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6.懸崖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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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露出半張臉,池淵便如約來到了沐箏家門前,此時沐箏和芷嵐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沐箏手里拿著一把尾部栓有鏈條的雙戟,武器流暢的線條映著朝日升起時飄落的點(diǎn)點(diǎn)晨曦,猶如在溪水里沐浴的少女的玲瓏胴體。淬火由芷嵐拿著,在薄霞之中亦是閃耀著奪目的光彩,池淵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那道攝人心魂的銀色光芒,感覺它比從前的任何一個時刻都要更加令人神往。 那是他的劍,他要奪回來! “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臨陣脫逃了呢。”沐箏不屑地瞥了池淵一眼,又開始了他特有的冷嘲熱諷。 “哼,廢話少說,開始吧!”池淵等不及要開戰(zhàn),一道掌風(fēng)直逼芷嵐而去,后者稍稍側(cè)了側(cè)身,將凌厲的攻擊避讓過去,回過頭來不大高興地望著池淵,手上卻緊緊地攥著淬火,絲毫不放松。 “這又是什么意思?” “你急什么,難道要在我家門口大打出手么?我知道這山上哪里適合決斗,跟我來。” 池淵等人跟著沐箏迎著獵獵寒風(fēng)向山頂攀登,山道兩旁的樹木越來越稀少,倏爾道路在眼前開闊起來,只剩下幾叢雜草在風(fēng)中低垂著腦袋。沐箏攏了攏兀自在風(fēng)中凌亂的墨色長發(fā),平靜地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致,眼眸澄澈如鏡。 芷嵐有些恍惚地看著這片空地,記憶深處的碎片正逐漸拼湊成一幅完整的圖畫。 這里,是兩年前他和沐箏初次相遇的地方——那段長有翎彩草的懸崖。如今花草已衰,人卻還在,唯有心境與過去不同。 猛烈地山風(fēng)汩汩涌入池淵的衣袖,將他的披風(fēng)掀起似滾滾浪潮洶涌澎湃。池淵頂著風(fēng)走到懸崖邊上,向前方僅有一步之遙的深淵看去,只望見一團(tuán)浮云繚繞遮掩。他將腳邊的石塊兒踢入崖底,卻沒有得到任何回音。冷笑一聲,池淵又回到空地的中央,對著沐箏的視線說道: “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么?” 沐箏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芷嵐將淬火交給他。芷嵐一揚(yáng)手,淬火便呈拋物線不偏不倚徑直落入池淵手中。在池淵接過劍的瞬間,沐箏雙戟中的一支便已然出手,鐵鏈聲在空氣中發(fā)出猶如厲鬼哭嚎的聲音,尖端直逼池淵的胸膛而去。 池淵一個轉(zhuǎn)身,反手將淬火一鉤,沉重的金屬對撞聲響起,連在雙戟尾部的鏈條遲鈍地纏繞在淬火周身。沐箏用力一拉,拽著淬火向前移了半個身位,可隨即池淵也開始發(fā)力,兩個人又開始膠著起來。 沐箏趕緊又拋出另一支戟,池淵把淬火一橫,將其彈飛了二尺遠(yuǎn)。而與此同時,沐箏也配合著池淵的動作移動到了他身前,剛巧接過彈回的戟。他借著慣性揮手刺去,池淵猛地向后退了兩步,扯過淬火,忙亂之間,鐵鏈已從劍身上脫落。沐箏趕緊順勢收回雙戟,調(diào)整一下氣息,重新擺好了架勢。 這回由池淵先發(fā)動攻勢,幾乎是以rou眼無法辨別的速度提起淬火,一道雷霆萬鈞的斬?fù)粼诖⒅g撕裂了空氣。地面上的裂痕從池淵腳下開始向前延伸,如一條身形蜿蜒的蟒蛇迅疾地穿過草地,直奔沐箏而去。