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了籠子的鳥
“王爺,惜兒被禁足有好幾天了,宮里還沒有消息嗎?”白芨很是擔憂著急的說道,慕容惜對他來說,就像是小meimei一般,她進宮去,他本就很擔心,這下子,突然得知慕容惜被皇上關禁足的消息,白芨更是不安起來了。 而此時的司幽信站在書房的窗前,他背手而立著,那偉岸的身姿頎長挺拔,只是單從背影之中,也能夠看出他此時的沉重與憂慮。 今天一早,司幽信剛從宮中回來,他本是去跟司幽子夋商議下個月出行柔麗的相關事項的,當然也有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慕容惜如何,而司幽子夋的表現,則是很憤怒,司幽信也從他口中得知,慕容惜大概是因為無端的苛責下人,而惹怒了司幽子夋。 “哼,慕容氏身為皇后,不僅不好好管理后宮,竟然還故意挑事,無故的打罵宮女,朕若是不好好管教她,那將來可還了得!”司幽信回憶著司幽子夋的原話,而這一番話,他在聽的時候便反復的揣度許多,但這番話卻絲毫沒有不正常的地方。 “呵呵,皇上,皇后年紀還小,不懂事罷了,不必過于較真。”司幽信打著哈哈回答說道,司幽信聽到慕容惜在后宮故意挑事的時候,自然也是有些驚訝不解的,因為那慕容惜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她并非是性子輕挑之人,尤其是在執行任務上,一向都十分嚴謹認真,按理說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才是。 但聽著司幽子夋那么說,宮里又沒有傳出什么其他的異常消息來,他也無從懷疑。 “會不會是皇上發現小惜的身份了,所以暗暗的把小惜結果了,而表面上放出禁足的消息迷惑我們——”這個時候,吳阿魏猜測說道,這幾個人當中,吳阿魏是最喜歡沒頭腦的幻想的,這或許也跟他天性自由不羈有關。 “應該不會,如果皇上知道惜兒的身份,那宮里不可能還是這般風平浪靜——”白芨深思熟慮說道,吳阿魏說的猜想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們多方思慮下來,沒有任何的跡象足以支撐這個猜想。 當然,就連司幽信也想不到司幽子夋從一開始便欺騙他,他當然也不會想到,司幽子夋都背著他干了什么事情,也不會想到,慕容惜的身份早已暴露。 只是,幸好的一點是,慕容惜沒有告訴司幽信他侄子的秘密,同時,她沒沒有對司幽子夋透露過任何關于司幽信的消息,所以,雙方依然處在暗自較量的階段,司幽子夋并沒有在慕容惜這里占到太多的便宜。 “唉,說得也是啊,那小惜在宮里不是都好好的嘛,那皇上還十分寵愛得很咧,怎么一下子就被禁足了,唉,真是讓人猜不透——”吳阿魏悶悶的說道,他是想法簡單的人,不像白芨那樣,精于謀略。 “興許是老太妃那便動了手腳,上次惜兒被誣賴進了掖庭獄也是太妃使的絆子。”白芨沉聲說道。 “這么說來,雎陽王是早就看不慣小惜了,還是說,他們想要拿掉小惜,然后讓自己人監視皇上?畢竟聽說上次,那老太妃對給皇上納妃子的事情,可是十分的上心呢。”吳阿魏咂舌說道,說道老太妃與雎陽王,他們誰都沒有好臉色。 “呵,雎陽王倒是演得一場場的好戲,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卻由他那寵妃的老娘給他鋪路——”這個時候,一直沉思著的司幽信終于發話了。 司幽信轉過身來,他氣息陰沉著,說到雎陽王,他眼中不禁的滿是鄙夷不屑來。 雎陽王司幽厲在外人看來,是整日沉迷聲色,不爭不搶的,似乎對什么權力毫不在意,但是司幽信卻仿佛看穿了些什么似的,對雎陽王一直都是,表面兄弟情誼,有說有笑,但其實暗地里,卻十分不待見自己的這個弟弟。 “王爺,下個月的柔麗之行,皇上說也要讓惜兒一起去,這是為什么?”白芨又問道,他是極為關心慕容惜的。 “哎呀,大哥,你就消停會兒吧,惜兒一起去怎么了,她再怎么著也是咱們鉅燕的皇后,又輪不著她去跟那幫蠻子打打殺殺,你整天瞎cao心!”這個時候,那吳阿魏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那白芨還是放心不下著,他從小也是跟慕容惜最親的人,他心中總是隱約的察覺不對勁,“王爺,不如讓阿香進趟宮,探探消息吧?”白芨央求那司幽信說道。 “嗯,也好。”