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喂,你干嘛?你知道這棵樹值多少錢嗎?”凌巖心痛地說道,這可是他的錢呀! “拔劍吧,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玄衣素劍之人對于他的哀嚎置若罔聞。 凌巖又驚又怒,暗道:此人的本事已經登峰造極,自己若是跟他交手,不得被他砍成十八段?恐怕過了子時,這家伙還揮動他手里的刀朝我身上招架,可是這人看起來有血有rou,半點也不似那些木頭人,只是腦子似乎不太好使,不如訛他一訛,“你好生無禮,我這幾日一直陪著妻兒,怎么會去尋你的麻煩?我是有幾分本事,卻不是你的對手,你這般恃強凌弱,有沒有羞恥心?” “拔劍!”那人認準了這句話。 凌巖怒不可遏,放在之前他瘋狂,這家伙是什么厲害的人物,肯定會拔劍相向,反正現在是子時,自己也死不了,可是當她經歷了那份痛苦之后,又有些猶豫,死是死不了,可是復活很痛苦,還不如死了去。 “我沒劍,不會跟你動手!”先前那人的一劍可以說把凌巖嚇破了膽,隔著十來丈砍下一顆參天大樹,凌巖也可以,但他必須要借用兵器,哪像這家伙一般,輕描淡寫,隨手一揮。 “那我們就以拳頭交鋒!” “慢,你真要跟我打?”凌巖問他,雙眼牢牢的盯著他的眼睛。 “你辱了我的劍,需砍去你一手一腳。” “笑話,你懂劍,我也懂劍,劍有好有壞,你怎知你的劍不會騙你?”凌巖知道這家伙就是那把秋水長劍的主人,想到這里他的頭不禁大了起來,自己可在那把劍上吃了不少的虧,如何肯答應跟他交手,“我們二人不如退一步,改文斗如何?” “我懂我的劍,斷然不會騙我,如何斗?”那人先是糾正了凌巖的話,再跟他在斗的話題上糾纏。 “圍棋!”凌巖淡淡地說道。 棋房室,約有三百多平方米,有人在下棋,下得酣處,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 凌巖進來,些許目光落到他和玄衣素劍之人身上,懂得他事的人紛紛拋了棋子,小聲告誡四周伙伴,疾步離去。 屋子空了許多,有少許人正沉迷棋盤中,不肯抽身,好事者站在門外或是其他地方,望著他們。 凌巖來到空閑的圍棋棋盤上,下棋前要先決定落子,一般要猜子,一名棋手隨機抓一把子,另一名棋手則從另一個棋盒中隨機抓一顆或者兩顆子,凌巖管它叫單雙賭博。 如果兩名棋手手中的棋子數的奇偶性一致,那么猜棋者執黑,反之執白,絕對的公平公正。 可是凌巖剛拿起一把棋子,正欲同那人玩個單雙賭博,那人直接拿過白子,冷淡地道,“快點,我時間很趕你速速下好,到時我好砍去你手腳。” “你媽!”凌巖心中怒罵道,他自詡自己足夠目中無人,惹人恨,可是眼前這家伙跟自己比起來只強不弱,說出來的一句話,直接讓人想掀棋盤。 “這不公平,憑什么我輸了我就要砍去手腳?你輸了呢?你的賭注又是什么?”凌巖忿忿不平地說道。 “只砍你單手單腳。”玄衣素劍的人盯著他道。 她的眼睛像有一把利劍直插入凌巖的雙眼,凌巖的雙眼有一團火焰在跳動,他怒笑道,“感情我輸了,你要砍我雙手雙腳了?” “自然,速速下吧,我時間很趕!” “好,我滿足你的要求,這一盤我們不計時,不用什么比目法,數字法,或者計點法,我們來個干脆的,直接讓另一個人認輸,如果我認輸了,你大可以斬我雙手雙腳,但你若認輸了,不許傷我一分一毫。” 那人抬頭,直勾勾地看著凌巖,臉上終于有了表情,冷然一笑,“好,我就要你心甘情愿的被我砍。” “好!”凌巖回之冷笑。 二人開始下棋,先是占了幾個角,這是圍棋的起手式,策略上是占地為營,挖溝設陷,再然后就是引敵深入,步步殲滅。 凌巖別的本事沒有,可是他的圍棋造詣還算可以,下棋之時,他摸到了自己的手機,用盲打給三個混小子和詩晴發了信息,還有無子余。 他的小動作自然不可能騙得了對面的人,卻見他慵懶地掃了一眼,很快就失去了興致,轉而沉迷于棋盤之中,不得不說這是多么高傲的人,換做凌巖見到自己的對手三心二意,直接提劍開打了,所以凌巖也一直在警惕著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凌巖提出的荒唐下棋方法后,少了決定勝負的主要因素,這把棋就變得異常的荒唐,無論何等的棋,下棋最重要的是心態,凌巖的心態肯定強不了了,所以他的棋在布好陣勢后,就開始了擾敵,他下得很急,卻很穩,任何一個國手看到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而另一個更穩,凌巖在落子后,他緊隨而至,不帶任何馬虎,五分鐘不到,已有濃厚的火藥味。 三名少年好不容易回到自家,正想沐浴更衣看會小jiejie再睡覺,可是凌巖的信息卻在這時候發來,讓他們好一陣不滿,可是在看到凌巖所發居然是求救信息時,暗暗驚訝,沒想到我們的少爺竟然也有向我們求救的一天? 