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3.腐女威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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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柔睜開眼睛時,刺目的光線從窗子直射進來,她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只見得兩個模糊的人影在瞳孔中閃爍——蕭毓晨和皖在她身邊守了整整一夜。兩個人一夜沒合眼,都是一副略顯憔悴且充滿擔憂的樣子。景柔開始還覺得有些慚愧,但在發覺這二人互相之間依然沒有眼神交流時,那點歉意頃刻間便飛到了九霄云外。 我豁上老命想幫你們找到那個冰山哥哥的突破口,你們兩個可倒好,不好好談戀愛,在這兒鬧什么別扭啊!這叫我這個腐女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吶?今天我要是不讓你倆和好,本姑娘就不姓景了! 景柔心里暗下決心,剛要開始進行教育講話,眼角的余光卻瞥見房間里另一個身影,于是她瞬間僵住了。 “景柔,你醒了?”這時蕭毓晨等人才后知后覺發現景柔睜開了雙眼,眉頭立刻舒展開來。 “嗯……”景柔支支吾吾地應了一聲,可眼睛卻有一下沒一下地瞟向蕭毓晨身后的木椅。原本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芷嵐聽到蕭毓晨的詢問聲,這才從神游之中清醒過來,他的目光掠上景柔的側臉,昨日靜落的話便又清晰地浮現在耳畔——“小子,我欠這身體的主人一個人情,你也從我這兒得了不少好處,等她醒了,替我還了吧。” 于是芷嵐很無奈地皺起了眉頭。 他這一皺眉,倒是讓景柔沒來由緊張了起來。小丫頭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出了差錯,惹來芷嵐頻頻蹙眉,膽戰心驚得連偷看也不敢了。方才那點兒氣勢一溜煙全憋了回去,景柔心里連連叫苦,希望芷嵐沒什么事兒就快點兒離開,可是沒人能聽見她心里的哀號。 “靜若姑娘好些了?”芷嵐象征性地問道。 “好……好多了!這一覺睡得香啊,昨天發生的事兒我全都不記得了。” “哦?你都忘了?”這豈不是上天路給自己的好機會,莫不如趁機把這筆人情賬賴掉……芷嵐在心里搖了搖頭,男子漢大丈夫,欠了人家就要還,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柔弱的女子,怎能失信于人?還是自己主動請纓了對方一個心愿,也算是君子所為。 于是芷嵐起身向景柔的床榻靠了靠,但是還沒等接近,便被蕭毓晨一把擋住了。 “你想干什么?” “哼,你以為我要干什么?”芷嵐輕蔑地望著蕭毓晨警惕的雙目,每當這種時候他都忍不住要和自己的弟弟做對。 景柔一見這兄弟倆又要吵架,趕忙出面緩和氣氛:“嵐將軍可是有話要說?” 芷嵐瞥了一眼景柔,眉毛又擰成了一團。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猶猶豫豫地說道:“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談談。” 什么?!這是什么情節發展?這座冰山不會是想要把蕭毓晨和皖支開,然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景柔趕緊按住自己的腦袋,像是要把腦內的幻想全部趕出去一般。她有時候真的很佩服自己思維竟能活躍到如此地步,就連面癱如芷嵐這般都可以想入非非,真不是一般戰士!但是事實上,這個冷面男不管走到哪里都釋放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低氣壓,光是眼神就能秒殺自己上千遍了,又怎么會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呢…… 鎮定下來之后,景柔確定自己不會有什么危險,于是坦然地說道:“既然如此,芷軒、皖,你們先出去吧。” “不行,怎么能讓你和他單獨待在一起!”