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細毛沒有再猶豫，他準備從六兒入手。

    他攔住六兒，給他吃了一顆強筋丹，見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又給他吃了一個強骨丹。

    牛細毛守在身邊，仔細觀察他的反應。還是有些擔心，不會有什么強烈的副作用吧？

    財道上的人，丹藥也不能一次吃太多，多吃了，血管都可能爆裂。

    守了十幾分鐘，六兒有反應了。

    不過，這反應，牛細毛心中一喜——六兒的眼睛突然明亮了許多。

    “叮當！”系統清脆的聲音又在報告，“獎勵36靈。”

    “加在哪里？”財神的聲音。

    “這樣也有獎勵？加在金系！”

    一行飛字閃過。

    體質屬性值：金339弋、木300弋、水300弋、火300弋、土300弋。

    精神力：600玄。

    看著這行飛字，牛細毛既興奮，又有些許的失落。

    興奮的是，給別人吃丹藥，竟然可以得到獎勵！

    失落的是，36靈丟進去，根本就起不到什么波瀾啊！

    今后，消耗個幾十萬塊錢，增加的屬性值僅僅幾十點，和過去相比，差太遠了。

    過去增加幾十靈的獎勵，屬性值增加非常明顯，現在，身體只是稍稍有些改變！

    牛細毛很想盡快晉升到財人二級，但是，體質屬性值和精神力都必須達到600以上，這數字，遙遙無期啊。

    也就是說，還要揮霍多少錢財啊！

    不過，想想別人，牛細毛又覺得自己幸運了不知多少倍。人家要通過練功和服食丹藥，一點一點積累，這無窮無盡的修為點數，需要多少時日？多少辛苦才能積累起來？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么有這么多人，就永遠停留在一級水平，不是不想晉升，而是實在是太難了。

    想到這，牛細毛又覺得自己是多幸運啊，既可以通過修煉增加修為，也可以通過丹藥增加修為，特別是，還可以通過揮霍財富來增加修為，這就注定了，自己的前景比別人寬闊得太多。

    “我這是在哪里？”

    牛細毛被這句話驚醒了。

    他仔細一看，六兒簡直變了一個人樣。眼睛，清澈明亮；臉色，也是容光煥發；就連頭發，都油光發亮。

    牛細毛驚奇地回答：“這是精神病院。”

    六兒眉頭緊鎖，點了點頭，凝重地說：“噢，我記起來了，是的，我是瘋了，我把自己當做是一陣清風。你是……沙……哦，不對，你是牛哥。牛哥，我想出院。”

    牛細毛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偉大的發現！

    用強筋丹，強骨丹，竟然可以治療精神病！

    至少，對有些病人是有效的。

    牛細毛沒有接著再實驗，他得讓醫生評估一下六兒的病情，還得消化一下自己的創造。

    他身上還有二十幾顆丹藥。

    洗髓丹、凝神丹主要增強精神力，不能用在病人身上，但強筋丹和強骨丹還有十幾顆，那些病人可以試，得理清一下思路。

    他沒有打算和醫生溝通，也不能告訴他們，財道上的秘密，怎么可以和普通醫生講呢？

    牛細毛把六兒的情況告訴了醫生。當然，醫生很高興，他的病人又康復了一個，對他來說，又是一個成功。

    六兒被醫生帶走了，他要做一套心理測試題目，醫生要對他進行全面的測試。

    沒錯，六兒康復了。

    并且是徹底的康復了。

    他的心理測試，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差別，甚至，他比一般的正常人的評分還高。

    怎么回事？

    醫生突然問自己。

    昨天，不，就是今早查房，六兒還是瘋瘋癲癲的，你是風兒我是沙，他沒玩沒了。

    現在突然好了。

    但是，他也不會懷疑，這是別人的功勞。

    六兒回來到了病房，等待家里人來接他——醫生已經通知家長來接他。

    六兒不想閑著沒事干，就做起了牛細毛的幫手，他不愿意再以病人自居了，現在，他完完全全是一個正常人。

    來到54床旁。

    牛細毛一眼就發現，54號病人正在做題目，問：“題目做得怎么樣了？”

    “嚇嚷嚷干嘛！別打斷我的思路。”54號回頭瞪了一眼牛細毛。

    “你當病人還做題目？看看，是什么題目？”六兒湊過去，瞄了一眼，“啊”了一聲。

    “這題目，是運算天體運動軌跡的，你不會也是在運算t707號行星的運動軌跡吧？”六兒說。

    54號病人轉過頭，驚奇地看著六兒，“你竟然知道這套題的目的？”

    六兒點點頭，說：“我也是偶然見過這道題。不過，世界上還沒有人計算得出來，因為，牛頓定律和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這顆行星都不遵守。”

    “你說沒人算得出來？嘻嘻，我告訴你，我就算得出來。”54號病人喜形于色。

    六兒搖搖頭，說：“你？就憑你也做得出來？”

    “你不相信我？還用三個月時間，我就算出來了。”

    三個月，牛細毛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一道什么題呀，光是計算，就是幾個月，萬一中間出錯，那不是半年一晃就過去了嗎？

    六兒湊過去，認真看著這套題，半晌，搖了搖頭，說：“雖然你的思路是正確的，但我可以說，你一定算不出來，因為……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54號疑惑地問。

    “因為，你的紙不夠！”六兒大聲說。

    54號摸了摸頭，似乎，遇到了一道難題。

    對呀，這十幾張紙，還是從醫生手里搶過來的病歷紙。幾個月的運算，哪有這么多紙張？

    牛細毛見54號一副為難的樣子，趕緊說：“別急，紙，你要多少，我都給你，我可以給一麻袋紙給你。”

    正說著，陳太忠過來了，對牛細毛說：“你幫他買紙，哪來錢？來，我幫你寫個‘發字訣’，你就有錢買紙了。”

    說著，抓住牛細毛的手，畫了十幾筆，然后笑著，背著手，挺著胸，昂首闊步，得意洋洋走了。

    牛細毛不想發財。

    因為，很明顯，在甲區，發財的唯一途徑是，別的護士、護工兜里的錢悄悄地飛進牛細毛的兜里。

    所以，牛細毛特意在處置室洗了一回手，他要把發字訣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