事不宜遲,他們當即去了少爺的房間,取回了劍匣,去棋房室候著等少爺,般若目光一撇,只見他們的少奶奶居然跟在后面,便對自己的兩個兄弟使了個眼神,偷偷傳音道:“我們這兩天好像都沒消停過,你們說說是不是少奶奶的緣故?” “肯定是了,般若,你是我們這里最聰明的,難道你連紅顏禍水這句話都沒聽說過嗎?” “媽的,現在哪有心情理她?一會兒到那里直接開干,她是死是活就看天命吧!” 三名少年倒也義氣,盡管他們知道若是凌巖都應付不了的敵人,他們也肯定不是對手,可是為了兄弟情長,哪怕是一死,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呼!” 三人腳步一緩,一股疾風不知從何處傳來,他們自覺在這里除了他們之外,誰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哪怕是游琴,或者那個游林的死老頭,對他們來說想要殺死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他們常年在刀尖上討生活,對關宇他們生命威脅的事情自是敏感,回過身去,只見一名老頭不知何時站在游琴身邊,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哎呀,你這個小姑娘,怎么做事情這般急躁呀?就算你不小心自己,也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呀,孩子雖小,卻占了你氣血,你運氣就沒感覺到有什么不暢的地方嗎?” 三人看見老頭后,眉宇一挑,因為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少爺的便宜父親,哥三人面面相覷,龍衡空他們是看過的,不過以他們的修為看不出深淺,倒是少爺囑咐過他們不要冒然地對他出手。 “我了個去,難怪少爺對這個小妞這么上心,原來是懷孕了。”逢羽皺了皺眉頭,看向自己的兄弟。 “別看了,過去,我感覺這個老頭賊壞了。”般若當即立斷,“磐石,你去幫少爺,這里我和小羽來!” 磐石聽到后,揣著自己的武器和劍匣,先行離開。 般若和逢羽二人快步上前,無形中成犄角之勢包圍了龍衡空,然后般若小心翼翼地扶住游琴,游琴看到他們后,眼中露出厭惡之色,若非看他們行事匆忙,以為有什么大事發生,想來看個究竟,若是自己和爺爺有危險,她當即就離去,至于凌巖,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哎呀,少奶奶,您怎么出來了?小心點,我們先回去吧!”般若極為有禮貌地說道,說話間,嘴角總是不自覺地勾起一絲邪笑,令不少小女生為之發狂,他說完就轉向龍衡空,正想說兩句客套話。 可是眼前一黑,他直接旋轉著滾到一邊墻角,“般若,”逢羽驚喊著,繼而看向龍衡空,眼中露出兇色 ,“你這個糟老頭,我……” 話還沒說完,一股強大的勁氣也把他拍到墻角上,二人又氣又怒,又怒又驚,這個老頭的本事遠在他們之上,比起凌巖還要恐怖。 “哼,你們兩個不學好的玩意,你們連你們少奶奶懷孕了都不知道,怎么了?臭小子,你剛才笑什么,是不是想勾引她?”龍衡空龍行虎步走到般若身邊,居高臨下地說道。 “我……”般若心中好一陣冤,怎么跟勾引扯上關系了?他一直都是這樣笑的呀?長得帥是他的錯嗎? “哼,還有你,賊眉鼠眼,居心叵測,若不是你跟我兒子有點關系,我一拳弄死你。”他說完來到逢羽面前,同樣惡狠狠地說道。 逢羽捂著胸口,五味陳雜,十分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話,自己賊眉鼠眼,居心叵測?在組織,在外面,誰不夸他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是個女人殺手?而且自己品行是三兄弟中最為憨厚的,凌巖說一,他不敢說二,詩晴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般若和逢羽極為有默契地對視一眼,彼此心道:“這糟老頭腦子進水了吧?” “還有之前走的那個,若不是他走得快,倘若到老夫身前,老夫一巴掌拍死他,也不知你們給我兒子灌了什么迷魂湯,像你們三個厚顏無恥,只會闖禍之輩,居然也留在身邊?”龍衡空怒道。 他早就把凌巖身邊的人查了個清楚,雖然他們背景神秘,但鳳毛麟角還是找得到的,所有關系連在一起,饒是他脾氣再好,也恨不得拍死他們三人,難怪自己的兒子這般無禮,都是他們教唆的,可憐他那自小孤苦伶仃流離在外的小兒,遇人不善。 更讓他憤怒的還是他一眼就看出跟凌巖在一起的游琴腳步沉重,雖是半步化境高手,可是每走一步都要重重喘息幾下,不是受了重傷,就是懷孕了,龍衡空見過女人生孩子,他自然知道是后者,見到這三個混蛋居然全然不理,更是憤怒,那可是他將來的孫子或者孫女呀,這三個小兔崽子,自己的兒子被他們利用,他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