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懷孕的舞女
“咳咳,母妃啊,其實今天兒子來呢,還有一件事要跟母妃商量的——”而那司幽厲有些面上掛不住的清了清嗓子說道。 “說——”那馮清荷沒好氣的哼道,一邊接過王公公端來的清茶,自顧的喝起來。 “兒子想接個夫人進府——”那司幽厲臉上堆著笑說道,那樣子看起來跟個討好母親的小孩子似的。 “喲,正經兒的王妃也不見你娶一個,整天就帶這些個花花綠綠的女人回去,你這腦子到底裝著什么啊——”那馮清荷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他的腦袋斥道。 “嘿嘿——”司幽厲只是笑嘿嘿的,一副討好的模樣,他向來孝順,有什么事都要跟母親商量商量的,但是卻也是懼怕母親的軟弱兒子。 “唉,隨你吧,你就跟你父皇一樣,見到女人哈喇子都流一地——”馮清荷無奈的嘆了嘆說道,一面數落自己兒子,一面提起丈夫,卻也帶著傷感來,連她這么一個寵冠六宮的寵妃都有這般的傷感,更別說那太祖皇帝到底是怎樣的多情了。 “呵呵,母妃,只不過這個女人身份不怎么好,是個舞女——”司幽厲有些猶豫的說道,他倒也坦誠。 “舞女怎么了,哀家當初不也是個小小的舞姬——”那馮清荷卻翻了個白眼說道,很是不以為然著,她雖然是個寵妃,但某種程度上,卻也是開明的人,畢竟她本身就不是出自侯門,對那些面不面子的,也沒有太多的執念,她反倒更傾向隨自己兒子喜歡。 “呵呵,母妃那是舞仙——”司幽厲笑著說道,討著自己母親的開心,也帶著幾分打趣的意思。 “去去,什么舞仙啊,不過是賣弄點姿色營生罷了——”而馮清荷對自己的出身卻又十分清醒的認識,也十分坦蕩,這或許是司幽厲性格豁達的關鍵因素,馮清荷對自己的兒子司幽厲來說,是個十分重要的啟蒙老師。 “我可告訴你小子,不管什么女人,只要能給你生兒子,哀家便讓她把這雎陽王妃的椅子給坐穩了——”那馮清荷又豪邁說道,求孫若渴著。 “哎哎,母妃,你這話可當真,兒子還真忘了告訴您了,那舞女正好懷著兒子的骨rou呢——”那司幽厲終于逮住了機會,他急忙得意的說道,剛剛一直忍著沒說,似乎就是為了這一刻似的。 “噗——”那馮清荷頓是將口中的涼茶噴了出來,“你小子又拿我尋開心是不是?!”她震驚之后,便是震怒,直接將那杯子里的剩茶潑往司幽厲身上去。 “哎呀,母妃,你要是不信,等我把她迎進了府上,您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司幽厲急著說道。 “千真萬確?”馮清荷看了看自己的心腹王公公,冷靜下來嚴肅問道,她想了想,自己的兒子雖然不正經,但是卻也從未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相反,他對生孩子的事情,一直都是閉口不談的,今天倒是主動提起來了,馮清荷不得不按捺激動得心情,耐心確認。 “千真萬確,太醫已經把過脈了,已有三個月——”那司幽厲得意的說道,那眼中掩不住的興奮著。 俗話說知子莫若母,馮清荷此時從自己兒子的眼中也看到了不一樣的神采,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她知道,他表面縱身聲樂,但其實他心底卻一直沉若磐石,她從未見到他露出這般的神色來。 “為何三個月了才說?你確定孩子是你的?”馮清荷越是激動,便越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滿是質疑的問道。 “呵呵,母妃放心吧,是兒子的骨rou千真萬確,再說了,我的女人,誰敢靠近半步呢——”司幽厲笑了笑說道,他收起了剛剛那嬉皮笑臉的模樣,眼底浮起陰冷霸氣來,“之所以三個月才告知您,是擔心胎兒不穩,怕有事端。”轉而,他又不無擔憂的說道。 “好,好,這就好——”馮清荷興奮不已道,激動一番后,她也開始冷靜下來,“只是你想讓她當王妃怕是不妥,母親雖然不想阻礙你,但她的身份不高,若是許她以王妃之位,只怕對你不利——”而馮清荷又擔憂的說道,很是坦然著。 她希望自己兒子高興,但同時又不得不為自己的未來擔憂,因為她清楚,司幽厲想要當上皇帝,最好,也是最必要的,便是利用聯姻來穩住一位靠得住的岳丈。 “呵呵,兒子只是逗逗母妃玩笑罷了,兒子,并無意讓她當王妃——”而司幽厲卻笑了笑說道,他的眼中透露著冷沉,卻帶著幾分的冷酷。 “那你的意思是?”馮清荷也不由得愣住了,很是詫異著問道。 “兒子只想將她接到府中,細心照料,等孩子平安生下,至于名分,我孩子的母親不能無名無分,便想,封她一個夫人便好——”司幽厲沉聲說道,顯然,這事情他思慮已久。 “嗯,也好,封了夫人,那她便是府里身份最尊貴的女人了,對她,對孩子,也都足夠了——”馮清荷想了想,便也點頭說道,司幽厲的府上,全都是一群無名無分的妾侍,夫人都沒封一個,更何況那上面還有側王妃,正王妃呢。 一個舞女的身份,能做雎陽王的夫人,這確實是莫大的榮幸了。 “不過我可得先給你提個醒,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便多,你要想保住這個孩子,一定得小心了,你母妃我在后宮里呆了幾十載了,知道女人嫉妒起來有多心狠手辣,你不得不防——”那馮清荷又語重心長的說道。 “嗯,兒子明白,兒子也記得早年賢妃的遭遇——”司幽厲沉聲應道。 “唉,是啊,其實當初,最受太祖皇帝寵愛的人,并不是我,算起來,應該是賢妃才是,那賢妃為人厚道仁善,只是被皇后嫉妒污蔑與侍衛通jian,為證清白在聽雨樓上吊自盡,死后卻被那皇后說成了她畏罪自殺,可憐那司幽信才生下沒幾個月——”馮清荷語氣沉重的訴說氣往事來。 她雖然張揚,但卻也是個有同情心的人,想到司幽信的身世,她卻也常常黯然神傷,沒有經歷過當初那血雨腥風的后宮的人,是無法明白她心中的恐懼也憎恨的,也不會明白,她一個寵妃,是如何能夠活到今日的。 而如今這后宮里只有一個皇后,倒也清凈得很,馮清荷雖然有意給司幽子夋再納幾個嬪妃,但心底也不想打破現在的寧靜,她實在是不想再看到當初那樣的殘酷現實了。 慕容惜回到寢宮中,盡量不讓自己去想那老太妃的事情,畢竟不管怎么說,那老太妃給她的感覺很不好,是一個令人討厭的老婦人,她無法想象,當初太祖皇帝還在的時候,她到底是怎樣的猖狂。 “皇上呢?”慕容惜見好半天看不到那司幽子夋的影子,便有些不自在的問道,聲音冷冰冰的,有些煩躁著。 “回娘娘,奴婢不知——”而綠綺蘭心倆個齊齊搖著頭說道,臉色呆愣著。 如今司幽子夋的行蹤更是詭異了,常常是見不到人,除非他主動來看她,不過,自從出事以來,他大部分的時間也都是在慕容惜眼前晃悠著,怎么甩都甩不掉似的。 “哼,肯定又是在謀劃著什么卑鄙的伎倆——”慕容惜狠狠的冷哼說道,一副生悶氣的模樣,不得不說,司幽子夋把她寵壞了,若是她自己意識到,她定會震驚的,多重身份的司幽子夋,竟然把她這個攝政王派來的細作給寵壞了,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啊,說出去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呢。 “娘娘您說什么呢?”兩個丫鬟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只是歪著腦袋好奇的問道,很是不解著。 “沒說什么,你們都出去吧,我要自己睡一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慕容惜轉而冷冰冰的說道,順口把丫鬟們支出去。 “那娘娘,若是皇上來了怎么辦——”蘭心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司幽子夋可是隨時都有可能來找她的,丫鬟們很清楚這一點。 慕容惜愣了愣,神色復雜煩躁著。 “哎呀,他不算,他愛來就來——”過了一會兒,慕容惜煩躁的擺擺手說道,丫鬟們見她那心煩意亂的,也不敢再叨擾,便急忙退身而出。 而慕容惜一個人的時候,便又拿出那本逍遙子的劍譜看起來,一邊看著,一邊還開始練起來,興趣很是濃厚。 要知道,她可是最想習得逍遙子劍法的,當初沒能讓逍遙子收自己為徒,現在卻陰差陽錯的把這本劍譜搞到手,慕容惜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而她有事沒事便將下人們都支出去,自己一個人鉆研練習劍法,如今已經知道一招半式的了。 而一連兩天,司幽子夋卻都沒有再出現,慕容惜清晨起來,習慣性的將手探向身旁,發現那枕邊還是冰涼的一片,心里莫名的失落了起來。 呵呵,終于是想通了是嗎,不再說什么扯平的話了吧,慕容惜心中暗自冷笑說道,她的神色帶著些許的落寞。 “皇后娘娘,太妃叫您過去呢——”而慕容惜還在床上躺著,忽然那床帳外的丫鬟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