沐箏敏捷地凌空一躍,一個三百六十度華麗大轉(zhuǎn)身躲過了凌厲的攻擊,他在池淵頭頂將戟擲出,利刃準(zhǔn)確地襲向池淵的天靈蓋。 池淵雙手握住劍柄,將淬火在頭頂轉(zhuǎn)了三圈,頓時掀起一股比山頂寒風(fēng)還要凜冽的旋風(fēng),將飛來的戟擋在屏障之外。沐箏一個前空翻落在池淵身后,還沒站穩(wěn),便聽見腳下傳來山石崩垮的聲音。他有些錯愕地低頭看了看,竟發(fā)現(xiàn)方才池淵看出的裂縫不知何時已延伸到了另一端,此刻,他站在離懸崖邊不到十步的地方,而腳下的土地正搖搖欲墜! 他竟然兩次在同一個地方身首異處。 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無法再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中保持平衡,沐箏無謂地扯了扯嘴角,用盡全力將一支戟拋向遠(yuǎn)處的石塊兒。可山上的風(fēng)太猛烈了,竟是硬生生將他的戟吹偏了三寸。射空了的利刃在沐箏重力的拉扯下急速地后退,向著無盡深淵步步逼退。 沐箏感到自己的身體正急速下沉,狂風(fēng)從下方直沖上來在耳邊呼嘯而過,心臟受著氣壓的鼓吹變得狂躁起來,撲通撲通地跳著似是通往地府的倒計時。 沐箏靜靜地閉上了眼睛,盡管死亡的恐懼就盤亙在他的頸項之上,可他卻好像置身世外,事不關(guān)己。 就在沐箏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墮入崖底的時候,手上突然傳來了一股力量,鐵鏈在某人的拉扯之下繃得緊緊的,盡管帶著微微的顫動,可沐箏的墜落卻已經(jīng)停止。 懸崖之上,芷嵐正徒手抓著劍戟,尖銳的刀刃在他的皮膚上留下一道深有寸許的傷口,鮮紅的血液沿著戟身緩緩流淌,在冰冷的鐵器上留下一道血痕,直刺入眼底。疼痛清晰地涌上心頭,可芷嵐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仿佛只是抓著一根光滑的鐵棒,手上的力道一點(diǎn)也沒有放松。 沐箏逆著光抬頭望去,只能看到懸崖邊一道身材健美的黑色剪影緊緊抓著劍戟不放。眼前的景象和兩年前如出一轍,亦是那樣強(qiáng)的山風(fēng)在身旁鼓噪,亦是那只有力的手將自己從死亡線邊堅決地拉回。他兩次在同一個地方陷入危機(jī),可也兩次被同一個人拯救。沐箏愣愣地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眼眶里好像有什么在翻騰,那溫?zé)岬母杏|令人欲罷不能。 芷嵐啊芷嵐,你何苦一次又一次地救我,然后讓我在這人間受苦?你何苦一次又一次地牽動我的心,然后再將它重重摔落?如果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寧愿去死,也不要受這般折磨! 沐箏緊咬著牙關(guān),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明明已經(jīng)用雙手遮住了眼睛,千百次地告誡自己不要再有奢望,可還是忍不住張開一道指縫,盼望能夠窺見春日里的暖陽。沐箏痛苦地咬了咬嘴唇,將心底浮起地?zé)o數(shù)個期待死死地按回陰暗的角落。 他似是醞釀了好久,終于咬牙說道:“我,不要你來救我!” 話音沉寂的瞬間,芷嵐突然覺得手上的重量消失了,瞳孔急速地縮小了一圈,迅速地收回手,發(fā)現(xiàn)鐵鏈的另一端已是空空如也。 “這個笨蛋!”芷嵐的心猛地皺縮了一下,像是被冰封住了一般,一股惡寒剎那間浸入身體的每一個細(xì)胞。望著山下茫茫的云海,芷嵐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了下去! 池淵和靜深面對眼前突如其來的狀況,都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