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冒牌縣令佐佐木(一)
卻說這南冥帝國,固然強盛繁華,可,那只是對于城中來說,一出城其他地方,該窮還得窮。 白景平和佐佐木二人,繼續南下,只能步行,已經走了好多天了,他們身上早他娘的沒金幣了,光是教教過路費就得教到吐血。 佐佐木那時還有些抱怨道白景平,說人家白汐兒把那紅玉手鐲的存放器給白景平,作為答謝,可白景平最后下馬車前竟然把那紅玉手鐲留在了馬車上,如果白景平不還給夢如煙的話,而是把那存放器拿去賣錢,哪能落魄成這幅鬼樣子啊? 然而白景平卻是說,平南王府已經是窮得叮當響了,連郡主出門都拿不出幾匹壯馬,白汐兒那一身的穿著,估計也就那個存放器值點錢了,最后呢,他也做了那么一回大善人,把紅玉手鐲悄悄留在了馬車上。 按理說,其實白景平幫助白汐兒治好傷疤是應該的,只是為了不露出什么異樣,才選擇收下紅玉手鐲的。 “人家好歹也是一郡主,你看她那一身行頭,寒顫不?試問這天底下有哪個郡主,會比她白汐兒更慘?” 白景平苦嘆之余不再多。 佐佐木嘿嘿笑道:“公子啊,你看咱身上連半個銅幣都沒有了,現在可咋辦?方才來時我見路邊有塊紅薯地,要不咱去弄幾個紅薯來嘗嘗?” “瞧你那點出息,老佐,不是我說你,大丈夫立于天地間,我寧愿去做土匪,打劫jian商,也不會去偷老百姓半粒米。” 烈日下,白景平開啟心眼,放眼望去,重山環繞,別說城池了,就連他娘的半只精獸的影子都見不到。 更何況就算見到了,追殺精獸不費力氣啊?現在就只想弄點現成的吃接吃了了事。 白景平蹲下看了看佐佐木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遲疑說道:“要不?就先弄一個吃吃?到時候就跟村民們說一聲,以后有了錢再還他們就是。” 口上說著不做這種拿老百姓一粒米的話,身體卻很老實地跟在佐佐木身后,二人跳下了紅薯地。 “來,公子,這個成色不錯,肯定甜。” 佐佐木熟練地從土中拔出一個大紅薯,就在他那一身滿是汗臭味的衣服上擦了擦黃土,就遞給了白景平。 白景平二話不說,一口咬下,“爽快。” 二人口中吧唧吧唧地咀嚼著,可謂節奏感十足…… 這一吃不要緊,一個接著一個,也不知是吃了多少個,佐佐木又來了驚喜,“公子啊,這邊還有西瓜呢!” 白景平腦海中出現了西瓜的樣子,說道:“這怎么行呢?說了只吃地瓜的。” 可還是開啟了心眼。身體往西瓜地里湊。 佐佐木剛一摘下一個大西瓜,可結果二人運氣不好。說來也怪,這不干壞事沒關系,一干壞事就得完蛋,西瓜還沒吃呢,真是見了鬼,這大中午的人家主人家還就找來了,一見有兩個偷瓜賊,頓時大喊:“鄉親們,有偷瓜賊嘞!” 根本就不給白景平二人解釋的機會,隨后就見一大群手持鐵鎬木棒的農村漢子們沖了來,一邊喊道:“偷瓜賊,別跑,有種跟咱們去官府”。 佐佐木見狀撒腿就跑,白景平吃了一驚,因為心眼突然開始發熱,必須關閉,所以他也喊道:“老佐,我看不見了。” 佐佐木又再轉身回來,把白景平背上,跑得老快,跟逃命般似的。 漢子們就在后面追,一邊叫罵著,一邊朝白景平的背上腦袋上扔石子。 這下白景平倒成了佐佐木的人rou護盾了。 漢子們也是毅力超凡的一群人,也不知是閑著蛋疼還是怎么的,為了幾個紅薯地瓜,愣是追出了近十里地,沒有一人松懈。 直到佐佐木背著白景平,直接跳過了一處大河,漢子們這才罷休。 白景平心想這倒好了,偷瓜賊的身份坐實了,吃幾個紅薯多大點事兒?心想你老佐跑個錘子啊?大不了裝裝可憐人就村民們放過不就得了? 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如此下場的一天,“偷瓜賊!哈哈哈……”想想都諷刺,這還是那個膾炙人口,一臉能開山摧城的劍魔嗎? 到了半夜,山林間的月光下,白景平和佐佐木蹲在小路上,二人就那么盯著地上擺放地那半塊紅薯。 佐佐木嘿嘿道:“公子啊,咱今晚有晚餐咯。” 那是佐佐木中午逃跑時沒吃完的半塊紅薯。 白景平用心眼撇向面前老頭,道:“以前也沒覺得這紅薯是啥人間美味,現在嘗嘗勝卻無數山珍野味。 要說啊,咱當初十年西行途中也沒受過這般的罪,再不濟也總能遇上精獸,宰了放存放器里,薛檸會腌制,少說也能保存個七八天不成問題。 再就是一遇有人的地界,不管是山匪還是惡農,只是給金幣,他們都會把你當大爺一樣供著。 及時遭過餓肚子的罪啊?唉……吃完這頓紅薯晚餐,明天咱就得想辦法搞錢了。” 這一老一少,一人一半,吃掉了臭大漢的遭罪紅薯,第二日,這二人便來到了康昌大道上。 白景平手持弓弩,一臉地愁容,口中叼著一根青草,躺著靠近大道的一處丘陵上,他說道:“看仔細咯,可別讓咱白忙活了。” 佐佐木趴在草坪上,回答道:“公子放心吧,我老佐眼力好得很呢!” 他們這是真的,要打劫。 過了良久,終于等到了肥rou,不遠處一隊浩浩蕩蕩的車隊慢悠悠地朝著這邊走來。 佐佐木手中有白景平自己做的望遠鏡,他閉著一只眼,用望遠鏡察看,說道:“公子啊,是只肥羊,個個油光滿面,穿著不俗,乃是千金裘,足足二十人,馬車是富豪專用的,好馬,好馬,五花馬啊!……” 佐佐木這第一天做劫匪,就如此的專業,甚至白景平都開始懷疑,這老頭以前莫不是真就是做劫匪的? “好,那咱就劫他一票。” 白景平心眼開啟,把弓弩放一旁,取出黑色槍支,抗在箭頭,一顆子彈打出,嘭的一聲炸響,對面山頭已經被炸得稀爛。 那隊人立刻警戒了起來,紛紛控制住受驚的馬匹,圍在馬車周圍。 白景平一人手持斷劍沖下山丘,他大喊劫匪們的常用術語,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