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不忍心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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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病初愈,只怕不宜飲茶——”燕靈秀低頭說道,那聲音不溫不火,聽起來沒什么特別之處,但卻給人一種生分的感覺,甚至還帶著一股傲氣,這實在不應(yīng)該是一個宮女該有的語氣。 慕容惜聽著她的話,雖然覺得扎耳朵,但是卻也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司幽也音愣了愣,神色有些尷尬緊張起來,她看了看那燕靈秀,又看了看慕容惜,神色為難不知所措著。 司幽也音自然是心虛的,畢竟先前對慕容惜說得那些話,都是燕靈秀傳達(dá),只是她跟燕靈秀的關(guān)系也不一般,膽小怕事的她不想把事情再次鬧大了,自然也不想看到慕容惜跟燕靈秀出現(xiàn)不和。 “呵呵,也是,不如公主喝一些花茶吧,前些日子我將園子里的芍藥摘了晾曬,如今那花茶香氣正濃郁,喝一些,也好滋補身子——”慕容惜笑了笑說道,很是從容淡定。 “好啊好啊,我最愛喝花茶了——”那司幽也音急忙回答說道,看到慕容惜這般大度隨和,司幽也音更是感激不已。 “靈秀,你還愣著干什么,這般怠慢,難不成你是不喜歡公主來我這兒玩兒,刻意冷落了不成?”慕容惜笑著說道,她那笑里藏刀的模樣,燕靈秀自然是領(lǐng)略得到的,倆人表面是主仆,但暗地里一直針鋒相對。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給公主泡花茶來——”燕靈秀只好暗暗咬牙回答道,她暗地里可以跟慕容惜撕破臉,但是在有人在的場合里,她自然是乖乖的安分守己著。 “呵呵,公主別見外,靈秀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興許皇上許久沒叫她揉肩了,心里不高興了罷了呢,呵呵——”慕容惜笑著說道,話中滿是調(diào)侃的意思,而她也故意拔高了聲音,燕靈秀聽著,暗暗咬牙切齒不已。 司幽也音面色也有些羞赧,慕容惜的話,自然是在諷刺燕靈秀的癡心妄想,而司幽也音認(rèn)識燕靈秀也有許多年了,她跟司幽子夋關(guān)系親密,自然也跟司幽子夋身邊的人來往頗多,燕靈秀的心思,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而慕容惜這番話,也是在暗暗的提醒司幽也音,讓她意識到,燕靈秀之所以說她不好,那也是因為她自己對司幽子夋的不純心思罷了,讓司幽也音自己多辨別人心。 司幽也音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慕容惜這一次的‘無私奉獻(xiàn)’也讓司幽也音對她信任不已,更是讓她徹底的將慕容惜當(dāng)做自己的親人看待。 “哼,果然是個妖孽禍水,你以為你這般虛偽,皇上便會真心的喜歡你嗎——”夜晚,慕容惜就寢時,那燕靈秀一邊伺候她,幫她將那床幔放下,一邊卻惡狠狠地低斥道。 慕容惜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她只是自顧的梳理著發(fā)絲,臉色保持著盈盈笑意。 “呵呵,真是好笑,皇上不是真心的喜歡本宮,那難道是喜歡你不成?”慕容惜無情冷笑說道。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算殺了你,皇上也不會對我怎么樣——”而忽然,那燕靈秀卻突然出現(xiàn)在慕容惜身后,慕容惜看著那銅鏡中突然出現(xiàn)的那張陰冷的臉時,她的眼底也變得陰狠起來。 身手果然不凡,這般敏捷迅速的移步,可不是尋常的拳腳功夫那么簡單的。 燕靈秀站在慕容惜身后,她冷笑著說道,慕容惜感受到了她身上的股股殺氣。 “我知道,你是燕古離的女兒,你是想報仇吧——”而慕容惜卻冷靜的說道,她只是看了一眼鏡中的燕靈秀,隨后又自顧的梳著頭,神色淡然。 燕靈秀眉眼頓是收緊,那眼中的仇恨變得清晰濃烈起來。 “哼,你不配提起我父親,你們慕容家的人都該死!”燕靈秀狠聲說道,而她那一雙本就清冷的雙眸此時恨意洶涌著。 “你們燕家行事不端,犯了王法,你倒怪起別人來,呵,難道燕家的人都是這般厚顏無恥么——”慕容惜冷笑說道,那輕挑的眉眼中霎時間迸射出一陣不易察覺的狠光來。 慕容惜很清楚,此刻燕靈秀想殺了她是真的,以慕容惜對她的了解,她若是瘋狂起來,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出來,就像那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針扎她一般。 慕容惜若不是為了身份不敗露,她早就反抗了,只是如今她為了大局,不得不將自己一身的功夫隱藏起來。 “哼,我們燕家行事不端?”而燕靈秀聽了,卻冷笑起來說道,“若是慕容老狗還活著,我倒要問問他,到底是我們燕家行事不端,還是他慕容老狗jian佞狡詐!”燕靈秀憤恨斥道。 “看來你好像對當(dāng)初的事情了解頗多啊——”慕容惜冷笑說道,此時,她自己也想知道一些關(guān)于當(dāng)初那一樁案子的事情,即便燕靈秀種種惡罵,她也不甚在乎。 “當(dāng)初,我父親與慕容原交情甚好,而慕容原早就覬覦那西鄉(xiāng)山的金礦,不僅監(jiān)守自盜,還讓我那毫不知情的父親當(dāng)了替死鬼,害我燕家上上下下,一百七十多條人命一夜亡盡,不過也好在蒼天有眼,慕容家終也糟了報應(yīng)——”燕靈秀聲音冷沉的說著,臉上仇恨與得意相互交織著。 “呵,你說我父親監(jiān)守自盜,那你可有憑證?還是說,你跟公孫道是一路人,你進(jìn)宮也是公孫道安排?”慕容惜斜眼冷笑說道,她的話中,暗含試探。 燕靈秀到底是誰的人,她到底是為誰在做事,慕容惜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惜知道燕靈秀不簡單,但奈何司幽子夋一味的信任,她也不好聲張,只得暗暗試探觀察。 “哼,公孫道那個老賊,他也配跟我一路人——”燕靈秀鄙夷啐道,滿臉的鄙夷不屑。 慕容惜眼底黯沉幾分,看樣子,燕靈秀跟公孫道并非是一伙兒的,她本猜測,公孫道現(xiàn)在雖然死了,但他畢竟樹大根深,許多黨羽都還潛伏在暗處,宮里有他的人也不意外。 “你若是覺得你燕家冤枉,那便可讓皇上,重新追查此案,畢竟我慕容家的罪名是皇上親自下旨昭雪,你若是不滿,大可趁給皇上揉肩捶腿的時候,裝裝可憐——”慕容惜冷笑說道。 這件案子發(fā)生得時候,她還未出生,而她的父親家人也都已經(jīng)死去,慕容家的罪名也被除去了,她自然也不想再追究那些往事,也不將燕靈秀的話放在心上。 畢竟在慕容惜看來,燕靈秀只不過是因為怨恨她父親抄了燕家,所以懷恨在心罷了,其中所謂的真相,慕容惜自然是不會當(dāng)真。 “呵,你以為皇上就能做得了主嗎,天下誰人不知,鉅燕是由攝政王司幽信掌控的,只怕司幽信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稱帝了吧——”燕靈秀冷笑說道,那眼中帶著憤怒。 慕容惜的手頓了頓,不防生生扯斷了幾根發(fā)絲來,她的眼神陰幽黯然。 “你可知,你說這樣的話,可是要掉腦袋的——”慕容惜冷聲說道,語氣很是嚴(yán)肅。 “掉腦袋又如何,如今這天下權(quán)臣jian臣蛇鼠一窩,權(quán)貴夜夜笙歌,而百姓卻餓死凍死,我之所以還活著,就是想要看看你們這些不知人間疾苦的人什么時候遭報應(yīng)——”燕靈秀冷笑說道。 慕容惜看到燕靈秀對權(quán)貴們這般的憎恨,她心中不由得暗自咯噔一聲。 燕靈秀的這番話忽然讓她想起,冷火一眾江湖勢力來。 “你、你是楚天盟的人?!”慕容惜頓是慌張回頭道,她神色驚恐十分,雙目震驚的看向那燕靈秀。 