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英雄都為屠狗輩
心之所至,凌巖登時冷笑,“此人是我內(nèi)人,不勝酒力,故而醉了,倒是你三更半夜不休息,為何一直守在這里?”他江女子隨意拋之一處,傲然俯視,“你這個扶桑小辮,倒也可笑,莫非是要找女人?可惜了你,遇到我算你運氣不好。” “算賬,我是為民除害。像你這種人,死不足惜。”他說著字正腔圓的華夏語,神色倨傲,神倒有幾分為民除害之風(fēng)采。 凌巖暗道:“這人善用太刀,扶桑國的刀法都以霸道聞名,此人氣息淳厚,卻不及我,多半是半步化境,說來也怪,平日里暗境也沒幾人,為何這幾日遭遇這般多?想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若殺了他,也不好玩,暫且用他引出身后之人?!?/br> 凌巖想著,心里登時有了主意,一手扛著美人,肩上背著劍匣,化作狂風(fēng)而去,扶桑國的武士有又驚又怒,忙要拔刀而出,可是腹部莫名一痛,一身本是竟發(fā)揮不出三四成,回過神來后,他發(fā)覺手中的刀竟然沒了蹤影,脖頸處傳來一陣冰涼,凝神望去,正是自己的刀,驚訝抬頭,原是凌巖已站在他身邊,距離六尺,正是他刀的范圍。 “小子,玩女人就好好玩,別在這里逞英雄,別人可不像這般寬容?!绷鑾r隨手江刀扔給他,他本想好好戲算他一番,卻覺得此事不妥,畢竟肩上還扛著一名大美人,稍加耽擱,多有變革,是以做了一會高手才有的風(fēng)范。 那人微微一怔,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不殺我?” “我神經(jīng)病就殺你!”凌巖將手里的劍扔回去,想起家里還有一名嬌滴滴的小美人等著,他渾身就如同火燒一樣,先前xiele這么多火,卻還不夠。 “等等!”在凌巖正要走的時候,那扶桑人忽然說道,只見他反揮一刀,身后垂直腰間的辮子隨之脫落,他雙手執(zhí)刀遞給凌巖,頭顱微垂,恭敬地道:“你是第一個除了我?guī)煾竿鈱⑽掖驍≈?,這刀請你收著?!?/br> 凌巖微怔,好笑地道:“你們扶桑國的禮儀倒也有趣,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這把太刀乃是用古老的鍛刀法煉制而成,除了扶桑國外,華夏能造出這種上好太刀的人只怕寥寥無幾,拿去拍賣行又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是以凌巖接了過來,他知道扶桑國的規(guī)矩,以雙手接過,淡淡地道:“刀接完了,多謝。” “等等,朋友,我的名字是段武吟,不知朋友您的名字是?”扶桑國武士又道,戰(zhàn)敗之后,互報姓名也是武士的一種傳統(tǒng)。 “凌巖?!绷痔寡圆]有任何隱藏,也沒有說什么葷話,眼前這人似乎挺對他的胃口,他從來沒見過一名島國人像這般有趣,若是那樣,那這個美人未必不可給他享受一下? “你可喜我肩上的美人?我愿你分享!”凌巖淡淡地問道。 那武士頓時變了顏色,臉上露出怒容,大聲喝道:“朋友,這可是你的妻子。你竟然如此糟蹋?我們扶桑武士并非什么蠻夷之人,先前看到你妻子被你這般抱動,只是心有疑惑,我承認(rèn)我倒有幾分邪心,可現(xiàn)在我們是朋友,你則能這般羞辱我?” 凌巖看著神色完全變了的他,倒是有些意外,暗道,“看來扶桑國的人倒也有幾分氣骨,到時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他歉意地道:“抱歉了,無意羞辱了你,不知你為何在這里?” “我們與他人做了交易,等幾把上好的神兵,就是可惜他們遲遲沒來,故而耽擱了?!蔽涫柯曇魩е鴰追志霊B(tài),“我給他們打了數(shù)十個電話,不是在通話中,就是已關(guān)機(jī),急煞我也?!?/br> “哦,神兵利器呀?”凌巖神色微動,莫名看向自己的身后,暗自好笑,“丫的,敢情我在跟惦記自己神兵的混蛋說話!”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凌巖本想告明自己的身份,肩上之人正是接頭人,讓他別等了,可是細(xì)想之下,便覺得他都等了這么久了,也不差這一時片刻,何況他打的還是自己的主意,何不讓他多等一晚? 二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凌巖當(dāng)即回去,卻不想給人看到那女人,畢竟她上面還有自己的精華,明眼人一看自可明白,更何況那幾人都不是白癡。 他將這女的重新鎖住了經(jīng)脈,扔入暗室中,心卻惶恐不安,暗道:“此女本事是化境,我雖廢了她,可誰不允許化境高手藏著暗手?