司幽信沉默良久,隨后點了點頭說道,“上次阿香去見過那老太妃,聽說那太妃還挺喜歡她的,不如讓她在太妃身上下手,好好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了這一趟子事情,司幽信說不著急是假的,其實一早知道慕容惜被禁足的時候,他便有些坐不住了,更別說,這么多天過去了,慕容惜還是沒有被解禁的消息,任由他平時在統領千軍萬馬的時候是多么的威武鎮定,但此時,慕容惜的事情卻讓他前所未有的慌張。 “是——”白芨急忙應道,隨后急匆匆的便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而那司幽信又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來似的,將他叫住,白芨有些不解的回頭,“上次阿香燒的那個畫,查出什么事情來了嗎——”司幽信顯然對蘇和香有些懷疑的。 他養的眾多女殺手中,留在身邊的,也便只有慕容惜跟蘇和香,也是因為這兩個人能力是最為出眾的,但要是論信任,司幽信對蘇和香的信任,顯然不及慕容惜。 外人可能從不會想到,司幽信甚至會為了慕容惜兒退步,她不想殺司幽子夋,覺得他可憐,那他便也順著她的意思去了,不著急對司幽子夋下手,可是對蘇和香,他雖然視其為心腹,但卻一直都保留猜忌。 白芨愣了一下,隨后沉聲回答說道: “那家畫店我去看了,并沒有發現什么,只不過知道了那畫的主人是一個叫做瑜珞居士的畫家,這些年,這個瑜珞居士在畫壇上名聲大噪,許多權貴都十分愿意花重金來買他的畫作。” “瑜珞居士?就是那么來無影去無蹤的的畫家?”司幽信詫異問道,瑜珞居士他是知道的,因為上一次,司幽子夋剛剛邀他跟雎陽王一同賞畫,而那賞的畫,正是瑜珞居士的畫作。 司幽子夋跟那司幽厲兩個人似乎都很喜歡瑜珞居士的畫,但是司幽信卻沒什么興趣,只覺得畫功雖然不錯,但卻不是他所喜愛的風格,便也沒怎么放在心上,如今卻又在與蘇和香有關的事情上,聽到了瑜珞居士這號人。 “是的,阿香的那副畫,應該就是出自那瑜珞居士之手——”白芨肯定說道。 “這么說,那個瑜珞居士,跟她是舊相識了?”司幽信聲音幽然的說道,旁人不知道他此時心里是什么主意。 “沒錯,那天我就在永樂街守著,阿香進去前后,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這個時間,那幅畫不可能畫好,所以定是先前便畫了的,而且,那瑜珞居士,定是十分熟悉是阿香之人——”白芨實話實說道。 “會不會那個人是風無南?我聽她說過,風無南與她是同鄉。”司幽信問道,他對此有些猜想。 而蘇和香作為他手下的殺手,并沒有瞞著他自己跟風無南的事情,而司幽信也知道,蘇和香是西鄉人,是十五年前那件慘案的幸存者,只是,他從未對其他人說起過。 “這個就不清楚了,或許只是阿香她的私人事務,以她的性子,加上她已經將畫燒了,足以表明,她是決心處理干凈的——”白芨沉聲說道,他對自己的伙伴,總是很寬容的,甚至一直在為自己的兄弟姐妹們說著好話。 “嗯,我知道了,你們去吧——”司幽信踱著腳步,點了點頭說道。 話說,慕容惜一個人從宮里出來之后,便如魚得水了一般,她自從一年前被嫁進宮中當了皇后之后,便再也沒有機會單獨行動,如今出來了,那叫一個神清氣爽,簡直是樂不思蜀了。 “哎,小二,給我端洗臉水上來,對了,再拿半只鹵鴨子,一小壇子酒,嘿嘿——”一大早,屋子外面的林子里頭,鳥啼鶯歌的,好不熱鬧,慕容惜也被吵醒了,伸個懶腰出門來,蓬頭垢面的,直接沖那樓下大廳里,正在掃地的店小二吩咐道。 “哎喲,客官啊,您昨夜喝了那么多酒,盡早咋的就醒這么早咧——”那樸實憨厚的店小二看到慕容惜起來了,便一臉夸張相的說道。 “哎,這還不是怪你們這個店,開在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開在這個老林子里,你聽聽,外面的鳥兒都叫成了一鍋粥了,我還能睡得著嘛我——”慕容惜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打著哈欠抱怨說道。 此時的慕容惜,是一身男人裝扮,她將那長發高高的束起來,用一塊黑色的頭巾給包住,臉上不施粉黛的,剛剛起床,身上穿著的是男人的汗衫長褲,她出來的時候便把胸脯給束住了,所以也不怕別人看出來,畢竟也沒多少貨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