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謹(jǐn)往算錯了
三人將太玄宗所有賭坊都察看了一遭,滿心失望地匯聚在一起。 “我這邊沒有,你們呢?”逢羽失望地聳肩道。 “我也沒有,般若,你呢?” “沒有!” 般若憂心忡忡,少爺真的是筱筱的父親嗎?怎么連自己女兒想去哪兒都不知道?等等,少爺這么年輕什么時候有女兒了? 般若宛如醍醐灌頂,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在他腦海之中,讓他陡然失色。 “筱筱不會是少爺收的義女,然后少爺想當(dāng)鬼父吧?這怎么成?”他暗暗心道,雖然敬重少爺,可這是不歸路呀,說什么都不能讓少爺繼續(xù)走下去。 “般若,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逢羽瞧他神色乍喜乍憂,有些擔(dān)憂。 “哦,沒事,既然沒找到,就先回去吧!”般若轉(zhuǎn)移話題。 “也只能這樣了,也不知道那個丫頭是什么來路?讓少爺這么擔(dān)心她?” 三名少年回去跟凌巖復(fù)命,凌巖聞言,神色也是一喜,讓他們回去休息,等他們走后,他忍不住同謹(jǐn)往道:“謹(jǐn)往,你這次失算了,我的女兒并沒有你說的這么不堪。” “恩,可能是檢測出了問題。”謹(jǐn)往是暗位面計算機(jī),檢算結(jié)果接近現(xiàn)實,但也難保不會出錯,所以它坦然地承認(rèn)。 “哈哈哈,你呀,也該好好升個級了,算了,我先練功了,第一層準(zhǔn)備大圓滿了,看看你說的三層圓滿就能召喚佛祖是不是真的?” …… 太玄宗一處錯落有致的草屋堂前,每個太玄宗弟子在進(jìn)來這里的時候都會得到一處住所,就是這草屋,當(dāng)做安身之地,哪怕加入其它幫派,這草屋也是他們的自己名義所有,除非長老發(fā)話,不然誰也奪不走。 失去了住所的極樂堂眾人本想回草屋中暫且修身,等明日后再做打算。 現(xiàn)在他們一個個搓著手,望著前方,前方有巨大的桌子,桌子上坐著兩個人,一名青年,一名少女。 青年是他們的堂主,名司空曙,此刻他揪著心一般,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前的色子盤,三個六,賭場中的豹子,沒有一定的功力是搖不出來的,這是全場通吃的大殺招,但現(xiàn)在,他一臉無奈,險些哭了,因為眼前少女壓的正是豹子,而他從來沒想過要搖豹子。 “你輸了,我連贏七十二局,你和你身后的那些人都是我的了。”少女一臉驕橫,高昂著頭,像一頭高貴的鳳凰。 所有人都這么認(rèn)為,沒有人認(rèn)為她是什么麻雀或者孔雀,因為少女的一言一行都透著攝人的氣息,包括她自身高傲的氣質(zhì),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迸射出利劍般的鋒芒。 “你,你跟那個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司空曙認(rèn)命了,他現(xiàn)在只想弄明白心中的疑惑,因為少女勝利的樣子,像極了贏去他所有身家的人。 啪! 清脆的巴掌倏然響來,伴隨凌厲的掌風(fēng),人群中發(fā)出一聲驚叫,因為司空曙飛了出去,正好砸在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尖叫,是因為他們被嚇到了。 司空曙大腦空白,不知所措,他半邊臉腫起,緊張萬分地朝少女看去,少女突然的出手,快到難以形容,他沒有看清楚,他就飛了出去,這是何等的掌力?這少女究竟是何人? “過來!”少女冷冷地說道。 司空曙連忙起來走過去,男兒血氣方剛,可在少女面前,他剛不起來,只好垂頭不語,四周人都沒有說話,忐忑不安地望著場中。 “你輸了,心里有什么感想?”筱筱問道。 司空曙一磕達(dá),竟然不知如何應(yīng)答,猶豫道:“我,我不甘心。” 筱筱冷笑,“不甘心?