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我很快就會來娶你
前往南冥帝國方向的馬車,薛檸和幾個走私商人坐在馬車上,馬車極度顛簸,但薛檸還是時不時拉開簾子,看向后方,她多么希望當時白景平能夠抓著她的手不放開,但白景平還是啥讓她失望了。 這一共有四個走私商人,都是南冥帝國的江湖中人,皆是中年人,見薛檸一路上心事重重,其中一個中年人不禁開問道:“丫頭,可有放不下的事啊?” 薛檸不自然地笑了笑,“沒有啊。” 見姑娘不愿多說,幾個中年人也只是搖搖頭便不再多問。 突然,拉車的馬匹嘶叫了起來,馬車突然停下。 馬車內的幾人一驚,以為是遇上攔路搶劫的了。靠馬車門口的商人拉開門簾,一看,四匹大馬的的面前正站著一個人,黑夜中看不清這人的臉,但此人有一雙紫色發光的翅膀。 “你是什么人?為何攔路?”四個中年人,其中有一個已經準備好了買路錢,其他三個則隨時準備釋放流盤戰斗。 薛檸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白景平,但她不做聲色。 “薛檸,你下來。”白景平的聲音傳出,馬車里幾人面面相覷,才明白,原來攔路的是來找這個姑娘的。 “姑娘啊,既然他是來找你的,那你們有什么事,就說清楚了,你是要走,還是要留下來?我們還趕時間呢。” 薛檸淡淡道:“走吧,我不認識他。” 靠門口的中年大叔呵呵笑道:“年輕的兩口子鬧矛盾很正常,別一有點事就離家出走,去吧,有什么事都說開咯。” 薛檸一怔,道:“我跟他不是兩口子。” 馬前的男子依舊攔在路上。 “去吧,你不下去說清楚,咱們今兒個是沒法走了。” 在這幾個走私商人的勸說下,薛檸還是下了馬車。 薛檸側著身子,正色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我,我舍不得你走。”說出這話就連白景平自己都是一陣的rou麻,但他也顧不得這么多了,是吳鳳歌那句話說得好啊,屁大點事,這要是不說清楚,就那么讓薛檸走了,他一定得悔恨自己。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你不是有了那女霸王嗎?我要是再跟你待在一起,人家得多心了。” 看來薛檸還是對酒館里的那一幕耿耿于懷,白景平瞟了一眼馬車上的四個觀眾。 這四個觀眾便紛紛扭過頭去,示意你有什么就說,當我們幾個不存在就行。 “我,薛檸,其實……”白景平一陣地結巴。 薛檸不耐煩了,“有什么就快說,我們還等著趕路呢。”白景平今日的舉動確實有些反常,一點也不像他。 “我喜歡你,薛檸。”他拉住了薛檸的手,手上都是老繭,絲毫沒有一點她這個年紀該有的膚若凝脂,白景平知道,這都是這些年跟自己一起吃苦吃出來的,他心頭一陣的酸楚,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你胡說。”薛檸卻不以為然,認為白景平就是在胡說。 “我沒胡說,我真的喜歡你。”白景平握緊薛檸的手,生怕薛檸不相信。 “那今天的事,你怎么說?”薛檸質問道。 白景平撓著頭,他真不知該會怎么回答,于是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無話可說。” “那你還說喜歡我,你個混蛋。”薛檸抬手就要打,白景平站立不動,只是薛檸手掌距離白景平臉龐不足半公分時,她停住了手。 薛檸突然笑了,臉上神色轉而是一副釋然,“這么多年了,你不會不知道我的心思吧,你是羅生門少主,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別的我也不多說,但白景平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要我留下,那么,我薛檸可絕不做小的。” 白景平一聽,哪能啊?哪能啊?懸著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看來薛檸,對自己還是有那意思的,他頗為感動,當下便爽快答應,“我白景平就娶你薛檸為妻,正妻。”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頓時臉上表情浮現起一絲的失落,“可是,我萬毒之軀……”白景平低下頭,心情瞬間變得低沉。 薛檸一怔,原來白景平一直在乎的就是這個萬毒之軀會影響他們在一起正常生活,在一想想那個劇毒流盤的城南女霸王,她才恍然明白過來,也是啊,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啊。 卻說薛檸本就是一個外表剛強,但內心卻柔弱如水般的善良姑娘,可以說,她最擅長的就是替別人著想,還記得十年前和白景平一同逃亡那時,她還會時不時讓白景平盡量少殺人,能不殺則不殺。 看著面前的這男子,薛檸伸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或許,你找點跟我說我還會留下,但是現在,我真的好想念雷雷,我要去找他。” 白景平抬起頭,握住薛檸的手,“真的要走嗎?” “不走跟著你繼續流浪?” 薛檸上了馬車,留下白景平愣在原地,他沒有想到過,這么多年了,自己如今已是二十歲的人了,居然還會有落淚的一天,“薛檸,你等我,我很快就會來娶你的。” 白景平拿出了一大把金幣,拜托這幾個大叔一路上多照護一下薛檸,但是他們幾個并沒有接,而是紛紛下了馬車向白景平鞠了一躬,叫了一聲少主。 “流盤為一雙赤羽,我們應該早就看出來你就是我們少主了,自十年前總部出事之后,咱們哥幾個就一直期盼著少主能夠重新搖旗,重振咱們羅生門的光輝。” 聽著幾個中年漢子說,他們并不是羅生門的核心成員,自羅生門總部出事后,他們在寒夜梟的幫助下,才有了走私貨物到西部地區的生計,不然啊,多半也是要上街淪為乞丐了。 “幾位算來也是我白景平的長輩,那么這件事就拜托了。”白景平也是躬身一禮。 “放心吧,咱們一定會安全護送少主夫人到達目的地的。” 馬車繼續前行,沒有停下,只是后面的窗簾被拉了開來。 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變了,從和薛檸坦白開始,在薛檸面前,他變得不再那么的剛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