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但為君故(一)
在謹往的駕駛下,凌巖終于來到了先前留下公冶千嵐的小島,船停泊在海港邊,凌巖直接找到了一家有修船業務的船廠讓他們幫忙修船。 “這么破爛,估計開不了多久,不如你重新買一艘吧?”負責接待他的人看到他遍體鱗傷的游艇,凝眉道,“我們有比這更好的船。” “三百萬美金,給我用最好的材料,修好我的船,給你們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內修好我多給五十萬,兩個小時之內修好,我多給一百萬,一個小時之內修好,我給一千萬!”凌巖很是干脆地道,拿出一張先前巨劍門給他的卡來,“先給你們五十萬美金做定金,完事后直接劃過去給你們!” 那人一聽,兩眼放光,忙不迭地答應下來,凌巖隨著他見了維修的師傅,“你們若能在三個小時內修好我的船,每個人十萬美金,兩個小時五十萬,一個小時一百萬,老子不差錢!” 整個船廠的人都被他洪亮的聲音嚇了一跳,有些師傅查看了一下游艇受損情況,估摸著需要五個小時才能完成,可是在凌巖的重賞之下,他們決心要把時間壓縮在三個小時,個個興奮得漲紅了臉。 “不過你們若是趕在我游艇上做手腳,或者換點什么零件,那你們就想想是你們的頭硬,還是這塊石頭硬!”凌巖見眾人情緒被他調起,話語一轉,隔空出拳擊打在一塊石柱上。 石屑紛飛,震得眾人目瞪口呆,那件結實的石柱活生生被打出了籃球大小的口子,令眾人目瞪口呆,隔著這么遠都有這么強的殺傷力,近距離挨一下,不是尸骨無存了? “干活吧!”凌巖吩咐道,交了錢,在他人小心翼翼地恭送下離開了船廠。 那些師傅們一開始愣了下神,然后急急忙忙開工,凌巖說在三個小時內修完,就多給他們工錢,那不僅僅是一種獎勵,也是一種威脅,如果超出了這個時間段,自己的人還沒有完工,那么等待他們的將是這位大人物的怒火。 凌巖離開了船廠,到了一間精致的小閣樓,敲打了一下門,喚了幾聲,門內傳來窸窣的聲音,里面的人正通過貓眼觀察他。 而后,門開了,只見一道曼妙的身影欣喜若狂地走了出來,“太好了,少爺,您這么快就回來了?” 公冶千嵐有些激動,她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凌巖了,沒想到凌巖沒有騙自己,他真的回來找自己了,雖然間隔不過兩天,但對公冶千嵐來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真的很怕凌巖拋棄自己。 凌巖見著她,神色緩和了不少,卻還是覺得胸口被什么東西壓著,解下劍匣,抱著她去了房間。 凌巖將所有的怒火和對葉紫彥的恨意,還有對組織所有的不滿都化為公冶千嵐的嬌呼慘叫,他不知疲倦,只知道讓自己好受一些,唯有男女之間的陰陽結合才能令他那具時而冰冷,時而熾熱的身體舒服下來。 公冶千嵐不知道凌巖為什么變成這樣子,只知道安撫他,可到最后她哭泣著求饒起來,好在在她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凌巖接到了一個電話,下意識地一個激靈,匆匆起身穿好衣服,“快起來,穿好衣服后,馬上出發!” “是,少爺!”公冶千嵐抹去淚水強忍著痛疼起身,見凌巖神色匆匆,顧不上搬曾留在這里的武器,提醒道:“少爺,我們是要離開嗎?這里的東西不收拾一下嗎?” “會有人來收拾的,你要是不愿意跟著我,就繼續待在這里!”凌巖冷冷地道,背上自己的劍匣后就出了門。 公冶千嵐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感,勉力跟在他的身后,幾番險些摔倒,卻還怕凌巖嫌棄自己,不敢出聲,只求凌巖走得慢一點,自己好跟緊一些。 她早就學會了不多問一句,因為這樣子會引起主人的不滿,凌巖雖然變化無常,可是心里有一道聲音告訴她,跟著他自己是安全的,所以哪怕有再多的苦難她都要跟著。 凌巖大步流星,速度不知多快,好在公冶千嵐也成為了修煉者,有了武功底子,雖然落后大截,也能勉強跟上去。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船廠,那里正舉行一場驚天動地的爭吵,可凌巖選擇了無視,來到了負責人面前,“我的船可以了?” “嗯嗯,您放心好了,我們已經幫您修復了,您現在就請上船吧!” 凌巖點點頭,讓謹往審視了一遍,發現自己的游艇并沒有缺斤短兩,很是滿意,直接刷給了他們曾經答應的酬勞,準備上船離開這里。 “站住,憑什么你用我們的材料修船?那是d國進口的,在這里有錢都買不到!”