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最值錢的任務(wù)(二)
楚菁兒自然是不會明白這些,她也不會明白,自己的保鏢比她的老爹還要有錢,她聽詩晴替凌巖求饒,小嘴一嘟,略作沉思,柔然笑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不過如果他再敢對我無禮,我肯定饒不了他。” “是,小姐。”詩晴跟她說話的時候,執(zhí)意保持著一段距離,這令楚菁兒略有惱怒,想要繼續(xù)跟她多說些話,增加一下感情,卻見詩晴已退了幾步,口中說道:“外面可能有不速之客,還請小姐在此地不要走開!” 說著匆忙折出門外,楚菁兒見狀嘟著嘴,忽然感覺煩躁,她的暑假生涯再次完全被打亂了,別人的保鏢對雇主都是畢恭畢敬,不敢有一點違逆,可是自己地保鏢卻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令人好不難受,可她為什么還留他在身邊?是為了夢中那道眼神?還是因為父親讓她跟他打好關(guān)系? 楚菁兒說不清楚,可她知道如果凌巖是龍衡空的兒子,將是自己難以比擬的存在。 外面,相比煩躁的楚菁兒,詩晴更是一臉嚴肅,她先前所說并非什么客套話推辭,外面真的有來人,雖然那人沒有發(fā)出一點聲息,可是女人跟男人相比,就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她們地第六感遠比男人要強很多,哪怕是凌巖都不敢對她的話有絲毫懷疑,外面肯定是有人,而且很強,有一身絕世輕功,不弱凌巖。 她想要尋找凌巖的幫助,但一想到自己這位親愛的少爺可能正在跟親愛的少奶奶在一起,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為何要去壞少爺?shù)暮檬拢亢尾蛔屔贍斎タ旎钭栽冢?/br> 她發(fā)了一條訊息給般若,讓他們?nèi)怂賮斫討?yīng)自己。 豈知三人正跟凌巖在一起,一個個尷尬傻笑,因為凌巖現(xiàn)在很是生氣,可是說是腦殼都快氣炸了,三名少年在他的yin威下,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各自說著各自的解決方案,解決什么呢?當然是離寧這個丫頭的問題,為什么要解決呢?因為她已經(jīng)對凌巖產(chǎn)生了威脅,如果讓她醒來,知道凌巖還玷辱了她,肯定會跟游琴告狀。 三名少年從來沒有想過凌巖會這么在乎一個女人,一開始他們還以為他只是空虛寂寞無聊,想要找點樂子,見他這般樣子,自然討不得好,而他們的解決方案,無非就是弄死殺死搞死,自然不讓凌巖滿意。 凌巖的要求是在不驚動游琴,又不讓她覺得自己不能的情況下解決她,這么簡單的要求,三個智囊少年居然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案,他能不生氣嗎? 若非眼前人是凌巖,三名少年也想抽身一起,給他一腳,叱呵他能不能別這么為難人?想要把一個人弄死弄殘弄暈,他們已經(jīng)給出了可行的方案,你覺得不行就找別人去吧,他們不伺候了。 每個人都各懷心事,腦袋如同漿糊般混亂,大家大眼瞪小眼,端得是難受好玩刺激,詩晴的信息引起他們四人的警覺,二話不說,抽身而起,凌巖抓起劍匣,就往外走,三名少年各持兵刃,殺氣凌然。 “少爺,我想到一個好主意,若那人真是敵人,我們把他引過你那邊去,想辦法拖住少奶奶,讓他一刀把那女的咔嚓了。”磐石忽然靈光一閃,喜洋洋地對凌巖說道。 “笨蛋,”般若斥道,“那不是顯得少爺無能了嗎?而且還有一個什么離云,他的實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三成,如果他有心攔截,那我們又該怎么辦?” 磐石悻然苦笑,也是,他們之前已經(jīng)談?wù)撨^類似的方案,卻因為外在因素太多,方才放棄了,如此一說,不是討罵嗎? “笨蛋!”果然,凌巖罵了一句,之后三名少年沉默,他們已經(jīng)打定主意,只要看到那個不識相的混蛋,直接亂棒打死,以發(fā)泄心頭怒火。 詩晴在門外摸索,只見一名魁梧的男人正朝這邊走來,踏步無聲,腳尖輕點地面,后腳跟幾乎不沾地上,令她瞳眸一縮,此人精氣神收斂合一,實力不容小覷,當即屏住呼吸,凌厲地看著他,嬌喝道:“閣下是誰?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們所在的這座房間的范圍早就被包下,未免也貼有警示,這在度假山莊里,并不算什么新鮮事,往往有些有錢人都喜歡包下半壁江山,當做自家別墅后花園,顯得頗有成就感,玩起來也更隨心所欲。 