慕容惜的慌張,自然是演出來的,在燕靈秀面前,她說的任何話,做出的任何反應(yīng),多是為了試探,只不過,這一次猜測燕靈秀是楚天盟的人,也讓她自己感有些慌亂。 楚天盟是一個與朝廷作對的江湖幫派,此幫派一直來去無蹤,但卻暗暗做一些反抗朝廷勢力的舉動,上一次,殺了柔麗國使臣的人,便是楚天盟的人。 那楚天盟打著維護(hù)百姓、劫富濟(jì)貧的旗號,壞了司幽信的不少事情,近年來,司幽信更是為此感到頭疼。 而外頭也有消息稱,說武林盟主冷火便是楚天盟的cao縱者,只是虛虛實實,不一定為真。 慕容惜很清楚冷火的危險,她知道,凡事若是跟那冷火搭上關(guān)系,那便是棘手極了的。 如今,燕靈秀對權(quán)貴這般憎恨,心中又帶著家仇,像極了楚天盟的作風(fēng),而如果她真是楚天盟的人,那么她對司幽子夋也是危險極了的。 慕容惜一想到司幽子夋可能身處危險之中,心頭卻不由得緊張起來。 “呵呵,我不過一個普通的宮女,皇后何必緊張呢——”而不料,那燕靈秀竟然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那笑容中的陰冷,讓慕容惜內(nèi)心不安起來。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慕容惜故作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來道。 燕靈秀只是冷笑著,她對慕容惜的話,既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讓慕容惜心里存著無限的猜想。 此時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慕容惜不再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寢宮中,那黯淡的燭光照在倆個女人的身上,那幢幢的黑影隨著燭火擺動,看起來很是陰森。 “呵呵,皇后,奴婢不想做什么,只不過每日好好伺候你罷了——”燕靈秀冷笑說道,說著,她卻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寢宮,留下一臉惶恐的慕容惜。 慕容惜心中很是不安,若是這宮里真的混進(jìn)了楚天盟的人,那么司幽子夋便會有危險,他雖然不務(wù)朝政,但卻也不是個魚rou百姓的昏君,慕容惜心中對司幽子夋的同情與擔(dān)心變得更加的深重了起來。 她雖然一直在給司幽子夋下藥,但內(nèi)心深處卻不希望他死,若非形勢所逼,她無心要取他的命,而如今,懷疑那燕靈秀極有可能是楚天盟的人后,慕容惜想到司幽子夋又是那般的信任燕靈秀,她不得不暗暗擔(dān)憂起來。 “皇上?”興許是因為心中忐忑的緣故,慕容惜半夜竟然被噩夢驚醒了,她一醒來,身邊不見那司幽子夋的身影,心里頓時慌了起來。 “蘭心?綠綺?”慕容惜急忙起身,卻發(fā)現(xiàn)頭腦發(fā)昏發(fā)疼著,她一邊難受的揉著太陽xue,一邊喚道。 可是空曠的寢殿中,久久沒有得到丫鬟的回應(yīng),慕容惜不得不自己強(qiáng)撐著起來。 她這些天睡得一直都很香甜,若不是剛剛做了噩夢,她也不會醒來,興許是睡眠被打斷了,所以頭才這般的痛,慕容惜心中想著道。 “奇怪?去哪了?”慕容惜在寢宮中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司幽子夋的身影,不由得困惑十分,而她卻在門口看到睡得死沉的倆個丫鬟。 慕容惜看著守夜的倆個小丫鬟,心中也有些無奈。 蘭心與綠綺是平日里照顧她的侍女,這后半夜都是其他的宮女來守著,而這倆個丫鬟面容稚嫩,看起來也不過十二三歲。 看著她們疲憊熟睡的模樣,慕容惜也不由得想起自己來,心中惻隱,便也不忍叫醒她們,自己一個人出門去找司幽子夋去了。 這皇宮她雖然不喜歡,但卻也在這里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她也不是十分討厭,尤其是,司幽子夋平日里總帶她四處玩耍,慕容惜也不覺得日子有多乏味,相反,她也已經(jīng)漸漸的習(xí)慣了在宮里的日子。 