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老板,上酒
“我們走吧。”白景平拍了拍雙掌的灰塵,又是在劍淮安的墳前鞠了一躬,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我們?nèi)ツ模俊毙《就芫o隨其后,她兩根手指頭拉著白景平的衣角。 白景平?jīng)]有回話,自顧自地走著,因為劍淮安在臨死前說,他中街的手下打聽到吳鳳歌逃往了東部郊區(qū),也就是一個叫做烏爾迪的小鎮(zhèn)。 走了整整一夜,小毒蛙累得一個勁地抱怨,白景平卻是不以為然,這么多年了,他也習(xí)慣了沒日沒夜的趕路,他說道:“受不了了?受不了的話就回你哥身邊去吧。”其實白景平也是隨便這么一說,話說這小毒蛙跟在自己身邊,也不拖后腿,還可以克制何竅御,沒理由趕走小毒蛙啊。 但小毒蛙卻是認(rèn)真了,她狠狠一跺腳,旋即直接挽住白景平的一只胳膊,哼了一聲,“我是就不走。” 一吵一鬧間就到了烏爾迪小鎮(zhèn),和阿鼻城相比,這里可謂是窮鄉(xiāng)僻壤,說是小鎮(zhèn),其實用村莊來形容要更為貼切。 小鎮(zhèn)上全是茅草屋,人雖不少,但打眼看去,全部都是些個面黃肌瘦的窮苦人,身上穿著的衣物,有的還不如白景平這一身粗布破衣。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小毒蛙這個一身華貴服飾的美女,這一時間,行走的所有人都看向了白景平他們這邊,甚至有的看見的人還會用手肘去觸碰身旁沒看見白景平和小毒蛙的人,就像是見到什么稀奇玩意了一般。 白景平嘴唇發(fā)黑,本身就挺吸引眼球了,此時在加上身邊有個大美女,還挽著自己的胳膊,被一群不認(rèn)識的人跟盯猴子一樣,他顯得有些不太自然,然而小毒蛙見狀,卻是高興壞了,盡量和白景平靠得更近,生怕別人還不夠驚訝一樣,示意所有人她和這個黑唇男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白景平實在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感覺了,他斜眼撇了小毒蛙一眼,“一點都不害臊。”連忙是帶著小毒蛙躲進(jìn)了一家門面陳舊的小酒館。 酒館老板也是一驚,他仔細(xì)看了看小毒蛙,驚恐道:“這這這,這不是城南何爺?shù)膍eimei嗎?” 小毒蛙笑嘻嘻地嗯了一聲,“老板上好酒,再來些下酒菜。”小毒蛙一巴掌拍在木桌上。 嚇得酒館老板當(dāng)場雙腿一軟就要下跪,“哎喲,姑奶奶,咱們小店做的都是小本小利的生意,好酒真沒有,只有狂瀾酒啊,要不,二位換一家?” 白景平連忙扶住酒館老板,他不知道這老板怎么這么害怕小毒蛙,他對酒館老板說道:“沒事,你不用害怕,我,她,她,其實她挺溫柔的。” 小毒蛙這還沒喝酒呢,當(dāng)場就臉紅了起來,片刻就紅到了耳根,她微偏著腦袋,眼眸瞟向白景平,又繼而低下頭,莫名其妙地戳著自己的手掌。 白景平讓酒館老板有什么就上什么,酒館老板點頭哈腰,趕忙跑去打酒。 白景平坐下,“你嚇?biāo)魃酰恳乙黄穑褪帐漳隳前缘赖钠猓恢赖倪€以為我們要吃霸王餐。” “我,我……。”小毒蛙臉色漲紅,被白景平這么一問卡得說不出話來。 白景平看向小毒蛙放在木桌子底下的手,問道:“你手里有東西?” 小毒蛙低頭不語。 “拿出來。”白景平輕聲呵斥。 小毒蛙緩緩抬手,白景平掰開她的手掌,一看,她掌中握了一枚金幣。 白景平不禁一笑啊,看來這小毒蛙并不像那些混子們一樣喜歡吃霸王餐,只是跟江湖上的人一起待久了,身上的江湖氣重,放個金幣都要狠狠拍一下桌面,這對于那些老實巴交的生意人來說,哪有不怕的啊。 酒館老板顫顫巍巍地抱了一個壇子,小心翼翼地放下。 小毒蛙露出笑臉,沖酒館老板一笑,“謝謝。” 只是沒等小毒蛙把謝謝二字說完,酒館老板已經(jīng)急速沖到了后臺,就像是剛從虎口脫身一般,弄得小毒蛙尷尬至極。僅僅是小毒蛙一個笑臉就讓酒館老板嚇得渾身抖,可以見得何竅御在西部地區(qū)的霸道。 望著面前散發(fā)著熟悉味道的狂瀾酒,這一時間讓白景平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十年了,當(dāng)初第一次聞到這狂瀾酒沖勁的時候,還是在自己老師喬銀九身上聞到的,當(dāng)時還覺得這股狂瀾酒的氣味難聞,現(xiàn)在一回顧這味道,就讓他想起了從前的那些事。 還有劍淮安,這個并不熟,但兩人都互相欣賞的酒劍仙,他在力戰(zhàn)三祖的時候,喝的也是這狂瀾酒吧,他只知道這酒是許多富貴人家都不愿意喝的,閑它釀造水平低下,味道難聞,喝起來口感還差,但自己的老師喬銀九和中街老大劍淮安,都不是缺金幣的人,他們又為何要喝這廉價的狂瀾酒?這酒莫非有魔力? 見白景平望著酒壇發(fā)呆,小毒蛙疑惑道:“你不會喝酒?”說著小毒蛙熟練地拍開酒壇蓋,倒出了兩大碗,自己倒是先干了。 白景平被小毒蛙這一口悶的酒量弄得有些驚訝,“你,居然也會喝這種酒?” 小毒蛙一聽就不太樂意了,她哈了一口酒氣,抹去嘴邊殘留的酒水,道:“怎么?你還嫌棄?有得酒喝就不錯了,以前我爹媽在的時候,都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舍得買個二兩喝喝,那會兒我還小,都是我哥和我爹喝,每次都說不解饞,等明年有了錢,再好好過過酒癮……。” 白景平倒不是嫌棄狂瀾酒,只是奇怪小毒蛙這個被他哥捧在手心的明珠,居然會不挑剔。 小毒蛙自顧自地往口中灌著酒,一邊說著她和哥哥爹媽一起的時光,不由眼淚已經(jīng)流了出來。 白景平似乎一瞬間頓悟了這酒中的奧妙,他伸手抹去小毒蛙的眼淚,自己也是倒了滿滿一碗,“來,干了。” 小毒蛙舉碗和白景平干了一碗,小毒蛙繼續(xù)流著淚說:“我哥每次一喝了點狂瀾酒,就喜歡在我面前嘚瑟說酒的味道了多么多么好,然后就在我面前哈著酒氣,我當(dāng)時覺得這味道難聞死了……” 白景平喝下了狂瀾酒,只有感覺到辣口,也有些辣喉,在沒有其他多余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