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女人的戰(zhàn)爭(二)
廖喜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和蔣志毅不同,他以為,為富不仁,也只有心理特別扭曲的人,才會這樣想吧。 某位偉人不是說了么,要允許大家通過勤勞的手段,富裕起來么,怎么,人家現(xiàn)在有錢了,卻成了某些人必須要打倒的理由了。 說到底,這都是鼓勵大家去當(dāng)土匪,都去不勞而獲呢,還是為自己的流氓行為尋找合理的借口? 這些富戶們,他們當(dāng)中,肯定不乏為富不仁、作惡多端之輩,等待他們的自然是蔣志毅應(yīng)天主之令,代表天王代表人民將他們處死了事。但他們當(dāng)中的大多數(shù),不僅受過一定的文化教育,還擁有一定的經(jīng)營和能力。 而這恰恰是共和國中目前最需要的。 當(dāng)初為了在北美立足,共和國進行移民的時候,可謂是只管數(shù)量,也管不了質(zhì)量。這就導(dǎo)致初到北美的滿清移民們,其識字率驚人的達到了不到半成。 雖然這些人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訓(xùn)練,識字率也勉強達到了三成,這其中還有許多移民們的未成年的孩子拉高了比例,作為耕地的農(nóng)民,湊人數(shù)的士兵,流水線的工人,掃大街的大叔大嬸,這些素質(zhì)自然是足夠了。但想要領(lǐng)悟力和接受力足夠的產(chǎn)業(yè)工人、有信仰有追求的士兵、甚至有抱負(fù)的官僚,這些就遠(yuǎn)遠(yuǎn)不夠了。 長沙城既已被攻下,這些人的財產(chǎn)多半是保不住了,非但如此,只怕他們多數(shù)人的生命就算能保存下來,也只是給太平軍的軍官們充當(dāng)奴隸而己。 所以,把這群整體文化素質(zhì)較高的人,以各種理由運往北美去,他們多半不會拒絕。 太平軍已經(jīng)打通由廣州往長沙的通道,只要將這些人沿官道運到韶關(guān),也不過七八天的腳程。再從韶關(guān)沿東江乘船而下,只要到了香港島,就將意味著共和國又來添了一筆巨大的助力。 當(dāng)然,在接受這些人的時候,自然也遭受到了許多太平軍的阻撓。 但在廖喜云等人的雷霆威壓之下,甚至殺了幾個卒長立威,蔣志毅很成功的掌握了整個北城的勢力,而多達三千的經(jīng)過挑選的、有一定文化知識,而且沒有劣跡的富戶子女將以處決不法商賈為名,押往郴州、韶關(guān)。 這些天,洪宣嬌一直沒有露面,或許她在忙于蕭朝貴的喪事,也或許她正沉浸在失去丈夫的傷痛之中。 太平軍在長沙停留了不過五六日,待到局勢稍穩(wěn),天王就頒下命令下來,除留下部分人留守之外,其余人立即起程,繼續(xù)北上進攻岳陽等地。 洪秀全心疼自己的meimei,讓她留在了長沙,也采納了洪宣嬌的建議,提撥蔣志毅為左軍一師帥,而廖喜云也被提撥為了卒長。 當(dāng)蔣志毅收拾好行裝,就待明天起程的時候,卻看到洪宣嬌身邊的女兵悄悄走到自己的身邊,輕輕的在自己耳邊說:“西王妃讓你去她那里,王妃有事要交待你?!?/br> 蔣志毅不由心中暗暗一驚,這個女人,是真不打算放過自己嗎? 所以,接下來處理軍務(wù)的時候,都是一副心不在蔫的樣子,自己的親兵連叫了自己幾聲都沒聽到。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漫不經(jīng)心的接過親兵遞過來的什么東西,隨便就扔在了椅子上,卻聽到乒的一聲清脆的響聲。 “你,你干的什么事,”他沒好氣的瞪著自己的親兵。 “大人,不是你讓我給你倒杯茶嗎?”親衛(wèi)委屈地退了出去,臨近門口的時候,卻擠眉弄眼和幾個同伴悄悄地說,“邪了,毅哥估計是中了那女人的邪了。” “回來,一個都不許跑?!笔Y志毅憤怒地咆哮道。這群不省事的親兵,看自己平常對他們好,居然敢如此的沒有分寸。 他和洪宣嬌的事,除了他們當(dāng)事人外,也就廖喜云知道,可洪宣嬌剛才就光天化日派人來,她難道就真的不怕流言蜚語? 她可能不在乎剛死了丈夫,她可是天王的meimei,可自己怕啊,聽廖喜云隱隱提過,太平軍的幾個高級將領(lǐng),可是為了這個女人還鬧出過人命,自己可沒那么大的能耐和他們玩。 歷史上,據(jù)說就是洪宣嬌游走于韋昌輝和楊秀清之間,讓兩個男人沖冠一怒為紅顏,從而導(dǎo)致了太平天國高層的巨大動蕩,從而讓太平天國走向衰落的。 當(dāng)然,廖喜云雖然知道這些現(xiàn)實,可不敢明說,只是略略的提過,可以借這個女人的勢,但卻切忌要和這個女人保持距離,讓他知道了洪宣嬌這個女人的底細(xì),他哪里還敢去碰? “放心吧,大人,我們不會亂說的。誰要是敢亂說一句,我們一定會撕爛他的嘴?!睅讉€親兵雖然說得信誓旦旦,但估計是真怕蔣志毅暴怒,越說卻是走得越快,一會便不見了人影。 這幾個親兵是他從香港帶過來的,和太平軍其它人并無瓜葛,倒是不怕他們告密,可他還是擔(dān)心。 可到了天黑之前,他還是不得不拖著步子來到了洪宣嬌的房里。沒想到,他一到門邊,洪宣嬌早等在門口,一看到他就一把他拉到了屋里,如同水蛇一般纏上了他的身子,一副深閨怨婦的口氣:“死鬼,磨磨蹭蹭的,是不是玩了人家就想一走了之,不想理人家了。” 洪宣嬌雖然皮膚黑了一些,可身材卻是凹凸有致、玲瓏剔透,就象一個熟透了的蘋果,蔣志毅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哪能呢,要不是忙,我早就來找你了,這不是軍務(wù)繁忙嗎?!笔Y志毅眼睛冒出貪婪的光。 狠狠的將女人抱起,扔在了床上。這時候的蔣志毅,已經(jīng)徹底被谷欠望早控制,管它是洪水滔天,他已經(jīng)顧不上了。 “冤家,你,你可比那死鬼強多了,我要你,我要你永遠(yuǎn)不要離開人家?!奔で檫^后,洪宣嬌一臉滿足的躺在蔣志毅寬厚的胸膛,就如同一個溫馴的綿羊。 “不會,我永遠(yuǎn)不會?!笔Y志毅違心的應(yīng)道。 “可是,你前幾天和別人說,那個小姑娘是你的女人,你說,那是怎么回事?”洪宣嬌仍是輕言細(xì)語,如同說著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蔣志毅卻是立即心中一緊,冷汗忍不住就冒了出來,這個可怕的女人,她到底想要怎么樣? 這個女人這么可怕,可千萬不能讓他對宋細(xì)妹怎么樣了,不行,得趕快找人把細(xì)妹一家子送走。北美不行,送到香港島也好。 從來沒一件事情能能緊張的蔣志毅,這回竟變得心里特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