蕭毓晨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他可不想送羊入虎口。 “怎么,你還怕我吃了她不成?”芷嵐的聲音又低了一個八度,整個空氣里都開始彌漫一股寒冷的氣息。蕭毓晨心想,我就是怕你吃了她啊!可嘴上卻不敢這么說。他遲疑地向景柔使了個眼色,但卻得到了一個自信的回應。雖然心里還是放心不下,但既然景柔同意了,蕭毓晨也不好再說什么,悻悻地離開了景柔的房間。皖也頗為無奈地跟隨著一同出了門。兩個人都沒有走遠,分別占據庭院的一角,靜候芷嵐和景柔談話結束。 “嵐將軍有什么事?”景柔雖然對芷嵐有一種敬畏之情,但看他的樣子,竟是少有的誠懇,于是也不再那樣抵觸,心里平靜了不少。 芷嵐稍稍頓了頓,緩緩開口道:“雖然你也許不記得了,但是在下昨日欠姑娘一個人情,你有什么想要的,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啥?額……我是說,你怎么會欠我人情呢?” “詳細情形你不必理會,只需告訴我你的心愿便是。” 景柔狐疑地望著芷嵐,可是看他一臉認真,想來也不可能是存心跟自己開玩笑。景柔的記憶到被靜落附身便戛然而止了,那么一定是靜落幫了他。聰明的景柔很快便搞清楚狀況,雖然禍是她闖的,但起碼挽回失誤也有她一份功勞,眼下正是需要用到芷嵐的時候,這人情不要白不要。 “你說真的?” “當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嘿嘿嘿嘿……”景柔突然露出一臉壞笑,笑得芷嵐心里都有些發毛,“你可不要后悔哦~” 芷嵐有些恍惚地走出景柔的房間,看到正在院子里踱來踱去愁容滿面的“芷軒”,眼中頓時凝聚了幾分訝然和不解。他雖然早就料想到鳳鸞使者是不會對金銀珠寶這等俗物產生欲望,但卻萬萬沒有想到靜若會提出那樣的要求——教芷軒武功?! “芷軒,你過來。”芷嵐如金尊般佇立在門口,蕭毓晨見他從景柔房里出來,連忙趕了過去。 眼看著蕭毓晨就要無視自己奪門而入,芷嵐頸上的青筋又險些暴起。他伸出手勾住了蕭毓晨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將他甩退了數步。 于是沉吟道:“看來靜若姑娘說的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蕭毓晨摸了摸自己細皮嫩rou的胳膊,心里叫痛,可面上倒裝得鎮定自若。 “她說,自從你被刺客襲擊之后,武功廢了大半,幾乎就是個普通人了。這話不假吧?” “什……”蕭毓晨剛想反駁,但暗想片刻,立即明白了景柔的意思,于是把反駁之詞硬生生咽了下去。這個謊話編的確實巧妙,一來可以掩蓋自己不是芷軒的事實,二來剛好可以為芷嵐教授自己武功一事找來理由。 “哼,沒想到果真如此。既然內力盡失,數旬前何必與我定下切磋技藝的約定?又為何沒有推辭朝廷下達的派遣調令?想送死不成?” 芷嵐的態度依舊那般冷漠,蕭毓晨本來想能忍則忍,盡量改善兄弟之間關系,好為日后的教學打下基礎。可真到和他面對面時卻總被激怒,甚至光是看到他那張臉便氣不打一處來。此刻又想與之針鋒相對,逞口舌之快。然而有人在他爆發之前便過來幫忙打了圓場。 “嵐公子休要怪罪,軒公子趕赴前線只是怕驚動朝廷,擾亂軍心。而之所以與您定下戰約……也是希望得到您的指點。”皖翩翩而來,形隨風動,自然溫婉。換做往常,芷嵐必定要對皖的庇護之詞加以斥訴,然而這次他的嘴唇翕動了兩下,卻沒有發出聲音。皖沖他禮貌地笑了笑,作了個揖,芷嵐卻稍稍偏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蕭毓晨見皖前來給自己解圍,心里不由自主地覺得高興。好像從哪里吹來一股春風,瞬間點亮三千繁花,姹紫嫣紅。但緊接著,卻又有一股鉆心的刺痛從微小之處逐漸蔓延擴散,黑霧般遮蔽了滿山遍野的斑斕。 這些關心,全都是屬于芷軒的,而他,只是一個替代品罷了。 想到這里,蕭毓晨的臉又拉了下來。與此同時,房門“砰”地一聲被踹開了。 景柔雙手叉腰,一腳邁出門外,一腳踏在屋里,儼然一副悍婦模樣。門外的三個男人都嚇了一跳,連一向沉靜的芷嵐都禁不住向旁邊讓了兩步。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嵐將軍如果您還有事就請趕快去處理,如果沒事……就多去關心一下民生。軒,皖,你們兩個給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