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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和時綠約定好一起留在祁城上大學(xué),他滿心期待,最后等到的卻是她出國的消息。 時綠沒留下一句解釋,單方面切斷了跟他的所有聯(lián)系,說走就走。 后來放寒假,時綠從國外回來,一來就拉著他去開房,那是他們的第一次。 他沉浸在失而復(fù)得的喜悅當中,完全沒想過拒絕。 面對她,他似乎也很難說出拒絕的話。 一進房間,時綠把他抵在墻上。她燃起煙,吸了一大口,然后踮起腳,抓著他的衣領(lǐng),用力吻上他的唇。 濃烈的苦澀味道掠過肺部,嗆得他直咳嗽。 時綠退開半步,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笑得又壞又美。 他咳得臉龐泛紅,片刻后,也忍不住跟著笑。 只要她一個吻,他什么都可以不追究,可以把無數(shù)個痛苦的夜都當作不存在。 時綠親完他以后,還說了句話。 她說,許宿野,我要你以后沒有我的每一天,都像在受酷刑。 她說到做到了。 離開她以后,許宿野沒有一天是真正快樂的。 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她,心里卻很清楚他們已經(jīng)散了,這樣的情緒拉扯幾乎逼得他崩潰。 他吸了口煙,入喉卻只有苦澀,沒有她親上來的時候,唇齒間讓人上癮的甜味,也沒有她身上混合了酥梨和五月玫瑰的香水味。 許宿野忽然覺得很沒意思。 他摁滅煙,雙手撐在陽臺欄桿上。 夜風悶窒,下面漆黑如深淵。 跟她分開后,有很多個瞬間,他都想從高處縱身跳下去。 時綠問他過得好嗎? 他要怎么回答,能怎么回答。 答案她不是很清楚么。 半晌,許宿野忽然紅了眼眶,痛苦地垂下頭。 他得給自己留點尊嚴。 被她玩弄了這么多次,他不會再上當了。 第4章 仰望 這天,辦好入職手續(xù),時綠搬著資料去辦公室。 祁大是頂尖學(xué)府,但是藝術(shù)學(xué)院分數(shù)線很低,基本上算是游離于整個祁大之外的掛件,沒什么存在感。 時綠被分到跟音樂系另外兩個老師用同一間辦公室。 她去的時候,只有一個老師在,是個戴眼鏡的男老師,叫馮濤。 時綠一進屋,馮濤就殷勤地迎上來,想幫她搬運電腦和資料。 “不用。”她抱著資料箱側(cè)身躲避。 時綠的拒絕,卻被馮濤當成了客氣。 他不顧反對,非要幫她拿東西,身體也在朝著她的方向靠過來。 時綠徹底冷下臉,眼神冰冷如刃,紅唇抿直,“我說了不用。” 馮濤表情訕訕地收回手。 時綠把東西放好,接到云三冬的電話。 她走出辦公室,去外面接聽。 “帽帽,你來那天換下的衣服,我?guī)湍阆春昧耍龝鹤屛业苣媒o你。等下他可能會跟你打電話。” 回祁城那天,時綠是在云三冬家里換的衣服,換下的黑裙子因為淋濕了一小塊,就沒裝進行李箱帶走。 “不用這么麻煩,丟掉就可以了。”時綠皺起眉頭。 她不是怪云三冬,只是,不習慣太麻煩別人。 云三冬跟她認識這么多年,對她的性子很了解,并沒有生氣,“那條裙子多好看啊,還是限量款,丟掉多可惜。反正也不臟,我就順手洗了。” 時綠握緊手機,頓了頓,才有些生疏地說:“謝謝你,阿冬。” “跟我謝什么啊,不過我有點好奇,你回家為什么還要特意換衣服?家里管得嚴嗎?” 時綠低聲道:“差不多吧。” 云三冬敏感地察覺到她跟家人關(guān)系不太對勁,沒繼續(xù)深問。 掛斷電話,已經(jīng)臨近午飯時間,時綠給云六寒發(fā)消息,跟他約在學(xué)校食堂附近的小樹林。 時綠站在小樹林外面等。 透過稀疏的杉樹,能輕易看到里面擺放的幾張老舊的長椅。 以前,她每次從國外回來,都會來學(xué)校里找許宿野。 他們像其他情侶一樣,在長椅上擁抱,用力地接吻。 時綠挑剔,嫌長椅不好坐,許宿野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墊在上面。 那時候,不管多忙,只要她來,他都會不計后果地推掉所有事情,專心陪著她。 時綠的美太有辨識度和攻擊性,對于年輕的大學(xué)生來說是致命的,幾乎每個路過的男生都忍不住看她。 許宿野恨不得用衣服把她整個人蓋住,好讓別人都看不見她。 他總是溫柔地吻著她的手,眼神緊張得像是生怕她被別人搶走,“時綠,我們?nèi)ラ_房吧。” 時綠好笑地看著他,然后趴到他腿上,閉上眼睛,“我好困,讓我睡一會兒。” “去酒店睡。”他說。 時綠閉著眼睛,“去學(xué)校附近的快捷酒店吧。” “去上次那家。”他說的是星級酒店,一晚就要四位數(shù)。 時綠知道他家里的情況,也知道他身上背著債,并不輕松。 可他還是堅持帶她去住那么貴的酒店,怕她受委屈。 時綠難得在意他的自尊,沒說刻薄的話。 她只是安靜地躺在他腿上,“你別說話,讓我睡一會兒。” 她真的好累,一個人在異國他鄉(xiāng),整晚整晚的失眠,只有在他身邊,才能睡個安穩(wěn)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