那就對了,你是賭徒,你的家業(yè)都是賭來的,可現(xiàn)在你都輸光了,還連累你的兄弟們,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司空曙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但他渾身一震,不由自主地道:“贏回來!” “我厲害嗎?”筱筱又問道。 “很厲害!” “那你信不信我可以幫你贏回來?” “不信!” “為什么?”筱筱陡然一怒,猛然起身,腳下大地倏然崩裂,“你也看不起我是女兒身是嗎?你們都以為男兒比我強(qiáng)是不是?” “不,不是,只是,只是他給我的感覺很厲害!”司空曙感覺自己快要哭了,因為少女身上這時候流露出一股威壓,很強(qiáng)很強(qiáng)的威壓,像一塊石頭壓在他頭頂,隨時都會塌下來,然后砸死自己。 “我和他比,誰厲害?” “你,你,現(xiàn)在是你!”司空曙已經(jīng)要哭了。 嘭! 桌子陡然一震,數(shù)百塊金光閃閃的金子在桌上熠熠閃光,讓人下意識瞇起雙眼,眾人一愣,繼而又看向少女,只見她泠然一笑,“明天,你給我繼續(xù)去賭,贏了給你,輸了算我的,你只需要去賭就好!” “可,可是……”司空曙看著這么多的金子,登時方寸大亂,這頭鳳凰果然是真的鳳凰,壕呀,可他若真的都輸了,人家一生氣,把他反手滅了怎么辦呀? 司空曙感覺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中打轉(zhuǎn),隨時都會落下,為什么這一天他都遇到這種事情? “沒什么可是,去賭!” …… 第二天,得了命令的司空曙便帶人登門去找凌巖賭博,望著熟悉卻陌生的大門,他的心苦呀,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敲開了大門,敲了半天,等了半天,從早上等到中午,終于有人來開門了,是他曾經(jīng)的兩位舊下,兩名漂亮的女孩,她們見著他時很是激動,恨不得上去噓寒問暖,可是她們停下了,因為一名青年走向他們。 磐石聳動高大的身軀,冷冷地看著一直敲個不停的司空曙,和他身后的十余人,神色冰冷地道:“你們腦子進(jìn)水了是嗎?一大早敲個不停?” “我們是來賭錢的!”一名青年說道,“你們不會不歡迎我們吧?” “神經(jīng)病,滾,把這里當(dāng)賭坊了!” “哐當(dāng)”一聲,大門再次被關(guān)起,司空曙和手下們不知所措,這里不正是賭坊嗎?賭正是極樂堂的根基所在,難道那人改性子,覺得賭博收入不太穩(wěn)當(dāng),換其他行當(dāng)了? 司空曙不甘心,親自敲了大門,門又開了,司空曙趕緊恢復(fù)一臉正色,準(zhǔn)備來個正氣凜然地質(zhì)問,好好同他說道一下,極樂堂三十余年的優(yōu)秀文明可不能這么斷送了,哪怕現(xiàn)在宅子哪怕不是他的了,他都應(yīng)該把道理說清楚,祖宗的規(guī)矩不能沒了。 他敲呀敲,敲呀敲,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其實都不在殿堂前,而是在殿堂后面睡覺,磐石之所以能聽到,完全是他閑著沒事去前堂走了一遭,為了禮儀,去找那兩個女的充當(dāng)門面,訓(xùn)斥一頓后,自然就回去歇息了。 司空曙敲了好一會兒,知道那些人真的不理自己后,心中好不失望,帶來一大頓金子,心里多少打著挽回點面子的心思,卻被人拒之門外,郁悶之情可想而知。 想想自己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就遭受這等待遇,莫名之間,竟然有種世態(tài)炎涼的悲戚之情,唉,這就是命呀,由不得別人。 “走吧!”他沉悶地說道,在這里耽擱了大半天,換做誰都不好受。 “可我們還沒有完成任務(wù),怎么辦呀?” “那位大小姐不會拆我們吧?” 眾人想起筱筱,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如果他們輸了錢,那倒還好說,可連人都沒見著,她會有什么表情? 司空曙又嘆了口氣,他不是沒有想過拿錢去別的地方賭,可想起昨日那種被人窺伺般的感覺,他還是放棄了,那樣子很容易被那位大小姐認(rèn)為是在欺騙她,而欺騙的后果決計不是自己能承擔(dā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