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狂妄無比的千奕
白景平其實并不在意別人如何辱罵他,他只在意事情的發(fā)展是否對他有利。 而千弈呢,他一聽白景平被罵了,這還得了? 他直接奔向白景平面前的大流宗,朝著大流宗臉上就是狠狠呸了一口,瞪著他那比白景平還要兇惡的眼神:“你他娘又算個什么東西?別說你是胡老賴的一條狗了,就算是他胡老賴親自在場,你千爺照樣打得他媽都不認(rèn)識他。” 說罷,千弈一道念氣波,轟擊大流宗腦袋,直接將其殺死,鮮血濺得到處都是,就連腦漿都濺在的白景平的衣服上。 盡管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刀尖舔血的人,可見到千弈這手段,也都是冷不丁的打起了哆嗦,話說這個千弈怎么就這么狠?他千弈和胡老賴手下的那位大流宗,應(yīng)該也是第一次見吧?這樣就能殺了人家,而且好像還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這么沒有江湖道德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干得出來的。 千弈抹點自己臉上的血和腦漿,他眼神中充滿的盡是殺戮,“兄弟們,都給老子聽好了,以后,在這阿鼻城里,咱們就是天王老子,誰的面子也不給,誰敢不服,就一個字,殺。” 白景平心頭一跳啊,他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夠狠了,還真沒想到,他的狠勁跟千弈比起來,還差了好遠(yuǎn),此時的千弈,就如同修羅在世,只認(rèn)殺戮,唯他獨尊。 這群混子們,雖說有一半多是艾咨的小弟,另一半分別是孟焱和陳旭的小弟。可令他們最佩服的人是白景平,令他們最害怕的人,卻是千弈這顆煞星。 千弈一句話,混子們瞬間士氣爆漲,扶著孟焱,跟隨白景平和千弈,一路勢不可擋,殺向城北煙花巷。 煙花巷才是城北的老窩,胡老賴就住在那里。 那煙花巷里,隔得老遠(yuǎn),還在拉客的姑娘們,見此情行,紛紛是抱頭鼠竄,躲進(jìn)屋子。 白景平一行人就跟發(fā)了瘋一樣,可謂是見廟拆廟,許多還在床頭消遣的嫖客們,是褲子都還沒來得及穿,就被千弈扔到大街上,千弈喊道:“都他娘的給老子聽好了,以后誰要是再敢來光顧胡老賴的生意,老子就廢了他的命根子。” 終于,到了最后,城北這方看場子的混子們,也都紛紛跑了出來,一條巷子里擠滿了兩波人。 為首的,是一個富態(tài)中年男人,白景平認(rèn)識,這男人便是當(dāng)初胡老賴派去展覽白景平的。 中年男人負(fù)手而立,他故作疑惑地問道:“白景平?你們這是作甚啊?” 白景平面帶不善的微笑,他沒有說話。 千弈回道:“你他娘瞎啊?來殺你們來了,看不出來啊?” 顯然,中年男人和他身后的混子們都是有些莫不著頭腦,他們根本想不到,白景平千弈這些毛頭小子,居然敢主動來城東挑事,這也就罷了,居然還直接沖到了煙花巷,大言不慚道要殺了城北的江湖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胡老賴盤踞城北已經(jīng)有好幾十年了,無論是當(dāng)初的中街霸主劍淮安,還是城東巔峰流祖寒夜梟,他們都沒那膽子敢貿(mào)然來城北打地盤,而今竟有年輕后輩敢來打城北的地盤。 中年男人瞇著眼,不屑地打量起千弈,道:“你又算哪根蔥?知不知道就算要打地盤,也得先遞帖子?這是江湖規(guī)矩。” 在西部地區(qū),打地盤的事情極為常見,這也是老一輩傳統(tǒng)江湖人們規(guī)定的江湖規(guī)矩,就是提前發(fā)出拜山貼,讓你做好準(zhǔn)備,我要來打你的地盤了。 可,這什么狗屁可有可無的江湖規(guī)矩,早已成為了現(xiàn)今江湖人僅僅掛在嘴上說的規(guī)矩,事實上時代已經(jīng)變了,根本沒有人會守那狗屁江湖規(guī)矩,這規(guī)矩忽悠忽悠道上新秀還行,但遇到白景平和千弈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怪人,依舊等于是個屁。 千弈瞪著眼,朝著中年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咬牙切齒道:“我規(guī)矩你老母親,要我告訴你什么叫規(guī)矩嗎?老子就是規(guī)矩。” 千弈話音未落,念氣環(huán)繞,頭頂金花發(fā)出強光,這是要動手了。 而就在此時,胡老賴出現(xiàn)了,對面讓出了一條道,胡老賴走了出來,他臉色非常難看,道:“白景平,我看你是個人才,曾多次想讓你來我手下做事,給你的位置也還算不錯,我把你當(dāng)兄弟,可你呢,今天帶了這么多人來砸我的場子,這未免太不道義了吧?” 白景平突然笑了,他笑道:“兄弟?仗義?你這種兄弟,對我可真沒話說,夠道義。別以為我白景平是傻子,什么也不知道,攔路鬼那邊不做我煉晶工坊的生意,是你胡爺交代過的吧?西部地區(qū)沒有煉晶技術(shù),卻突然有一群和我們工坊搶奪晶石心的人,是你胡爺安排的吧?釘子是我的得力幫手,而今他的姐妹都你城北的兄弟拐走,這,胡爺你不會不知道吧?” 胡老賴見白景平他們什么都知道了,索性呢,也就不裝了,他緩緩地露出笑容,笑容里暗藏jian詐,道:“你莫不是以為,這樣就能奈何得了我?我知道你南冥老戰(zhàn)神的后裔,也知道你身后有南海龍王罩著,但南海龍王是天神,他參與了人間爭斗,估計已經(jīng)回到天界受罰了,寒夜梟已死,你父親下落不明,哲摩出了遠(yuǎn)出說教,我看現(xiàn)在還有誰能幫你?” 白景平也是帶著詭異的笑容,他呵呵道:“胡爺啊胡爺,你真以為,我白景平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敢挑戰(zhàn)流祖的人?不不不,手頭沒點真家伙,我還真不敢和您作對啊。” 胡老賴略微皺起了眉頭,他撓有興趣道:“哦?那我倒要領(lǐng)教領(lǐng)教。” 胡老賴打了個響指,于是他手下人就抬出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釘子,說道:“你們是為了這個小兄弟吧?他來我城北鬧事,受著折磨是應(yīng)該的,我現(xiàn)在給你們兩條路選,第一,賠償我城北的損失,一百萬金幣,帶上你的人滾,第二,我先殺了這個小兄弟,再殺你們。選吧?” 千弈他濃眉一皺,一個無名小卒居然對城北老大進(jìn)行辱罵,“胡老賴,你個老東西,可真是條癩皮狗啊,要挾咱們?我還就告訴你,咱們最不怕的就是要挾。” 千弈對釘子大喝一聲:“釘子,你怕死嗎?” 釘子不是不知道,白景平他們又豈能跟胡老賴相抗衡啊,他選擇獨自一人前來城北送死,就是不想連累白景平他們,可他們終究還是來了。釘子他艱難地回道:“我釘子,這輩子能夠和景平哥、千爺、焱哥……做一回兄弟,死也值了。” 千奕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個狂妄,他怒聲呵斥胡老賴,道:“癩皮狗,聽到?jīng)]有,有能耐的你就殺了釘子,我千奕,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