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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靈峰悟道進階,也很正常。 本來她覺得這個速度有些快。 但女兒說了,花藻和白雪都在進階。 大概是他們家天賦極為出眾的緣故罷。 花阿離格外在意的是,女兒曾經面對危險。 霍霜寒的神情從震驚轉到愧疚,低聲道:“應該是想殺我。” 她才知道,陷入昏迷的時候,自己竟然差點連累花小長老。 花辭搖搖頭:“宗主說,陸疚是想殺我。” 霍霜寒覺得很沒有道理,陸疚為什么會想殺眼前這位小長老? 不管知不知道對方是自己的女兒,都沒有理由這樣做。難道姓陸的已經變得這般喪心病狂了? 但霍霜寒又看出花辭的態度是認真的。 花辭慢吞吞道:“應該是那姓陸的覺得我天資出眾,早晚有一日會威脅到他。” 花辭是在開玩笑。 她總不能說,因為我眼神太招人恨吧? 但在場的霍霜寒和花阿離并不認為花辭實在開玩笑。 霍霜寒認為這個理由很有道理。 她方才知道花辭是五行體質。 和五行宗創始人一樣的體質,早早便成為宗門長老,各項天資出眾,被允諾在各峰行走——這不就是五行宗下任宗主嗎? 五行宗與天劍門世仇,提前對人家繼承人下手,是天劍門掌教能做出的事。 花阿離沉默片刻,囑咐道:“小辭你不要再出宗。宗主再找你,你就來找我,我去找他講道理。” 花辭認真道:“您放心,到化神之前,我絕不會再踏出宗門一步。” …… 事實證明flag不能亂立,僅僅在當日的夜晚,花辭便來到宗門之外。 此時,距離花辭離開蒼嵐秘境,回到宗門已有三日。 前兩日花辭一直在為霍霜寒療傷;在等待霍霜寒醒來的間隙時間中,她抽空瀏覽了兩本典籍,沒有功夫修煉功法。 最后一日霍霜寒醒來,花辭帶她去內務堂登記造冊,又在去往靈劍峰的路上遇見娘親出關。 三人一起說了很久很久的話,準確地說,是她娘親和霍霜寒說了很久很久的話。 從戶外轉到室內,從天光明亮到月上黃昏。 一開始花辭還能控制住話題走向,后來娘親和霍霜寒雙雙飲了一點陳年靈酒,場面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娘親對霍霜寒說小姑娘長得挺好看,不要穿黑衣服,偶爾一兩次沒關系,不要總一身黑,多穿點其他顏色的裙子。白的就挺好看的嘛,她就喜歡給女兒穿白色。 霍霜寒說我原本認為白色法衣仙氣飄飄有氣質特別好看,但那姓陸的整天穿白,她便討厭白衣了;又說等見到花阿離,才知道錯的不是衣服,是人。白色衣裙就是溫柔好看又有氣質。 娘親說錯的是人,衣服沒有錯。又道,她要傳授給霍霜寒煉器之法,煉制出神器殺死陸疚;再不濟也能自己煉制本命劍。 霍霜寒說劍挺好的,就是被陸疚那種人侮辱了,我還是喜歡練劍,但是我真想您做我的師父啊。 娘親說那沒關系,煉器也可以修劍的,我女兒什么都會,你也可以的。 霍霜寒說真的嗎,那我試試看…… 兩個人暈暈乎乎,只差一盞茶水就能當場拜師收徒。 花辭不得不分開兩個人,勸她們冷靜冷靜醒醒酒第二天再說。 ——直到深夜,花辭將娘親和霍霜寒雙雙安置好,才有功夫修煉功法。 花辭修煉的是五行宗祖師爺宋五行創造的《五行功法》。 事實上,五行功法并非一門固定的、一成不變的功法。 這門功法更像是一個總綱,闡述靈氣在體內運行的理念。細微之處的靈氣走向,全憑修煉之人自己感知完善。 花辭在藏書閣中找到的另外兩門功法,《通靈訣》與《合道書》,其實都是《五行功法》的衍生。 前者更重視靈力與神識的交匯,后者重視更靈力與“道”的融合,各有所長。 筑基后,花辭了解三門功法的內容,并沒有猶豫便選擇修煉《五行功法》。 修煉功法之時,花辭神識內視,全神貫注。 也就是這時候,花辭發現自己的心海內多了一點東西。 修真者有三海:丹田之內有氣海;眉心之間為識海;心臟之處為心海。 氣海主靈力;識海主神魂。 心海能夠輔助控制靈氣與神魂,也被稱作第二氣海與第二識海。 修真者等階尚低時,譬如在煉氣、筑基階段,主要修煉氣海。 到等階稍高,譬如金丹、元嬰階段,開始修煉識海,錘煉神識。 修煉心海,則需要修真者將氣海和識海修煉到一定程度——大多數修真者在元嬰后期或者化神階段開啟心海的修煉。 花辭的靈力與神魂是同步修煉的,甚至比起靈力境界,她的神魂等階還要高得多。 但即便步伐比大多數修真者超前,花辭也還沒有抵達需要修煉心海的程度。 花辭神識內視的時候,并沒有太在意心海——但再怎么不在意,多了一個東西她總是能發現的。 但這個東西到底什么時候多出來的,花辭卻是不知道了。 花辭“注視”著心海之內的線條復雜玄奧的五色法陣,內心陷入深深的迷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