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一朵金蓮綻放,白景平單花
白汐兒高興壞了,在被白景平毀容之后十年里,沒有一天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為了今朝,為了讓白景平也體驗毀容的痛苦,她付出的遠不止是失去一些東西那么簡單。 “哈哈哈……哈哈哈……” 白汐兒若之前的笑聲是幾近癲狂,那么此時就是步入了癲狂狀態。貫穿肺腑的笑聲還在波動,而白景平卻在這笑聲中聽出的,可并沒有什么喜悅,換言之,這是一種近乎絕望又淡雅無味的假笑。即使白汐兒成功報了仇,白景平被燒得不成人樣,可這樣就能夠讓她本應該有的傾城容顏回來嗎?報了仇,又有什么用。 望著懸崖邊上生不如死的白景平,白汐兒她緩緩地收回了笑聲,問道:“白景平,這種感覺好受嗎?” 然而白景平指定了回答不上來,他只想著盡快想到個辦法,解除身體上還在燃燒的火焰。 他咬牙強忍住火焰燃燒的痛楚,意識飛速翻閱腦中的所有的學識,他初步斷定,白汐兒使用的這種火焰,應該就是南冥離火了。 他知道,神流世界中,有五種強大詭異元素,離、波、氣、流、定。 其中,離,表示一種超高溫度的神秘力量,(這種力量到底是什么,暫且無人知曉,只知道恐怖); 波,類似于魔法型流盤的特性,打破常規的物理定律,更像是巫毒術中,詛咒之術一樣,詭異、神秘; 氣,這個東西白景平可以深刻理解到,同樣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例如殺氣、怒氣、戾氣、真氣、正氣、罡氣、煞氣……(息笛可能就是這一類的東西),說得確切點,這就是一種心之意念; 最后一個,定,被此元素加身的人,可在瞬間,大幅度提升力量、速度、敏捷、反應、雙防御、精神……以及流級,等等,相當于一個沒有學習過任何格斗武技的人,立馬獲得了一套絕世神功一般,可謂是恐怖至極。 而這離火,指定就是五大元素中的“離”了。 且說,金木水火土五種基本元素是存在相生克的關系,然,離波氣流定,這五種頂級元素也是一樣,故有,氣生流,氣克離的說法。 白景平雖不敢狂妄斷定,但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氣,這是一種心之意念,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什么千年都難得一見的最高階流盤,居然會落在他的身上,息笛,關鍵原因就在于息笛,氣生流,息笛無非就是這種心之意念,息笛自己曾說過,他是在白景平還在襁褓之中時就進入了白景平的體內,那么,自己得到最高階流盤和這個息笛有莫大的關系,然而,也因為息笛的存在,他最高階流盤,六個增幅位置的容量,只剩下了一個,其余五個增幅位置都讓“氣”占滿了,換言之就是說,他可以利用息笛、亦或是說息笛的氣、再者說是自己流盤中占據五個增幅位置的心之意念,他安全可是利用這些可利用資源來幫他接觸現在的危機。 逐漸地,他身體已經開始麻木,整個人已經被燒成了一具人性黑炭,同時呢,他也已經進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座囚籠中,漂浮在半空中的漆黑長刀,那是息笛。. “這點小事,就讓你來到了這里,你可真是垃圾得可以啊。”也確實如息笛所說,同樣年紀的白汐兒,都能輕易地讓他生不如死,把他的意識都弄到了精神領域,垃圾得夠可以。 白景平沒工夫和他斗嘴,直接道:“我要向你借些東西。” “你我同居一體,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并不需要向我借什么。” 白景平伸手,用流力去和牢籠周圍的念氣交匯貫通,當念氣包裹住他全身之時,他知道,有這些就差不多了。 息笛道:“不要貪多,這里的氣,可不是普通氣,暴露多了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白汐兒見白景平那具被燒得漆黑的尸體,倒在了懸崖邊上,一動不動,她不禁一皺眉,“這就死了?”這一刻她是真的以為白景平已經死了,一時間心頭是不由的增添了幾分英雄遲暮的感覺,當然,這英雄指的不是白景平,而是她白汐兒,殺死白景平時她畢生所愿,但她又不想就那么讓白景平直接死掉,因為白景平一死,她也就失去了活著的動力了,故而有英雄遲暮之感觸。 只是令白汐兒沒有想到的是,這具被燒得漆黑的尸體,居然散發出了烏紅色的光芒,光芒帶有一股子非常強大的壓迫力,越發濃烈,雖不算刺眼,但白汐兒就是覺得自己睜不開眼,她下意識地用手擋在了面紗的前面,“這是怎么了?” 下一刻出現的場面,令她頓時愣住,烏紅色的光緩緩淡化,她一眼,那白景平居然又站了起來,雖依舊是面目全非,就連他的衣物都已經被焚燒得消散,但大體輪廓還在,仔細看上去,還勉強能看得出那是個人。 此時的白景平,身上的南冥離火已然散去,在他頭頂上,盤旋著一朵金黃色的蓮花,白景平殘廢的流凰赤羽在和念氣的交融下,也顯得不再那么紫色了,而是偏漆黑,這也是為什么在不同的屬性增幅下,每個人流盤所散發的光芒顏色不一樣,黑色,在神流世界的大千流盤中,算來是比較高級的魔法型攻擊流盤。 白汐兒已然愣住,只是白景平看不見戴著斗笠的白汐兒的面孔。 “你,你怎么……!?”白汐兒驚訝得口齒不清,看樣子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 “很奇怪,為什么我能解除南冥離火的腐灼?”白景平收回赤羽,雙腳輕輕落地,頭頂上依舊金蓮盤旋,他就站在白汐兒的面前,語氣平淡道。 白汐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有些失神:“為了南冥離火,我不惜散盡平南王府所有財富,與父王斷絕父女關系,十年來,苦修流盤,日夜與山鬼作伴,沒想到,居然還是沒能殺了你。” 白景平依舊平淡,他淡淡道:“你真的很想讓我死嗎?” 白汐兒像時被猜出了什么心事一般,她頓時惱羞成怒,“我就是想讓你去死。” 白汐兒再度施放流技,又是一出幻境轉變,旋即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直接朝著白景平心口的位置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