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十萬鮮血洪流碳,黃沙百戰(zhàn)造
聽息笛的口氣,好像對流祖都不屑一顧,莫非他的實力,是超越流祖的存在? “你,到底有多強?比起那神蠱山莊的古峰如何?” 白景平心里打著小算盤,如果息笛能夠幫助自己滅了神蠱山莊,那么去東方鬼域又怎樣?最慘不過也只是也死字。 息笛在白景平的精神世界里大笑了起來,它自然是知道白景平的想法,說道:“若是能讓我重回息笛刀身,持我者,可與天斗!你說,我到底有多強?” 與天斗?何為天?天乃地之上,說天,倒不如說是天下來得確切。 “說起來還得謝謝你的父親,不然這神流大千中恐怕就再無我息笛了。” 對于這個息笛,身上有太多的疑問,它會寄生于白景平的身上,終歸還是命運的安排。 “跟我父親有什么關(guān)系?” 息笛遲鈍了一下,隨后說道:“看來不告訴你一些東西,你始終對我不信任啊。……” 息笛刀,本是一件普通的上古將軍刃,只不過,它是經(jīng)歷過萬年前那場驚心動魄的滅世之戰(zhàn)中的一把器物。 它在武極大帝一方,上古戰(zhàn)將息笛手中曾殺敵數(shù)十萬,淤血弒天,沾染過旋天大帝的鮮血,有道是,十萬鮮血洪流碳,黃沙百戰(zhàn)造異靈。 滅世之中,橫尸大地,滅世之末,血積成江,整個世界都是彌漫著熏人血腥味,在血江的倒映下,似乎天際都成了鮮紅的顏色,記得那段日子,天空中下的雨都不叫雨,那是血。 待血江流干,息笛刀再次現(xiàn)世,或許是因為沾染上旋天大帝的鮮血的緣故,息笛刀擁有了靈智,它被已經(jīng)陣亡的戰(zhàn)將息笛死死的握在手中,并且感受到了將軍息笛尚有一絲的殘魂,于是便將其殘魂吸入刀中,耗費多年時間與之融合,之后便有了現(xiàn)在的刀靈息笛。 他是息笛的殘魂和旋天大帝的鮮血融合而成,也可以說,這個刀靈息笛,既是息笛,也是旋天大帝,但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 那一戰(zhàn)后,旋天大帝的不滅神魂被武極大帝封印在東方鬼域,然而息笛刀也一并被留在了東方鬼域之中,受南宮一族世代看守,不得見天日。 因東方鬼域的上古亡靈實在太多,戾氣也重,息笛吸收東方戾氣,日益強大,蠢蠢欲動,但南宮一族一向以看守旋天大帝神魂為己任,并不在意一把上古殘刀。 息笛不甘如此,萬年后,掙脫封印,在無人所持的情況下,僅憑一刀,力戰(zhàn)南宮一族。 即便刀靈再強,兵刃始終都需要有人持,他無法發(fā)揮出全部實力,最終還是斗不過南宮一族。 就當(dāng)南宮一族準(zhǔn)備再次將息笛刀封印之時,白發(fā)財懷中抱著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他被人追殺,逃進了鬼域之中,就是那時,息笛刀靈掙脫出息笛刀身,附身于男嬰體內(nèi),進入養(yǎng)靈狀態(tài)。 那個男嬰便是白景平。 十年后,因夏語嫣被埃倫德推了一把,惹怒了白景平,白景平的怒氣、戾氣,將體內(nèi)的刀靈息笛喚醒,并且擁有白景平的記憶。 但是,關(guān)于白發(fā)財因何緣由被人追殺,息笛也無從得知。 “原來如此,那若是我能夠取得息笛刀,豈不是能把這天都捅出個窟窿?” 息笛長長的嘆息一聲:“取刀之途何其難啊!南宮一族是這神流世界中綜合實力最強的宗族,沒有之一,比起現(xiàn)在,在神流世界,號稱神流天下第一宗門的劍神宗不知要強了多少倍,他們也就是沒碰上鬼域南宮族,否則定然不敢如此張狂于世。” 白景平剛想說什么,卻被息笛制止。 跟我說話不需要開口,在心里說就行,還有,切記,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否則別說是幫你滅了神蠱山莊,這消息一旦傳出去,驚動了南宮一族,你必死,而我又得被封印。 嗯,知道。 此時,服用下各種治療丹藥后的夏語嫣,她在景平的懷中,緩緩睜開了眼睛,“哥哥,你在跟誰說話呢。”她身體非常虛弱,聲音極為細(xì)小。 看著懷中,臉上都是虛汗的夏語嫣,白景平心疼不已,“醒了就好,如果天亮還沒找到那個無為子,我們就回去。” 盡管傷口還在流出絲絲的血液,夏語嫣還是抑制不住,道:“那蠱蟲呢,怎么辦?” 夏語嫣倒是提醒了此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對付體內(nèi)的蠱蟲,和自動進入癲狂狀態(tài)的情況嗎。 白景平在心頭問道:息笛,接下來我還會不受控制進入癲狂狀態(tài)嗎? 息笛回答道:放心吧,你第一次進入癲狂狀態(tài),是因為你受到了我的戾氣影響。第二次也就是在擂臺那時,是因為你還沒有和我簽下共存契約,我強行控制你的身體。而現(xiàn)在我被喚醒,天底下所有的殺氣、煞氣、戾氣、怨氣……凡是兇氣都皆有我主宰,我息笛就是這個世界的兇氣之帝。 雖然白景平聽不太懂息笛的意思,但總歸就是說癲狂狀態(tài)的問題是解決了。 他又問道:那我體內(nèi)的化身蠱怎么辦?你可有辦法解決? 息笛cao著它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嗓音,嘆息道:這條蟲子不是活物,我沒有感受到它的生氣,如果我用兇煞之氣,在你的體內(nèi)解決它的話,那你還不如直接去死了,我建議你還是去找找那個無為吧,畢竟喬銀九和藥神山莊的人都說了,那個無為有辦法。 脫下外套,套在嫣兒meimei的身上,白景平勉強露出了一個艱難的微笑,對夏語嫣說道:“你的傷勢太嚴(yán)重,如果丹藥吃完了還沒有找到那個無為,那咱們就另尋他路。” “哥哥,你的臉。” 白景平一心只注意著嫣兒,沒有太在意自己臉上的血條,這不經(jīng)意間滴落下一滴在嫣兒meimei的臉上。 她緩緩抬起小手,想去觸碰景平哥哥的臉龐,但是還沒有觸碰到,白景平就是一把抓住了她那只冰涼的小手,語氣溫柔地說道:“跟窮奇搏斗的時候不小心擦傷了,都是一些皮外傷,沒事。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取走窮奇腹中的增幅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