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玄指空間
“流技:死亡奏鳴曲?!?/br> 虛空中傳出了對方輔助流師的聲音,空氣中明顯可見波狀的能量條紋,在無規(guī)則的波動著。 在觀眾們的眼中,白景平和薛檸,就像是兩只屋頭蒼蠅一樣,在擂臺上亂串,而白汐兒和她的輔助流師,卻一直就在一旁觀望著,正準備尋找下一次下手的好時機。 夏語嫣看到那詭異的一幕,頓時小心臟開始緊張了起來,她焦急問向喬銀九,道:“院長,他們這是怎么了?” 喬銀九雖心中也是有些緊張,但樣子看起來還是非常的平常,道:“白汐兒的流盤,居然也有被動流技,那應(yīng)該就是制造幻境,景平他們此時一定是被白汐兒的被動流技,給遮住了眼,如果動作不大,或者不主動出擊,景平是很難發(fā)現(xiàn)異常的?!?/br> 夏語嫣聽到幻境,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因為她知道,流士這個境界的幻境,并不足以讓白景平沉淪在其中,就像夢如煙的幻境一樣,僅僅只是一層“薄霧”(虛假的障眼法),倘若吹起“大風”(強大的力量),亦或是鎖定一個“大方向”(聲東擊西),那么就好似,當初夢如煙對她使用幻境,其實那時當夢如煙一施放流技的時候,她找就看出破綻了,只是當時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才假裝要跳樓,陪夢如煙演了一場戲罷了。 雖說白汐兒和夢如煙都是同為幻境類魔法流盤,但始終都是區(qū)區(qū)流士制造出來的幻境,換言之就是一旦仔細觀察,其實其中漏洞百出,連自己都對付不了,定然也對付不了那個從小就喜歡研究那些,稀奇古怪東西的景平哥哥。 夏語嫣為什么能這么相信白景平一定有把握打敗白汐兒,原因就是她太了解這個哥哥了,平時表面上對什么事情都淡若清風,甚至很多事情都不去主動耳聞,但實則,他比任何人都細心,比任何的同齡人城府都要深,再做任何事情之前,沒有絕對的把握,他定然是不會貿(mào)然出手,就像這次的比賽,如果在剛開始選拔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準備的話,那么他也就不會參加此次大賽,一旦參加,只能說明,他很有信心拿到自己想要的名次,亦或是說,至少他有位居前三甲的把握,之前那些險勝的案例,都只是個幌子,為了迷惑他人眼球,可能,實際上,他還有王牌沒有拿出來。 擂臺中,白景平和薛檸,不但沒能打破幻境,反倒是白景平,他鼻腔中,早已流出了,足矣打濕大半邊衣服那么多的黑血。 而白汐兒和她的輔助呢,打得那叫一個猥瑣,時不時地偷襲一下,然后便瞬間遁入虛空,消失在白景平和薛檸二人的眼中。 可能是見那個黑唇家伙,挺抗揍,一時半會兒難以把他打趴下,白汐兒把目標鎖定在了薛檸的身上,因為她也發(fā)現(xiàn)了薛檸的流盤,有被動流技,在自己制造出的幻境當中,竟然還有那樣的反應(yīng)能力,恐怕那個女孩的被動流技,對“蝕月”有一定程度的抗性。 卻不料,那個女孩,身為一個輔助,居然也有攻擊性?這就讓白汐兒這個郡主吃了個大虧,因為不知道薛檸雖是輔助型流盤,但是她在魔法攻擊班上學(xué)習了近一年的時間,本身就已經(jīng)不能完全算是一名輔助了,說是半輔半法,更為貼切。 所以啊,白汐兒無恃無恐地攻擊薛檸時,反倒讓薛檸給拍了一掌,狠狠一掌,直接拍到了胸口處,發(fā)出一聲悶哼。 白景平他暗道一聲,“學(xué)姐,好樣的,看來是時候了。”心中想到,這幻境,無非就是用了某種特殊的方法,干擾了人體腦電波,使其大腦神經(jīng)元大量死亡,或是扭曲成像,最終做到了幻境這么一出,雖說這沒有經(jīng)過證實,只是白景平對幻境本質(zhì)的猜測,但是不管怎么說,只要打傷制造幻境的人,使其沒有了足矣繼續(xù)支撐幻境的能量,幻境便可破除。 他當下是狠狠一捏自己那沾了大量毒血的衣襟、衣擺,大喊一聲,“薛檸,來我身后?!?/br> 薛檸很配合的躲到了他的身后,突然,白景平一把撕開自己身上盡是他體內(nèi)毒血的校服上衣,好似提了一把軟刀一般,朝著前、左、右三個方位,就是狠狠一甩校服上衣,頓時,雨點般密密麻麻的毒血,成近乎圓月狀掃出。 “郡主小心!”白汐兒的輔助流師焦急大喊一聲,旋即毫不猶豫,直接就用他那并不寬大的身體,幫白汐兒擋下白景平灑出的毒血。 白景平一聽就知道,肯定是那個輔助幫白汐兒擋下了自己灑出的毒血,再見幻境中,一顆大樹上冒起了灼燒般才有的白煙,他儲煤一笑,“我這一身里里外外全是劇毒,你,就認輸吧,免得到時候被誤傷”,說罷,施放自己的第一道流技,鳳皇震天翅,移動速度成幾何倍增長,刷的一道虛影閃過,一拳頭擊打在那顆,正冒煙的大樹上。 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白景平知道,白汐兒的那個輔助,吃了自己這一拳重擊。 “不,師兄?!保S即響起白汐兒憤怒至極、狠入骨髓的咆哮聲:“白景平,今天,你死定了,流技:玄指空間?!?/br> 白汐兒現(xiàn)身,出現(xiàn)在這森林之中,在她的身邊,倒著一個滿口鮮血,正在抽搐的青年男子。 “哼,就怕你不出來?!卑拙捌降靡庖恍?,正想直接一擊打倒白汐兒,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無法向前邁進了?。??? “怎么回事?”他不禁皺眉道。這不是被束縛的那種感覺,而是不管自己怎么向前沖,即便速度如何之快,卻總就是在原地踏步,然而,這座森林中的萬物,居然還在不斷的變小,就連自己也在不斷的變小,只有那白汐兒不變,在白景平和薛檸二人的眼中,給他們造成了一種白汐兒在變大的錯覺。 而擂臺之外,觀眾們眼中,白景平和薛檸依舊是在擂臺上,但是,他們很奇怪,兩人都是目光呆滯,同時開始緩緩下蹲,逐漸縮成一團,大有一股子要把自己縮成一顆黃豆大小才肯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