那人忽然抬起眸子,深深看了詩晴一眼,露出森白的牙齒,“抱歉,沒走錯!” 說完,他縱然上前,腳步無聲,快若魅影,詩晴一驚,只見她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三尺細劍,展開出一道三尺劍圍,迎上了敵人迅猛的身影。 敵人欺身而上,以rou身硬撼劍鋒,只見點點星光從中迸射,利劍劃破衣裳,落在他皮rou之軀上,雖不能傷他,可他也不能逼近分毫。 詩晴劍法忽左忽右,宛若流光一點,快速點在他身上,她知道這個大漢修煉的是橫練十三太保一類的外家功夫,外家功夫極難修煉,可是修煉妥當,尋常內(nèi)家高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大漢有些驚訝,提了一口氣,展開拳腳,大喝道:“女人,滾開,不然殺了你!” 說著,他身上爆發(fā)出霸道可怕的氣勢,如同山海一般壓了過來,詩晴呼吸一滯,催動體內(nèi)元氣,劍尖寒芒閃爍,微妙地點在大漢身上的膻中、關(guān)元、氣海、以及百會等死xue,這些xue位是外家功夫最難練成的罩門,極為容易成為他人的死xue,一擊中,他的不壞之身亦會土崩瓦解,危及性命。 一百零八個要害xue,三十六個死xue,都在大漢身上招呼而過,可是大漢只是嘶聲咆哮,不能減少他的威勢,詩晴登時明白他外家的防御功夫已然大成,自己的刀劍傷不了他。 自己若是退去,大漢定然束手無策,可是帶著楚菁兒離去,也會有些困難。 “女人,死吧!”大漢忽然斷喝一聲,如同一頭蠻牛,沖撞在詩晴的劍圍上,詩晴以劍格擋,只見劍碎成兩截,一道纖細的身影朝后方倉惶退了數(shù)步。 失了武器,詩晴的戰(zhàn)斗力少了大半,自知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惶恐地旁顧四周,此刻身上有傷,行動受了阻礙,想要帶出楚菁兒離開,愈加困難。 嗖! 前方傳來一道迅疾的風聲,那大漢倏然而至,宛如一座大山一把沖了過來,這人淬身鍛體,全身已如鋼鐵一般,他自知自己在修煉劍法刀法之類上的成就不會太多,是以努力修煉身法,他的身軀本就魁梧,借助速度產(chǎn)生的慣性,哪怕前面是一堵二十厘米的墻,頃刻間都會被他撞毀。 詩晴自知若是被撞中,不死也得重傷,連忙施展身法離去。 她如嬌燕展翅一躍而起,輕盈迅捷,即便是在狂風之下,也不能干擾多少。 但是那人來到自己腳下,嗤然一笑,伸手出來,縱然一抓,她本離她有一丈多的距離,可是身上還是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腳下又傳來一股強大的旋渦之力,竟然把她吸了過去。 大漢的手段出乎她的預(yù)料,若是被他抓住,不等他撞自己,一頓揍毆,也會骨碎身裂,香消玉損。 她猛然咬牙,在半空中,眨眼間的時間,她施展了數(shù)十個所學身法試圖自救,卻于事無補。 大漢一聲獰笑,粗大的手臂抓住一段白嫩的粉腿,筋如虬龍,他的手臂與她的大腿一般,此刻更是大了一圈,愈顯恐怖。 小腿處傳來的痛苦令詩晴臉色大變,身子正覺得正欲騰空而起,但一道身影倏然而至,大漢發(fā)出一聲慘呼,她還沒回過神來,自己就被人抱住,凌厲的騰空翻身,就落在一旁。 “詩晴小姐,你沒事吧?”只見一名男子映入臉龐,五官柔和,眼中卻帶著一絲戾氣,看著詩晴落地吃痛的微妙表情,無子余怒氣沖沖地看著不遠處的大漢,冷聲喝道:“朋友,你走錯了路。” 原來無子余一直在觀察監(jiān)控,自從凌巖那日寶劍被盜,離寧進他的房間,他的性福生活就此破滅,心里堆積了一大頓怒火,為了瀉火,三名少年只是承擔其中之一,還有無子余,甚至還包括了龍衡空,兩日的時間凡是逮到人的,都會大罵一場。 他有處發(fā)泄,可是無子余和龍衡空卻無處發(fā)泄,龍衡空只得識趣地到山莊外的另一個屋子住下,吩咐無子余在此看著,若有任何的問題,就給他打電話。 為了不讓那日的錯誤重演,無子余親自上陣監(jiān)看視頻,沒想到真有所收獲,這既讓他意外,又有些憤怒,真以為這里沒人了是嗎? 他放下詩晴,不等那人是正打算冷笑出聲,還是正不屑地打量著自己,他都不打算給他任何的機會,直接出手,他沒有劍,整個人卻似驚鴻游龍。 大漢怒吼,眼中閃爍怒火,他明白了無子余的意思,冷笑一聲,赫然而去,腳下地板悄無聲息,他卻狂奔起來。 兩道身影陡然撞在一起,仿若颶風卷席大地,詩晴嬌呼一聲,被颶風卷到,又驚又駭,下盤本就不穩(wěn),前后腳一錯,交疊在一起,尖叫一聲朝后方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