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忘憂居
“呵呵,當然了,想到幾個月見不到他,我就覺得很不高興呢,總擔心他被人殺死在半路上——”慕容惜喃喃的說道,一邊說著,她還一邊不自覺的笑著,心緒也不知道飄遠了起來。 是啊,她確實是有些擔心他會在路上被司幽信的人抹了脖子的,可是明明她就是被派來娶他性命的人,但她自己卻反倒擔心起這個獵物來了,這讓慕容惜時常自嘲。 “啊?殺死??”而那司幽也音聽了她的話,頓時覺得莫名其妙起來,尤其聽到殺死這倆個字,更是把膽小的司幽也音嚇了一大跳,慕容惜情不自禁的一番話,差點使得司幽也音嗅到一些不一樣的氣息來。 慕容惜頓時慌張起來,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把話給圓回來,愣著臉有些茫然。 “呵呵,自從上次宮里進了刺客之后,皇后便變得緊張兮兮的,就愛瞎擔心啊——”而這個時候,正當慕容惜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那外邊卻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說道。 一聽那聲音,慕容惜的臉登時就羞赧得通紅起來,想到剛剛自己說的那些話被他聽到了,這下子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啊,皇兄——”司幽也音聽到自己哥哥的聲音,便愣住了,而下一刻便看到司幽子夋走進來,嚇得她急忙站起來打起招呼道。 慕容惜故意的冷著一張臉,背對著司幽子夋坐著,也不站起來迎接,也不說話,完全不把司幽子夋當做皇上一般的。 司幽子夋朝自己meimei微微點頭示意,隨后走到那慕容惜身后,戲弄般的伸手摩挲著她那細嫩的頸脖。 慕容惜頓時感到一陣酥癢,那些敏感的地方對她來說本是重點防護的,但是跟司幽子夋在一起久了,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觸摸了,同時也表現得很無奈。 她常想,這個男人明明比她大了十多歲,他明明是個城府深幽的王者,但是卻常常對她表現出那些幼稚的模樣來。 “呵呵,怎么了,才半天不見朕,這就不高興了?”司幽子夋見她不說話,繞到她跟前,伸手揉捏著她的下巴,笑著說道,那英俊的面龐上,滿是戲謔的笑意。 慕容惜知道,他是故意調笑自己,誰讓自己剛剛說出了,幾個月不見他,會不高興的話來呢,但此時當著司幽也音的面,慕容惜實在是害羞得耳根子發燙起來。 “哎呀,你討厭!”慕容惜羞赧無奈的嬌嗔道,她想要在司幽也音面前保持端莊的模樣,免得以后她又取笑自己。 而那一聲嬌嗔,卻像是給司幽子夋下了一劑猛藥似的,使得他是越來越得意了,逗著她完全是肆無忌憚。 “呵呵,姑嫂倆躲在屋子里悄咪咪的說著什么呢,也不讓朕聽聽——”司幽子夋湊到那慕容更新面前,他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直直落在慕容惜的臉上,目光溫柔至極,他用著低沉醇厚的嗓音笑著說道。 幾分戲謔,幾分認真,弄得慕容惜心里小鹿亂撞的,整個人坐立不安的,她抬眼對上他的目光,然后又局促不安的閃躲著。 “咳咳,皇兄皇嫂,我忽然想起還有些事情還沒完成,我先走了——”這時候,被自己哥哥嫂嫂晾在一旁的司幽也音也十分識趣的告辭說道。 “哎,公主——”慕容惜急忙喚住,這樣子,讓她怎么解釋得清楚,所以這個時候她寧愿司幽也音留下來,免得這個大魔王肆無忌憚的。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司幽也音便逃了似的奔出去了,頭也不回的。 司幽子夋則暗暗壓住她的腿,不讓她站起來,而那臉上依然是笑瞇瞇的模樣,慕容惜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模樣,真是妖媚極了。 “你——”司幽也音前腳剛走,慕容惜一回頭看到司幽子夋跟只小哈巴狗似的趴在自己的膝頭上,臉上也笑的賊好看,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揚起手便要左右開弓。 “怎么這么大火氣?思敏她招惹你了?”而那司幽子夋很是輕而易舉的便制住了她的手腕,他還一副事不關己的認真問道,絲毫不肯承認招惹她是正是他自己。 “哼,你可是個皇上,能不能正經兒點!”慕容惜氣鼓鼓的罵道,打也打不過,又能怎么辦呢,只好無力的罵著。 而沒想到,那司幽子夋笑而不語著,他起身順便將那坐在凳子上的慕容惜抱起來,好似那慕容惜是個輕飄飄的布偶似的,抱著她完全不費力。 “放開,信不信我、我——”慕容惜氣呼呼的蹬著腿嚷嚷道,臉色氣紅得幾乎要滴血一般。 “噓——”而那司幽子夋卻低頭看了她一眼,淺笑著噓聲道:“難道你想把宮里的人都招來,讓人家看看皇上皇后,大白天的怎么不知羞臊嗎?” 司幽子夋的話,讓慕容惜更是氣結了,她狠狠的瞪著他不說話,司幽子夋暗暗笑著,將她抱到床榻上,慕容惜這般被他搬來搬去的,雖然已經習慣,但心里還是氣不過。 “你猜我剛剛干嘛去了?”將慕容惜抱上床之后,那司幽子夋也自然而然的順勢躺下,他故意賣著關子笑著問道。 “哼,我管你干嘛去,關我屁事!”慕容惜氣哼哼道,高高的噘著嘴,不理他。 而司幽子夋側躺著,一手支著頭,笑悠悠的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寵溺。 “你猜嘛——”司幽子夋幼稚起來,那真是致命極了的,慕容惜時常懷疑他有兩個腦子,算計人的時候,那個腦子發達得不行,其余時候用的腦子,卻是個鴿子蛋大小的腦子,簡單極了。 “不猜!”慕容惜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手抱身,執拗倔強著,而此時,那司幽子夋眼中的笑意卻更深了,他是喜歡極了慕容惜這個模樣的,可愛又俏皮。 “快猜——”而司幽子夋不依不饒起來,他伸出一只手,習慣性的給慕容惜撓癢癢,語氣有些嚴肅起來說道。 “哎呀走開!”慕容惜氣憤斥道,但司幽子夋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他不住的撓著她的癢癢,手法十分的嫻熟,他對她的身體也是十分熟悉的,知道她最害怕什么。 “快說——”司幽子夋一邊撓著,一邊嚴肅道。 “啊哈哈哈——”慕容惜終于是忍不住了,她在那床上扭得跟條麻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走開走開,哈哈哈——”慕容惜不住的打滾著。 “我猜不到——哈哈哈——”慕容惜笑的不能自已,“我錯了哈哈哈,快,快停下——”慕容惜開始求饒起來,笑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了。 “呵呵,快猜猜看——”司幽子夋見她那模樣,擔心她喘不過氣來,便收了手,他一手搭在她的腹部上,隨著她的呼吸而上下浮動著,煞是有趣,而一邊他溫柔的笑著說道,此時的司幽子夋,眼底深處滿是沉靜,那是一種穩如泰山的沉靜,似乎不管是山崩地裂,他也依然巋然不動一般的。 “呵呵,我真的猜不到嘛,一大早我醒來你就不見了,我就以為你上早朝去了嘛——”慕容惜躺在床上,衣衫凌亂著,那臉頰粉撲撲的,十分可愛的說道,言語中帶著撒嬌之意、 “我確實是去上早朝了——”司幽子夋目不轉睛的看著笑道,那眼神溫柔似水。 “那不就是對了嗎,還讓我猜什么啊——”慕容惜白了他一眼說道。 “還有一件事,你沒猜到呢——”那司幽子夋不依不饒道。 “還有一件事?好事還是壞事啊?我怎么猜得到,你整天神神秘秘的——”慕容惜認真道,有些抱怨之意。 “我去了忘憂居——”而那司幽子夋卻忽然笑悠悠的湊到她耳根底下,悄悄的說道,一如閨房蜜語一般,慕容惜感受到那股溫熱的氣息拍打在自己的耳根子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渾身燥熱不安,但是同時心里卻又覺得很安心,她不知道為什么,跟司幽子夋在一起,總有這樣的感覺,既是不安,又是安心著。 “什么!”慕容惜震驚道,她怔怔的望著他,很是不可思議著,此時二人的衣衫都有些松松垮垮的,倆人窩在床榻上,在這張床上,發生過太多的事情,慕容惜剛剛嫁進來的第一個晚上,還以為他是個不舉的男人,故意調戲他,卻沒想到自己被吃干抹凈了一番,而且自從那時候開始,司幽子夋便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他的病好像也越來越不見蹤影了,即使表面上還是裝的一副病弱的模樣,但是在這一張床上,慕容惜可是有著訴不完的血淚。 “你去了忘憂居??”慕容惜很是不敢相信的重復問道,她看向司幽子夋的眼神中漸漸的浮起了驚喜來,忘憂居是她喜歡的地方,在認識他之前,她便時常去那里喝酒,而那之前的人生,似乎都跟他無關。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竟然去了忘憂居,他去過她曾經逗留的地方,慕容惜心里忽然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 “是啊,我還給你買了很多那里的酒,讓你帶著去漠北喝——”司幽子夋笑著說道,笑意溫柔至極,那雙深邃的眼中,似乎藏著漫天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