我鎖住她經(jīng)脈,倘若她同我一般變態(tài),又當(dāng)如何?”于是翻找出一條粗繩,將之五花大綁,又尋了兩把倒鉤,他不由暗贊此地,當(dāng)真玄妙,應(yīng)有盡有。 他將倒鉤穿入女子琵琶骨中,那女的痛呼而醒,尚未睜眼,又被凌巖一把打暈,繼續(xù)翻找,召出一根半寸粗細(xì),三寸長的粗針,也不知是用來做什么?凌巖將這針扎入那女的將脊梁骨,她又痛醒,又被凌巖打暈,之后接連點了她幾個xue位,哪怕她突然恢復(fù),一身力量也無所施展,琵琶骨封鎖她的行動,渾身酸麻無力,用針點在她的脊梁上,是為了抑制她的元氣。 如此一來,凌巖放心了不少,起身回去,鎖好門,想給無子余打個電話,讓這廢物把人給看好,可惜手機(jī)不在身邊。 他回到房間,屋中人登時圍了過來,他們所在的房間是專門開給般若三人的房間,是以顯得有些寬大,還有不少的房間。 首當(dāng)其沖的是他便宜老爹龍衡空,一見他就噓寒問暖,見其無事,這才放了心,之后是逢羽、詩晴,然后是楚菁兒,對于這位大小姐這么晚還沒睡,凌巖心中生出少有的感動,這么一個為打工仔著想的千金小姐真是難得。 之后他看見了游琴和游林,由怕游林出現(xiàn)危險,游琴便將游林叫了過來,她并沒有跟凌巖打招呼,而是與游林站在一旁。 凌巖微微蹙眉,走到她身邊,神色不悅地道:“這么晚了,你還沒睡?這里房間多得是,又有這么多的高手,你在害怕什么?” 凌巖并非是生氣她不關(guān)心自己,原是關(guān)心她為何沒有睡覺,這倒是讓逢羽挑挑眉,暗道:“該死的,少爺來真的?這個女的不會真的是要成為我們的少奶奶吧?若是如此,詩晴姐怎么辦?不行,得想個辦法將其弄走,決不能讓她繼續(xù)在這里蠱惑人心,若她真把少爺?shù)幕旯慈?,那倒霉的就是我們這些人。” 逢羽越想越怕,這女的可是對他們沒什么感覺,萬一給少爺吹幾下枕邊風(fēng),那他們必然要吃許多苦。 只見游琴蹙著蛾眉,她確實想睡,畢竟她懷著孕,哪怕是半步化境高手在此刻情況下也難以承受這么深夜的環(huán)境,可是她不敢,同時也不想,至于為什么,她也沒想明白。 聽凌巖居然呵斥自己,心中又暖又怒,只感覺拂了面子,寒著臉道:“我愛幾時睡就幾時睡,你管我?” 凌巖凝眉,卻不想在這里把話給挑明了,只見他嘆了聲氣,轉(zhuǎn)身面對眾人,淡淡地道:“太晚了,都去睡吧!” “少爺,般若說你擒走的那人切記小心些?!痹娗绾鋈粋饕?,“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異香,類似十香軟筋散?!?/br> “異香?”凌巖挑了挑眉,想起之前雨水交融般的情景,心中又是升起一團(tuán)火焰,暗道:“那是十香軟筋散,還是增陽添元丹?令人好生痛快,明日再去逍遙一會兒,倒也樂得開心。” “你們都在這里住下吧!”凌巖投給詩晴一個眼神,示意她放心,轉(zhuǎn)手對著楚菁兒道,楚菁兒為了他也一夜未睡,倒是她的兩個伙伴,時而清醒,時而渾水,顯然累得不行。 想起之前自己居然還想娶她們當(dāng)成大小老婆,又是苦笑一陣,真是自作多情了,人家的心根本就沒在自己身上。 說完,他拉起游琴,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淡然地走出了房間,詩晴微微一怔,情不自禁地咬了下嘴唇,凌巖從來都沒有對除了自己之外的女孩子這么上心過。 楚菁兒也是有些悵然若失,這種奇怪的感覺干擾著她,導(dǎo)致一夜沒睡好。 般若急匆匆地從外趕來,正欲凌巖帶人離去,游林神色古怪地跟在他的身后。 “少爺,小心那女人,她可能是……”般若忙對凌巖說道。 凌巖不耐煩地蹙著眉頭,“知道了,這么慢,我還以為你也出事了!”話雖這么說,但他知道即便詩晴出事,眼前這名少年也絕不會有事,因為他是極為聰敏,也是運氣極好的人,哪怕自己都不能與之相較。 般若見他語氣不善,又看了一眼身邊的美人,識趣地施禮離去。 凌巖沒走幾步,又被龍衡空叫住,眼睛滴溜溜地在他和游琴身上轉(zhuǎn)著,搓著手,傻笑地看著他,“哪個,兒子,你不把這女娃娃介紹給老爹認(rèn)識一下嗎?” 凌巖見他這般模樣,便知他新中華在想什么,拍了拍劍匣,溫和一笑,“老爹,現(xiàn)在不晚了,需要休息一下,明日再說吧!” 龍衡空聞言,點頭道:“也是,這女娃娃懷孕了,你都不對她好點怎么行?你放心吧,好好跟她過日子,后面的麻煩事交給老爹?!?/br> 游林知道此人便是震懾華夏的老人龍衡空,雖不在紫禁城,卻享有極高的盛名,聽他這般一說,頓時明了,定是他和孫女與組織間的矛盾,若等他相助,必可少了許多麻煩。 因凌巖在前,不好敷了他面子,他斷然不會想到,這個讓人一眼就生厭的家伙居然是龍衡空的寶貴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