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南淺的人皮面具
裴遲羨和千涇白的到訪,讓裴旌霖十分意外,更讓他意外的還有關于南淺的事,關于當年的那場車禍。雖然蘇知晚之前的早就和他講過,給他有了心里建設。 但此刻,面對桌上的證據,裴旌霖對蘇知晚的悔恨更是涌上心頭。 “遲羨,千涇白,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我知道了。此事還得從長記憶,還有,調查一定要小心進行,不要留下尾巴,以免打草驚蛇。” “好的。”“好的,哥。” “那么沒什么事情的話,你們就先走吧,我想一個人想一想。” “好的,那我和千涇白就先走了,哥你好好休息。”看著裴遲羨和千涇白離開,裴旌霖陷入了沉思。“南淺……” 當年那場事故,剛出事時,真的很嚴重,那時蘇知晚已經不在國內了,她已經一個人灰溜溜的跑到國外去了。 而裴旌霖當時傷勢嚴重,在醫院呆了很久,即便是后來有所好轉,也是一直呆在病床上,不曾有過其他。 更別說是了解當時的情況能夠多一點了,而南淺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出現的。 突然出現的這個人,這個人似乎就是這樣走進了他的生命里,以裴旌霖救命恩人的身份。 裴旌霖對當時的情況也是知之甚少,只是醒來在病房中看見她,就被告知是她救了自己。而當時的裴旌霖也是受傷嚴重,頭腦不甚清明,再加上知道了蘇知晚離開的消息,更是沒有那么多的心思考慮更多了。 現在裴旌霖想起當時的事情都覺得難以相信。當年在他病床前日夜陪伴,細心照料的那個人和現在的南淺,是有什么區別。 又或者說是一切的一切,都是被精心計劃過的。那么南淺是有目的的靠近,車禍也是安排好的發生,那么蘇知晚的離開呢,也是被計劃好的嗎。 這么多年以來,一直有人在控制著我們嗎。裴旌霖的心里越想越不對。難道說,一早就有人打上了裴氏的主意了?還有蘇知晚的主意?那么這背后到底是誰。 這一場局可真真是大啊。 當年突然發生的車禍,所有事情都擠在一起,南淺的出現實在是讓人猝不及防,對于素不相識的人,出于善良出手相救已經是極限。南淺此人確實是非常可疑的。 而南淺還如此盡心盡力的照料著自己。忙前忙后,實在是反常至極。哪有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能做到如此地步的。 如果不是南淺這個人確實是天真至極,那么就是她南淺從一開始就是蓄意接近,并且,很有可能受人指使。其中一二,一想便知。 那么這些年來,裴旌霖對南淺的縱容,現在想來簡直是可笑之極,更是還有,裴旌霖念在南淺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對蘇知晚造成的傷害,也真是可笑之極。 南淺啊,南淺。你到底是誰的人。處心積慮的這些年,又到底是想做些什么。 這些年來,南淺以裴旌霖救命恩人的身份出現在佩靜林的身邊。而裴旌霖也是慢慢的將她當成親身meimei來寵愛。 不說原先那個關瑜對南淺有多么滿意,一心想讓她做自己的兒媳婦。就連裴遲羨也是對她百般的好。為了她去各種刁難蘇知晚。 南淺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牌啊,將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看來是得好好查一查當年的事情了的。 “喂,幫我查一查當年的那場車禍,還有,幫我再查,再查一個人。” “南淺。” “好,要快,盡量干凈些,別讓其他不相干的人發現。” 裴旌霖按了按太陽xue實在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晚晚,你要是在我身邊就好了。現在。” 裴旌霖一想到之前的種種因為南淺的事而和蘇知晚產生的沖突,還有那些對蘇知晚的誤會,真是特別懊惱,甚至是想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想想當初蘇知晚還在的時候,裴遲羨和關瑜總是變著法兒的找蘇知晚的麻煩。配景林自己也是總是很輕易的就會和南淺發生爭吵。 現在再細細回想起來,多半還是南淺那個女人從中挑唆的吧。挑唆的讓裴遲羨和關瑜都被她牽著鼻子走。 蘇知晚那會兒,該是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啊,偏偏蘇知晚那個性子,也總是不給自己開脫的人,委屈就委屈了,委屈了她一個人默默的受著,也不愿意說,從不找自己哭訴。 現在的裴旌霖一想到蘇知晚那張倔強的小臉就很是心疼。被冤枉了,不肯認錯的倔強模樣,偏生自己還不聽她的解釋。 總是聽信旁人的話,也不愿意信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心寒。她該是傷心透了,才會逃走的吧。 裴旌霖越想越難受,心里直恨的牙癢癢。裴旌霖又想到前幾天蘇知晚給自己發的短信,再三懇請自己提防南淺。再加上之前種種和南淺沖突的事情。 相比蘇知晚也是早就知道南淺的不簡單了,而自己卻聽信南淺的花言巧語,從未深究。不光如此,竟然自己還荒唐到利用南淺傷害蘇知晚。時至今日也是自己活該罷了。 裴旌霖心里其實也是清楚的,裴旌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會被南淺牽動情緒。 還不是裴旌霖心里氣不過當初蘇知晚的不告而別。 還不是裴旌霖氣不過被人拋棄,淪為他人的笑柄和飯后的談資。還不是氣她蘇知晚的不明真心。還不是氣蘇知晚在他重傷在床的時候也不曾來看過自己。就讓自己為她傷心受罪嗎。 至于南淺,南淺這個人不過是裴旌霖自己讓蘇知晚能夠受罪受折磨,而自己能夠心安理得的工具罷了。 裴旌霖恨不得立馬跑到x國,立馬出現在蘇知晚的面前,讓她原諒自己,讓她狠狠的對自己發火。 裴旌霖內疚的,想起自己當初的混蛋模樣,真是恨不得捅自己一道。在傷害蘇知晚這件事上,誰又有他裴旌霖做的更多呢。 這樣想著想著,竟又是不眠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