慕容惜一路朝司幽子夋的紫龍殿走去,他平時幾乎都會在她宮里睡,而如果他不在的話,那便只會在紫龍殿。 司幽子夋喜歡擺弄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都是一些男子喜歡的東西,慕容惜覺得無趣,便也很少過問,他有時候會自己一個人跟太監(jiān)們玩,在慕容惜看來,自然是幼稚又好笑的。 “皇上?”忽然,慕容惜看到前面拐角閃過一個身影,她以為是司幽子夋,便急忙喚道,可不料,那身影卻急速離開,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似的。 慕容惜心中疑惑不已,此時宮里雖然有巡邏的人,但卻還未巡到此處,寬闊的宮道上空蕩蕩的。 偶爾走過一倆個掌燈的宮女太監(jiān),但都急匆匆的給慕容惜行個禮便走了,他們都是身份卑微的下人,自然不敢多看慕容惜兩眼的。 慕容惜困惑之下,急忙加快腳步跟上去,等她來到那拐角處是,卻看見剛剛的黑影正好竄過下一個拐角,那人行色匆匆,而且穿著一身黑衣,慕容惜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她左右環(huán)顧,確認(rèn)四周無人之后,便悄悄的使出輕功跟上去。 慕容惜的功夫足以讓她悄無聲息的跟蹤著。 她悄悄的跟隨,只見那人穿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布,昏暗的夜幕之中,根本無法看清對方的模樣。 慕容惜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刺客,本想叫侍衛(wèi)們捉拿,但是見那人穿梭在這深宮之中,十分熟悉的樣子,即使是在這樣的夜晚,那黑衣人也走得輕車熟路,而且很熟練的避開巡邏的禁衛(wèi)。 慕容惜不得不暗暗疑惑起來,她心想,若是宮外的刺客,根本不會這般的熟悉,那便也只能是宮里頭的人了,而想到宮里的人,慕容惜腦海中第一個閃現(xiàn)的便是燕靈秀。 燕靈秀身手不凡,還有可能是楚天盟的人,如果是她,慕容惜也一點都不驚訝,只是此時慕容惜想要知道那黑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慕容惜一路跟隨著黑衣人來到了御花園中,而那花園里立著一座聽雨樓,因為年久失修,那樓梯已經(jīng)腐朽許多,嫌少有人來到此處。 慕容惜悄悄的躲在假山后面,她隔著夜色暗暗的觀察著那黑衣人,很是困惑著。 只見那黑衣人環(huán)顧四周,似乎是在確定無人之后,便倏地騰然躍起,身子直直的飛躍上那聽雨樓,而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慕容惜看著,眼神漸漸的的豁然。 燕家的招式,飛燕搖云,她自然是認(rèn)識的,畢竟當(dāng)初司幽信可是讓她學(xué)遍了百家功夫。 慕容惜在那假山后靜等了一陣,卻再也無人從那聽雨樓上下來,無奈,她只好悄悄的離開,不想打草驚蛇的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寢宮之中,卻發(fā)現(xiàn)司幽子夋已經(jīng)躺回了床上。 “惜兒?你去哪了?”那司幽子夋見她從外面走來,便皺眉問道,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身子虛弱著。 “皇上?您什么時候回來的?妾身剛?cè)プ淆埖钫夷?,不見人,便又回來了——”慕容惜皺著眉頭,一副委屈失落的小模樣說道,跟司幽子夋撒嬌,她最開始只是演戲罷了,但如今卻不知不覺的成了一種習(xí)慣來了。 “是嗎?快過來——”司幽子夋躺在床上,微微笑了笑說道,說著直接朝她伸手喚她過去,那模樣,竟然有幾分霸道。 慕容惜乖乖的走過去,伏在他的懷中,習(xí)慣性的與他相互依偎著,卻聽到他的心跳有些快速。 “皇上身子不舒服嗎?剛剛?cè)ツ牧耍俊蹦饺菹?dān)憂的問道,她這一次問的,并非虛情假意,而是真的關(guān)心著司幽子夋。 