一名平頭中年男子忽然上前拉住凌巖。 眾人嚇了一跳,他們可知道凌巖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弱不禁風,如果他愿意,在場所有人都會被他殺死,這人活膩了,可別把他們也帶上,這個煞星可是趕著時間! “這位客人請冷靜,我們會補償你們的,我們這次免費為你們修船,用的還是你們所說的材料。”招待連忙上去安撫平頭中年。 “去你娘的,老子有的是錢,只是老子就是不明白,為什么老子來得這么早,還提供了材料,居然要兩天才能修好?這個小子那么快?”平頭中年怒道,其實修船本來就可急可緩,可是他就是不爽凌巖,修船那么快就算了,居然還要用他提供的材料,天理何在? “客人,您放心,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幫您修好,這位客人的身份比較特殊,是我們的超級vip會員,也是我們這里的股東!”招待急忙找著理由賠笑道。 “哦,原來是你的材料呀,謝謝了,至于原因嗎?去問海神吧!”凌巖冷笑一聲,猛然揮手,那人便甩進給船只通行的海里,凌巖待公冶千嵐上了船,便讓謹往繼續開船,揚長而去。 平頭男子在海里罵罵咧咧,卻不知道船廠里眾人并沒有因為他的怒罵而有什么慚愧,反而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見凌巖離開后,緊張的心跳方才平復,卻用一種不善的眼神打量著他,想要將這混蛋弄死,他不知道自己先前招惹了什么樣的煞星,整個船廠的人險些被他害死。 “丫的,這個畜生,如果不是我現在趕時間,真想去問候一下他!”凌巖在游艇上瞥了那罵罵咧咧的平頭中年一眼。 “宿主切莫煩躁,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可挽回,哪怕你再煩躁也沒什么用,不如靜候事情的發展,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謹往在凌巖心中道。 凌巖在心里冷笑:“已經發生的事情當然不可挽回,哪怕我再煩躁,自然也沒什么用,可是這樣子能讓我好過一些,你這個沒有情感的機器,還是別在我面前說這些了,繼續開你的船,我要在天黑前回到組織,如果遇到什么攔路虎,我允許你動用天譴,抽取我的力量弄沒去!” 一番交代后,凌巖不理會劈波斬浪的游艇,而是回到書房修煉,公冶千嵐看著情緒多變的凌巖瑟瑟發抖,現在凌巖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暴君,若是自己說錯一句話,怕是會迎上他的雷霆怒火,只好默默地在船艙沙發上坐著。 凌淵此刻坐在一間審訊室里,他看著對面坐著的一排排身影,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曾經的他也是對面的一員,一起審訊著組織里的叛徒或者入侵者之類的人物,他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也會成為被審訊的一員。 “凌淵,你對組織的手段也很了解,我希望你能說出那個女人的下落,你跟她的關系不用我們重復了吧?她究竟是誰?在哪一個家族,或者在哪一方勢力活動?”檸溪坐在審訊者的一方,俏容生寒,冷冷地問道。 “你們已經問過我,我對她的下落一無所知,我愿意承擔組織的所有損失,和相應的責任!”凌淵說道。 嘭! 審訊室一陣巨響,一名元老拍桌而起,咆哮道:“凌淵,若不是看在你對組織有這么多的奉獻,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嗎?男人玩女人是小事,可是被女人玩就是大事,你已經出現過兩次錯誤,這次你要是不把那個女的底細交代清楚,等待你的是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玄老,話已至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我知道這對組織來說是致命的打擊,靈獸暴怒,所有科技設備損毀,若是敵人來襲,我們能做到的防御極為有限,不過我跟你保證,那個女人真的跟那個組織沒有關系!”凌淵說道。 “你,愚蠢,愚蠢至極,凌淵,我們現在對你很失望,你作為我們其中的一員,居然,居然……”那名長老怒不可遏,指著凌淵的手一個勁地發抖,無論如何都無法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