，我們明天用專機送他過來。”電話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聽得出來，這人應該是軍人。

    接完電話，朱光遙更是滿臉笑容，對牛細毛、蘇義麗等人說：“來，吃水果，這是智利運過來的牛油果，非常有營養。”

    說著，就從盤子里拿出幾個水果，一人一個。

    朱睿協在一邊，眼中時不時盯著他女朋友看，有時候又看看蘇義麗，很明顯，他實在比較，到底誰更漂亮一些。

    看在眼里，牛細毛突然想，朱睿協自殺的事，一個準財人，怎么是這樣的心智？

    按理，準財人的精神力至少要比常人高啊，常人自殺的都極少，你一個準財道人士，自殺，真的不可理喻。

    牛細毛于是就試著說：“朱老，我有件事不解，精神力，科學家和財閥，到底有什么不同？”

    朱光遙嘿嘿一笑，說：“嚴格地說，精神力分很多個方面，不同的人，分配的比例也不同。譬如科學家，他的智商、學識潛力的比例占了八成以上。而財閥，他們可能在經濟學科上有更強的洞察力，對數字極為敏感，在經濟問題上，有足夠的邏輯推理和戰略定力。”

    說到這里，朱光遙又搖搖頭，說：“其實，我也說不明白。反正，做科學家你就別想去發財，想發財，你就別去做科學家。”

    牛細毛接著說：“作為財閥，應該有更強的定力對不對？”

    朱光遙說：“對，那是一定的。”

    牛細毛轉過頭，對朱睿協說：“我說，你是不是也應該轉行？你可能有做學問的潛力，但是，在財道上，我擔心你走不遠。”

    朱睿協一愣。

    朱光遙忙問：“此話怎講？”

    牛細毛努了努嘴，說：“你問他。”

    朱睿協滿臉通紅。

    “說，怎么回事？”朱光遙大聲問。

    “我……我錯了。”朱睿協訥訥地說。

    “朱伯伯，都是我的錯。”很少說話的那個女子說話了，“我和朱睿協之間產生了小小的誤會，他就要死要活的，今后，不會了。”

    朱光遙問：“是這樣的嗎？”

    朱睿協說：“是。”

    朱光遙沉思了片刻，說：“我就說了嘛，你根本就不應該報考財道班，你看著人家有錢，就覺得錢很重要，你可知道，有很多人，他們除了錢，就一無所有了。協兒，你還是轉到普通班去吧，去做學問，你看，我不是很好的嗎？你說，我們家缺錢？

    其實，告訴你啊，科學家并不真的缺錢，只是相對的。沒錯，科學家比財閥是差遠了，在錢這個方面，但是，真正有學問的科學家，家底還是比一般的人家厚實一些。”

    所謂做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這話有很大的夸張性，真的有幾個賣茶葉蛋的比做導彈的富裕了？

    當然，假如是財閥去買茶葉蛋，這就是另當一說。花市，有幾個青年，在大街上買茶水，竟然賣出了街道首富。可是，你知道什么是誰嗎？他們是財道三四級的花都大學的青年教師，為了驗證自己的財運值而進行的一個實驗。

    朱睿協半晌沒有說話，他在思考，在猶豫，在他的心目中，有錢真好，開豪車、住別墅、娶白富美，多瀟灑，多幸福。

    “協兒，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財閥也在羨慕我。你也要知道，我一年為財閥解答了多少難題，他們給我的工作費用，給我的獎金，你知道是多少嗎？賺錢，真的不只有財閥這一條路。

    我告訴你，去年一年，我不算從國家拿到的錢，就是從財閥那里得到的資助就是二十個億，光是獎金，我就得了一億五千萬。比你今后成為一個財人一點也不差。”

    朱光遙停了停，繼續說：“你現在的精神力是203玄，體質屬性，金系167、火系174，看起來數值是不錯了，但你和和兒一個樣，屬相相克，你覺得你能夠走得很遠嗎？牛細毛同學，你比協兒還小，你說說，你現在的體質屬性和精神力是多少。”

    牛細毛做了一個鬼臉，他說：“我是三系，火、土、木，都在1500弋左右，精神力則是2400玄了。”

    牛細毛隱瞞了兩系。

    他這話一出口，就連蘇義麗也瞠目結舌，怎么，又長了這么多？

    要知道，這幾個月來，蘇義麗算是突飛猛進了，她的水性屬性現在達到了245弋，精神力則是256玄。

    她對于這個成績已經相當滿意了，到下一個學期，進入一級財人是沒有多少懸念的。

    誰知，蘇義麗的身體屬性值是幾個幾個地漲，而牛細毛則是幾十幾十地漲，眨眼，又長了一千多。

    別說追趕了，只會越拉越遠。

    朱睿協也是一臉的慘白，聽了牛細毛的數據，上吊的念頭都有了。

    牛細毛并沒有太在意人家的驚訝，他倒是不老實地打量著朱光遙的客廳，有幾幅字寫得不錯，落款都是大名鼎鼎的現代書法家。

    牛細毛聽說，這幾個大師一幅字，一般的價格都是百萬。

    但牛細毛左看右看，還是覺得這些字不夠完美。

    單個字來說，很好，沒有一點瑕疵，但是，組合在一起，問題就來了。就好像一個人，鼻子嘴巴眼睛都是十分完美的，但是，一放在臉上，整個就掉價了，不但沒有特色，就連原來的美感都沒了。

    牛細毛輕輕地搖頭，還不經意嘆了一口氣。

    朱光遙輕聲問：“這幾幅字都是國字號的大師寫的，你覺得怎樣？”

    牛細毛微微笑了笑，說：“到底是年輕，字雖好，但不夠老到。”

    朱光遙一驚，說：“你說他們年輕？他們可是七八十歲了的大師，你說他們還不夠老到？再說，你知道它們的價格嗎？都在150萬以上。”

    牛細毛也沒多爭辯，說：“東面這幅還勉強，整體還協調。但是，西面這幅，就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朱光遙又是一驚，牛細毛這么一說，把自己多年的疑慮解開了，他也有種感覺，覺得這幅字似乎不夠完美，哪里有缺陷，但是，又說不清楚。

    原來是這么回事呀。

    “細毛同學，你對書法還很有用研究啊？”朱光遙說。

    “還好吧。”牛細毛輕描淡寫地說。

    還好吧。

    這三字，好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