自從她知道燕靈秀的身份不簡單之后,她便對司幽子夋充滿了憂慮,她擔(dān)心燕靈秀會傷害無辜的他。 “呵呵,沒事,朕剛剛睡不著,便出去閑走了一會兒——”司幽子夋一邊溫柔的撫摸著她的后背,一邊溫柔說道,那眼神卻沉靜而陰幽。 “興許是屋里太悶熱了,妾身給皇上扇扇風(fēng)吧——”慕容惜心疼的說道,說著,她便搖起那團(tuán)扇,嫻熟的為司幽子夋扇起風(fēng)來。 “呵呵,睡吧,朕困了——”而司幽子夋只是溫柔的拿過她手中的扇子,隨后輕聲笑著說道,那溫柔的聲音中聽出了疲憊,而他也變得沉靜了許多,有時候讓慕容惜有些捉摸不透。 但在慕容惜看來,司幽子夋只是因為中了毒,身體確實一天不如一天了罷了,他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跟她嬉戲玩鬧了,時常都是靜處著,慕容惜心里難免愧疚無奈著。 她沒有跟司幽子夋說燕靈秀的事情,慕容惜很想告訴司幽子夋,燕靈秀是個危險的人,讓他提防著一些,可是想想,司幽子夋那般的信任燕靈秀,他又是個性子單純的人,不知道這世道的兇險,即便說了,他也不會相信,只會讓那燕靈秀更加肆無忌憚罷了。 慕容惜心中暗自決定,一定要好好保護(hù)這個可憐的男人,即便她自己是害的他身子虛弱的罪魁禍?zhǔn)?,但她卻不能忍受讓別的人傷害他,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她必須要想辦法殺掉燕靈秀。 “皇上,這聽雨樓已經(jīng)破敗許久了,不然找些工匠來修葺吧,妾身也想上去看看風(fēng)景呢——”當(dāng)慕容惜陪著司幽子夋在御花園中閑逛的時候,他們來到那聽雨樓旁,慕容惜笑著說道。 此時一旁的燕靈秀神色忽然暗暗發(fā)緊起來。 這座聽雨樓十分高聳,雖然陳舊,但是依然看得出其當(dāng)日的壯美宏偉,只是傳聞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命案,先帝的一位寵妃在這里上吊自盡了,從那之后,這里便再也沒有人來過,連其坐落的花園西南角變得冷清十分。 “呵呵,好啊,惜兒你喜歡便好——”司幽子夋笑著說道,他那蒼白的臉色,使得他看起來病弱十分,但他依然會耐心的對待慕容惜,總是會答應(yīng)她的一切要求,這樣的日子,讓慕容惜開始期待天亮,不再喜歡將自己藏在黑暗之中。 她已經(jīng)偷偷停止了給他下藥,可先前的那些藥物已經(jīng)在他的身體中積累,他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十分,慕容惜卻忽然舍不得讓他死去,她每日與他朝夕相處,同寢同食,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與他一起言笑,一起漫步花叢。 慕容惜知道自己背著司幽信停止用藥,這會帶來什么后果,她不想背叛司幽信,但卻更不想身旁的這個男人死去。 “那下個月便讓內(nèi)務(wù)府的人安排工匠的,這樓宇如今雖破敗,但依然壯觀,想必修好了定然十分華美——”慕容惜一副純真無邪的模樣說道。 她斷定燕靈秀應(yīng)當(dāng)是把什么東西放到了上面,但那聽雨樓的樓梯已經(jīng)壞掉了,用輕功才可以上得去,慕容惜故意在燕靈秀面前說這一番話,只是想看她是否還會有什么舉動罷了。 “嗯,那就聽惜兒的——”司幽子夋溫柔笑道,“咳咳——”說著,他便又咳嗽了起來,看起來很是難受,慕容惜心疼不已。 “皇上,起風(fēng)了,我們回去吧——”慕容惜攙扶著司幽子夋說道,他身材雖然高大,但中了慕容惜的毒之后,便羸弱許多,整個人也削瘦了不少。 “再坐一會兒吧惜兒,朕想多吹一吹風(fēng)——”司幽子夋卻微笑說道,他目光溫柔的看向慕容惜。 慕容惜仰望著他,四目相對間,溫情脈脈著。 “好,那我們就再坐一會兒——”慕容惜也默契說道,倆人一同在湖畔柳下坐著,吹著絲絲涼風(fēng),很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