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會合田信芳
(視角人:同上章) 田信芳的狀況,和之前陳艾的狀況很像,也是呼吸心跳正常,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看來田信芳也是在學校里招到了什么臟東西所以變成了這樣?可她自己不就是罪魁禍首來著嗎? 是啊,在我們這個班的學生當中,滿足蚩尤后裔這一條件的,就只有田信芳了,她就是司馬文所說的那個人類壞蛋,是她導致的毛莎莎失蹤,雖然具體是個怎么一回事我并不知曉,但是…… 話說回來,到現在為止,司馬文只是告訴過我有一個蚩尤后裔的人類壞蛋存在,并且是導致了毛莎莎的失蹤,可是,他具體干了什么,卻一點兒也沒有告訴我,先不說這個人類壞蛋是不是田信芳吧,單說這個人類壞蛋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壞事,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把田信芳給喚醒,如果她真的就是那個人類壞蛋的話,直接逼她說出一切真相就可以了,只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回真的可以徹底排除田信芳的嫌疑了。 如果田信芳就是那個人類壞蛋,那個幕后黑手,那么她又為什么會在教室里昏迷不醒呢?所以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或者說我的推理一定有哪里弄錯了,田信芳一定是清白的,我敢肯定。 但是如果田信芳不是那個人類壞蛋,那么這個人類壞蛋又是誰呢?我們班里除了田信芳一個瑤族,其他的就都是漢族了,蚩尤的后裔,到底指的是誰? 這些謎團或許只有等到田信芳醒過來才能夠知道了,之前陳艾昏迷不醒的時候是鄭茜想出辦法給他弄醒的,而那個辦法我也還記得非常的清楚,不就是用火燒額頭和腳底嗎?我也可以啊。 我掏出打火機,幫田信芳脫掉鞋襪,用打火機灼燒她的腳底板,待其有條件反射后,迅速灼燒她的額頭,隨后她張開嘴,從里面飛出來一只蝴蝶,從窗戶飛了出去。 一只蝴蝶從田信芳的嘴里飛出來?而且這只蝴蝶為什么總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正在疑惑呢,田信芳便醒了過來,咳嗽了幾聲:“咳咳……張立?你是張立?” “是啊,姐,你不認識我了嗎?” 看到田信芳醒過來,我的心多少也算是稍微有所平復,我正準備問田信芳問題,她卻一把拉住了我: “張立,告訴我,這里真的是現實嗎?不是我的夢嗎?” 田信芳死死地抓住我的兩條胳膊,以一種急促而又恐懼的聲音問我:“這一切都結束了嗎?”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看樣子田信芳也是遇到了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于是我趕緊安慰她:“姐,你別擔心,一切都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會保護你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 我的這番話似乎讓田信芳感到些許安慰,她的情緒有所緩和,她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時鐘:“現在是深夜了嗎?” “呃……姐,這件事情說起來話就長了,總之就是……這棟樓出了點兒狀況,有些超自然的東西在這里出沒。” 我簡單地向田信芳解釋了一下子狀況:“反正就是,我們現在被困在這棟教學樓里出不去,除非我們能夠在早上六點鐘之前把一個名叫雪親王的女鬼送出學校,否則我們可能都得死在這里。” “雖然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但是,我想你也一定是遇到了非常可怕的狀況吧?” 田信芳彎下腰,一邊穿鞋襪一邊告訴我她的遭遇:“我本來向平時那樣和大家一起上晚自習的,后來我中途去了一趟廁所,在洗手臺洗手的時候忽然看到那面鏡子,里面不是我自己的影子,而是毛莎莎的。” “毛莎莎?” 我猛然一愣:“你是說,你從鏡子里看到了毛莎莎的影子?” “可不是嗎?她的臉蒼白如紙,雙眼還流出血液呢。” 田信芳說到這里,似乎還心有余悸,然后我還沒有來得及害怕,鏡子里的毛莎莎就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鏡子里的毛莎莎伸出手來掐住你的脖子嗎?” 田信芳所說的狀況讓我驚訝不已,現在竟然連毛莎莎也被牽扯進來了,這下子事情變得越發撲所迷離了。 “然后你就一直昏迷到現在嗎?” 我問田信芳是否在那以后就一直昏迷至今,田信芳搖了搖頭:“其實并不算是,我被鏡子里的毛莎莎掐住脖子昏迷之后,連續做了好多好多個噩夢。” “噩夢?” 我愕然:“你是說你一直都在做噩夢?” “是的,我一直都在做噩夢。” 田信芳點了點頭:“夢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就是我從這個教室里醒來,教室里到處都是血跡,周圍的課桌椅東倒西歪的,像是發生過極其激烈的戰斗那樣,我從教室里醒來后,就自然而然地想要設法離開這里,逃到外面去,可結果卻被一大群可怕的怪物攻擊。” “可怕的怪物,是指夢魘嗎?” 我忍不住道:“就是一些喪尸或者鬼魂之類的怪物對吧?” “是的,沒有錯,就是一堆的怪物。” 田信芳點了點頭:“他們有時候會從地板上的血跡里冒出來,有時候會從天花板上落下來,有時候則是從拐角處忽然跑出來,反正就是神出鬼沒的,哪里都有可能出現,我被他們殺死了一次又一次,可每一次被殺死后我總能從教室里醒過來,繼續無休止地進行那個可怕的輪回,這種感覺,這種感覺……” 田信芳說到這里,竟哭了出來,我趕緊安慰她:“姐,你不用擔心,現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會保護你的。” “真的嗎?” 田信芳擦干了眼淚:“你真的可以保護我,帶我離開這里?” “我答應你。” 我點了點頭,向田信芳做出了承諾,這一次,我無論如何都必須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