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醋才是靳先生的本體
蘇清顏本來以為這男人所謂的安排,大概就是把手里的工作挪一挪,該交代的事情交代交代。 她還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一大早被人從被窩里挖出來,一家四口只有一個清醒人,游魂似的一路飄出家門,靳二少抱著小包子在后座上蜷成兩個球,睡的昏天黑地,就連蘇清顏都沒忍住靠在靳承深懷里打了個盹。 陳潛停下車,壓低聲音提醒:“boss,到了。” “嗯。” 靳承深看了眼靠在他胸前睡的臉頰泛紅的小女人,在打道回府和貫徹到底之間糾結了兩秒,抬起手對著陳潛做了個驅趕的動作。 能夠精準解讀老板每個手勢的特助麻溜的下了車,杵在路邊當木樁。 兩個小的正睡的人事不知,唯一清醒的觀眾也被趕走了,靳承深這才放心的低下頭咬在蘇清顏微微嘟起的紅唇上,力道控制的剛剛好,吻的又兇狠又纏綿。 “唔。”蘇清顏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按在男人臉上,“還讓不讓人睡了?” 靳承深在她頸側舔了一口:“再睡我就抱你上飛機。” “!”蘇清顏秒醒,倏地坐直了身體,就是兩只眼睛還帶著水汪汪的困倦。 她瞪著雙眸……真的是瞪,原本是偏細長的魅惑眼型,硬生生的被蘇清顏瞪出了圓杏眼的可愛來。 “……這是去哪?”真不怪蘇清顏迷糊,現在還不到六點半,昨天夜里她被折騰到三點鐘才合眼好嗎?! 跟靳承深這種精力過度旺盛的人講究生活同步太難了。 為什么可以做到每天忙那么多事情,晚上還能沒完沒了?! 蘇清顏真的是委屈。 “不是想出去玩?”靳承深沒忍住撫了撫她的眼角,似乎是覺得癢,纖長的眼睫在他的指腹上輕顫著掃了幾下。 好嘛,現在靳承深也覺得癢了。 心癢。 蘇清顏勉強整理了一下腦袋里的漿糊:“可這里是機場。” 她預想中的出去玩一天,大概就是帶著兒子逛逛游樂場,陪靳二少打打電動,一家人出去野個餐。 真沒有奔來機場遠行這一條好嗎?! “三天時間夠了。”今天是周五,全家請假一天,再附帶上周末兩天,出去玩一圈勉強也夠了。 太子爺安排時間的時候想的挺美,就當是提前度個短蜜月。 蘇清顏要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計能直接噴他一臉。 蜜什么月?!累的都快靈魂出竅了,還特么度蜜月? 可現在人都到機場了,也沒有折返回去的道理,蘇清顏只能木著臉問:“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在用的是靳承深的私人飛機,省了不少事,半個小時后,靳二少和小包子就成功從在車里睡變成了在飛機上睡。 蘇清顏小心翼翼的給兩個小的蓋好毯子,然后才一臉倦色的在靳承深旁邊坐下:“你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 男人還覺得挺冤:“我說過了。” “……”啥時候? 哦。 想起來了。 這男人昨天說,他會安排的。 早就知道靳承深不接地氣,她會信了這鬼話,還真是腦殼有包。 陳潛推車餐車過來,把早餐一樣一樣的放在他們面前:“老板,太太,準備的有些倉促,飛機上食材不足,早餐只有這些菜色了。” 蘇清顏看了眼面前大大小小的碗碟。 這還真是……食材不足啊。 光看種類數量都跟宮膳樓的早餐品種有一拼了。 “怎么是你來送早餐?”蘇清顏端起溫熱的鮮奶抿了一口,微甜的味道讓她稍稍精神了點。 陳潛微微俯身,態度恭敬的很:“boss不希望有外人在場。” “……哦。”這就難怪了。 從登機到現在,除了必須的機組人員,她還真沒見到別人,連空姐都沒一個。 倒是有幾個長相不錯的空少,剛一露臉就被靳承深遠遠打發走了。 起因大概是……蘇清顏出于愛美之心,多看了人家兩眼。 雖然這想法挺能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但蘇清顏現在基本上已經麻木了。 畢竟醋才是靳先生的本體。 早領悟早適應! 等陳潛走了,蘇清顏才用胳膊肘戳了戳靳承深:“跟我住一起是不是挺委屈你的?” 如果這種程度的早餐在陳潛這個特助眼里是簡陋,那…… 回想下自己每天早上的清粥小菜,再加上雷打不動的便當組合。 ……有點羞愧是怎么回事? 她有什么好羞愧的?! 再忙再累都得伺候好靳先生這張刁鉆的嘴,平均每天少睡兩個小時起來做飯,她竟然還覺得羞愧? 可去特么的吧! 說實在的,蘇清顏雖然一直知道她和靳承深的生活環境差距巨大,可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一開始的那點忐忑和擔憂早就被抹沒了。 直到現在重新直面,蘇清顏才又意識到這個問題。 偏偏在想到這個問題時,第一個涌上來的念頭竟然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動。 她為什么會慢慢適應了和靳承深在一起的生活?為什么會慢慢忘記了巨大的身份差異?為什么會逐漸忽略了生活習慣上的差距?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因為靳承深不動聲色的迎合和放任。 這個男人一直在適應她的生活方式,除了一開始的重新裝修,蘇清顏幾乎沒能再在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出任何勉強和遷就。 仿佛就像是在遇到蘇清顏之前,他也是這么過日子的,朝九晚五的上下班,照顧兒子陪伴愛人,吃著最簡單的家常菜,住著最普通的房子。 就像個最普通的……居家男人。 唔,居家男人。 這個詞放在靳承深身上還真不是一般的古怪。 可事實就是,靳承深是真這么做的。 雖然有些地方不盡人意,但這個男人確實做到了他一開始承諾的那樣。 盡量去適應蘇清顏的生活。 就連靳二少對這種生活都沒什么意見,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在住進來之前,這個男人就叮囑過了吧? 靳承深正拿著筷子在幫她挑魚刺,熏蒸過的魚rou緊實的很,刺也不怎么好挑,但男人卻非常有耐性,挑出來一塊就往蘇清顏盤子里夾一塊:“那你是希望我每天早上給你挑魚刺?” “……我又沒讓你挑!撒手,我自己來!”蘇清顏頓時不樂意了,挑個刺怎么啦?他不樂意,她還不稀罕呢! 靳承深放下筷子,邊擦手邊無奈的瞥她:“我的意思是清粥小菜就很好。” “……哼。”蘇清顏不爭氣的紅了臉。 “我每天挑魚刺倒沒什么,你做這些太費時間。”靳承深側身在她唇上吻了吻,“一股奶味。” 蘇清顏梗著脖子,哪怕頭頂都快冒煙了,也沒舍得把腦袋別開:“說的跟我愿意每天給你做似的。” 靳承深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低沉的聲線稍帶喑啞,硬是把簡單的話里塞滿了曖昧。 “我也比較愿意把空出來的時間,拿來做別的。” “……”做、做什么別的? 蘇清顏不爭氣的想歪了。 為什么她現在會滿腦子的黃色廢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