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鳳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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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師父師母沒有出來吃飯,空蕩蕩的桌子上,只有我一人,瞬間也沒有了什么吃飯的興趣。 路過師傅房間,里面傳來了嘆氣的聲音,想必是二人知道我要下山,定然會舍不得我,看著里面亮著燈,我也沒好進去打擾。 默默的承受著蝕骨之痛,剛剛結束,門就被大力的推開。 “小雪,怎么回事,慌慌張張的?”支小雪一臉的驚慌,以至于都忘記了敲門,直接闖了進來。 “聶肅出事了,你快去救救他!”支小雪雖然從小在師母的跟前長大,但是卻跟普通丫頭無異,并不會什么本事,所以第一時間就是來找我。 “師傅知道了么?” “施人先生說讓你先去,他隨后就到!”我二話不說,立即穿上衣服,拿著雷令與玉佛,將師母給我的玉墜戴在身上,隨后按照小雪給我的地址,朝著山下走去。 一個小時后,我來到了山腳下,看著那熟悉的進城道路,感慨頗多,跟著師傅剛進山的時候,哪里想到,再出山竟會是這種情況,雖說不如師傅那般卓越,卻也有了獨當一面的能耐。 不再多想,我朝著城里走去,按照小雪給我的地址,進了城,還需要做客車,兩個小時才可以趕到。 拿出聶肅事先留給我的電話號碼,我跟司機借了手機,電話還沒撥通,就被掛斷了。 我隨即發了一個短信過去,將身份說明,聶肅只是簡單的回了兩個字。 “速來,友人。”四個字簡短,只是不知道這友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一著急打錯字了? 將手機還給師傅,并掏出十元錢感謝了他,司機師傅樂呵呵的收下,并主動問我,要去哪里。 “我要去鳳凰山,這車,能不能到啊?”眼看著越走路越窄,越來越顛簸,而身后的乘客都還沒有下車的意思,每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眼神發直。 “能,不瞞您說,也就我這一趟車,路過那山腳下,不過那里人煙稀少,你去那里做什么?”司機問的有些多,見我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跟我介紹起鳳凰山來。 “我開這客車已經有40年了,走這條線也有10多年了,說來也奇怪,愣是沒有一個人從鳳凰山山腳下車的,在你之前,有一個魁梧的男人坐錯了車,在這里下車,主動提出要去的,你還是頭一個,傳說那里住著一大家子人,與世隔絕,似乎還練著一種邪術,總之怪嚇人的,你要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念頭吧,那里沒有什么好去的。” 司機師傅說完,我陷入了沉思,既然聶肅告訴我速來,那就證明我找的地方沒有錯,開始,聶肅又為什么要去那山腳呢?友人又會是誰呢? 懷著一肚子的疑問,我在全車人的目送下下了車,看著他們一臉驚恐的模樣,說實話我也有些犯怵。 將赤眼打開,我開始朝著陰森森的山腳下走去,越是往里,視線越弱,這里面太陽光照射不到,所以長了一些不知名的菌類,有的像是桌子那么大,有的則比雜草還要高,還散發著一股幽香。 掃視了一圈之后,我繼往里面走著,剛踏進山坡,視野里便突然多出了一個小村莊,村莊里人煙稀少,路旁有結果小孩子正在玩耍,是幾個正常小孩子,但是皮膚要比正常人要白皙一些。 他們看到我,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剛要上前詢問這個地址怎么走,之間他們就全都四散跑開了,不一會,那幾個孩子便帶來了十多個成年男人。 他們警惕的眼神和衣著讓我響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些與世隔絕的人們,但是不同于那些人的是,他們的眼神兇狠,手中拿著棍棒,身上似乎還帶著傷。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個帶頭的男人問道。 “我是來找朋友的,請問有沒有一個魁梧的男人經過這里?”看著那帶頭人手臂的傷口,我大致猜到聶肅應該就在這里,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可是要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正當我發愁的時候,我聽到“咻咻咻”的三聲,三只弓箭直直的朝著我而來,我一個閃身,朝著村子里面跑著。 跑著跑著被一只手拽了過來,我剛想攻擊,便聽到一聲沉而有力的聲音,“是我。” 聶肅此時左手拿著弓弦,而右手害怕我出聲,緊緊的捂著我的嘴。 我將他的手拿下,認真的觀察著他手中的弓弦,這分明是......修心的弓和箭。 “修心在哪里?你把她給怎么了?”我緊緊的抓住聶肅的脖領子,雙眼赤紅。 “你先放開我,你誤會了,修心她受傷了,在那邊,你跟我來。” 聶肅和我此時處在一個廢舊的茅草屋里面,剛才追我的人,直接從這個屋子略過去,此時已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修心此時臉色蒼白的躺在草席上,胸口的傷口還在滲著血,脈搏已經開始微弱。 “你不是懂醫么,怎么不給她止血?”我二話不說,迅速將修心的衣服扣子打開,修心感覺到有人在動她的衣服,緊緊的攥著我的手,另一手的短刃已經襲來。 “修心,你不要動,是我,滕擎宇。”我自報家門,隨后修心放松下來,暈了過去。 “我是懂醫,可是她傷的地方實在是......我無從下手。”說實話,我也有些棘手,只能隔著衣服割破了一個小口,然后將我的血滴在她的傷口上,剩下只能交給時間了。 “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兩個怎么會遇到的?你又怎么知道她是我的友人?”待修心的臉色好一些之后,我一屁股坐在草甸子上,問站在一旁的聶肅,他微微馱著背,這個茅草屋讓他直不起腰。 “這說來就話長了,我從山上下來,其實心情挺不好的,想著坐客車回去,省點錢,卻沒想到坐錯車了,司機師傅說,只有在這里等,能夠等到回師傅家的車,于是我便在站臺上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