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絕望的徐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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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細毛摸了一下下巴。 嗯,遇到一個犟的了。 沒事,機會都不給你,打生死架,也要看你夠不夠格啊。 張結巴把外衣一脫,腰里兩把鋼刀,手一摸,刀就出鞘了。 這下,輪到牛細毛冒冷汗了。 空手對雙刀? 從來沒練過武功的,現在遇到麻煩了。 還是黃少華機智,趕緊塞了一條板凳腳給牛細毛。 好,有東西在手就好辦了。 眨眼睛,就打了起來。 牛細毛很明智,不會武功,那就先動手,笨鳥先飛唄。 一板凳腳砸下去,張結巴手中的雙刀變成了單刀,牛細毛沒有停,也不管你準星不準星,朝著影子就砸下去,鏗鏘,張結巴變成空手對棍棒了。 牛細毛一連兩下,沒有一絲停頓,雖然沒學過武術,但武術的精髓他不學自通,招術不用老,一招接一招,不給對手任何喘息之機。 第三招,張結巴躺下了。 張結巴這時候想犟都沒機會犟了,一招都沒來得及打出去,他的右胳膊斷了,肘關節被砸得粉碎。 這輩子,對張結巴來說是一個重大日子,從今天起,城北就不會再有一個打架往死里打的人了。 右手都廢了,還打毛啊? “起來,再打。”牛細毛沒有再進攻。 “投降。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張結巴突然不結巴了。 “離開梅城,在梅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好,給我三天準備時間,三天之后,再不在梅城出現。” 這場架打得并不算激烈。 幾乎就是三下五除二,九個人倒了。還有兩個人,牛細毛也懶得打了,他只對張結巴感興趣。 很快,張結巴的人走了。 牛細毛根本不擔心他們報警,他知道,這群混混不可能通過正當途徑解決問題,混混的邏輯只有一個,誰拳頭大,服誰。 圍觀的人也散了。 早已是花容失色的柳青三個,此時也走了出來,現在,她們終于弄清楚了,牛細毛是什么人。 “原來,你就是那個牛細毛啊。”柳青輕聲地問。 “是呀,瘋人院出來的牛細毛。”牛細毛呵呵一笑。 啊? 什么? 牛細毛是瘋人院出來的? 牛細毛根本就沒注意,他剛才這一句話,對他今后的影響有多大。 原來,人們只知道牛細毛打趴王大海、劉瘸子。財道中人則對他有更進一步的認識,知道他是有三系體質屬性的人,今年準備考財道大學,他的背后有一個高階財閥的支持。 多數人并不知道牛細毛的工作單位。 現在,牛細毛說自己是瘋人院出來的,聽的人還以為,牛細毛原來是個瘋子。 牛細毛的名聲在悄悄地發生變化。 他根本就沒意識到,從明天開始,市民中有一部分開始叫他“得了瘋牛病的牛細毛”,有些人干脆就叫他“牛瘋子”。 牛細毛他們沒有立即走,他的頭還得包扎一下,進醫院就沒必要了,這樣高體質屬性的人,一點點皮rou傷,很快就會愈合的。 還有半瓶酒,反正回去一時也睡不著,特別是,現在有三名美女陪著,牛細毛也舍不得走。 她們幫他包扎好了,接著,又開始喝酒。 而此時,牛細毛并不知道的是,刑偵局和治安所,還有縣府的曹大人都接到了電話,他們在分別聽取匯報。 刑偵局局座滿臉的喜色。 治安所所長也是格外的高興。 最近,牛細毛立了三大功勞,先后鏟除了三個黑幫勢力,對梅城來說,是一件多么大的好事。 對于這三股勢力,刑偵局和治安所并不是不想有所作為,但是,他們有他們的苦衷,好幾次嚴打,這群人都得到了消息,老早就跑了。 當然,關鍵的問題,他們上面有保護傘。 這保護傘,刑偵局和治安所根本沒能力打掉,實力大,難度大,沒打著他們,自己可能先受傷。 所以,他們是有顧慮的。 而牛細毛根本就不知道,他懵懵懂懂,一通亂打,竟然把這個保護傘打蒙了。 而此時,最高興的人當然是數曹大人。 曹大人來到梅城主政,一心想為民辦點事實,確實也如他所愿,做出了不少成績。 但是,這王、劉、張,給他留下的深深地痛楚,幾次想拿掉他們,但都因這個原因,或者那個原因,一直沒有打掉。 他深深地體會到,這幾個人的根基有多深,他們的保護傘有多牢。 現在好,牛細毛把這三人除了,而這三人背后的人物竟然還不敢站出來,你說,曹大人爽不爽? 曹大人猜測的沒錯,這幾人的保護傘此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在清水市中心,一棟五十層高的賓館里,有個五十多歲的人,正悶悶不樂地吸著黑雪茄。 就在五分鐘前,有人向他匯報,梅城的張結巴被牛細毛給挑了,很慘,張結巴的右手肘關節粉碎性骨折,即便是再好的醫生,也不可能幫他恢復原狀了。 梅城的最后一顆釘子被拔了。 牛細毛到底是什么人? 此人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他在梅城釘了三顆釘子,短短的一個月,全都被牛細毛拔了。 沒那么簡單,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吸雪茄的人是清水市鴻達實業集團的董事長,徐宏,財人七級。 別看他只有七級,在清水市還不是最高級的財人,但他在清水市有極深的根基,商業界、政界,他有一個很大的人脈圈子,就連清水市下屬的幾個縣區里,他都有很深的根基。 現在,梅城等于是剮了他一塊大rou,他的傷口在流血。 王大海敗了,劉瘸子廢了,張結巴也完蛋了,他在梅城的布局也沒了。 王,劉,張,都是此人培植的勢力,但是,他們三家一點橫向聯系都沒有,他們竟然不知道彼此都是自己人。 這就是徐宏的狡猾之處。 “他背后一定有財閥級別的人支撐。”徐宏自言自語。 “不,是高階財閥。”床頭,一個美貌如花的青年女子,嘴里叼著一支細煙,熟練地吐了一個煙圈。 “高階財閥?”徐宏驚訝地問。 “沒錯。”中年女子眉毛往上挑了挑,“他背后,至少有七品財閥。” “啊?” 這驚嘆,似乎有些絕望。 “所以,我說了,只能夠靜觀其變。” “好吧,我聽你的。梅城,我們就暫時不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