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特殊計劃
“有話快說,不要磨磨唧唧的,”南淺白了一眼裴經沅,兩只手抱臂。 雖然現在南淺和裴經沅是聯手的狀態,但是南淺依舊對裴經沅沒有多大好感,畢竟她可是能夠感覺得出來,面前的這個男人對蘇知晚其實一直都別樣的意思。 她不明白,她南淺到底哪一點不如蘇知晚?裴旌霖喜歡她,千涇白也曾愛過她,就連裴經沅都對她抱有好感,可是論樣貌論身材論性格,南淺自認為自己算得上優秀,和蘇知晚一比毫不遜色。 難道這就是因為她的身世嗎?可是憑什么,憑什么蘇知晚可以光鮮亮麗,而她只能躲躲藏藏? 真是不公平。 想到這里,南淺看裴經沅的眼神更是毒辣了三分。 裴經沅這個人十分地擅長摸透他人的想法,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南淺為什么一直以來都這個在她最為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的自己抱有敵意,不過這份敵意對他來說并沒有害處。 甚至,裴經沅可以利用這份敵意,這份源自蘇知晚的敵意,來對付裴旌霖。 “現在裴旌霖幾乎已經可以說是全身上下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不管從什么方面來攻擊他,他總是好像能夠站起來,不是嗎?”裴經沅見南淺沒有喝酒的打算,就把原本要給南淺的那一杯移到了自己跟前。 裴經沅開始觀察南淺的表情,她先是保持著方才的毒辣與厭惡,然后這份惡毒中開始融入了更加不甘的情緒,他能夠猜到這是為什么。 因為南淺深知裴旌霖能夠像現在這樣刀槍不入,都是因為心里一直有一個支柱,而那個支柱便是南淺恨意的源泉——蘇知晚。 這件事始終是南淺的眼中刺,rou中釘,只要提起這件事,南淺必然會產生負面的情緒。 “既然你知道,那還問我什么?”果不其然,南淺顯然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裴經沅笑了一聲,也不惱怒:“沒有死角的話,就入侵他的中心啊,南淺,你該不會還沒有意識到我想要說什么吧?” 南淺聽到這話,眼神一動,心中的那個名字愈發明晰了起來,她明知道裴經沅想要說的是誰,但是表面上還是裝作慍怒和不知情:“裴經沅,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不要藏著掖著了,直說吧。” “蘇知晚。” 盡管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從裴經沅嘴里吐出的這三個字還是就仿佛三顆重磅炸彈一樣砸在了南淺的心里,蘇知晚是她心里最不能提及的存在,一旦說出她的名字,南淺就會像是吃了火藥一樣滿心火氣。 “你說的那個女人,”南淺差點就要站起來了,她先是因為自己猜中了裴經沅的心思而暗自得意,但轉念一想卻發現了不對,“可是那個女人不是出國了嗎?連裴旌霖都找不到,你能找到她?” 自然,雖然蘇知晚離開了本國的消息,她只告訴了寥寥幾個人,可是裴經沅和南淺可是隨時都在注意著蘇知晚的動向的,他們很快就知道了蘇知晚去了不知名國家后杳無音信的事情。 南淺不是沒有嘗試過去尋找蘇知晚的下落,可是蘇知晚實在是藏得太過嚴密了,就連裴旌霖都找不到,更別說南淺了。 究竟要怎樣做到傷害一個根本找不到人影的女人?南淺現在最為關心的就是這件事。她同樣也非常好奇,難道裴經沅已經找到了蘇知晚的下落了嗎?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誰說我要找到她的了?”裴經沅回答道,他非常滿意南淺剛剛露出的表情,完全就和他意料中的一致。 裴經沅非常喜歡這種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的感覺,沒有差錯,沒有偏移。 可這句話卻讓南淺更加疑惑了,她迫不及待地詢問:“既然你找不到她,那你要怎么做到傷害她?你這話前后矛盾了,裴經沅。” 然而裴經沅依舊是那一副什么事情都在自己意料之中的表情,這種表情是南淺最為厭惡的,那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覺,南淺極為討厭。 可如今她能夠投靠的人也就只有裴經沅了,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和這個人相處下去。 “擊潰裴旌霖只需要讓裴旌霖以為蘇知晚出事了,而不需要讓她真的出事了,你明白嗎?”裴經沅端起了一杯威士忌,往自己的嘴里送去,辛辣醇香的酒味刺激著味蕾,呈著線狀流入肚中,香氣又從胃部蔓延開來,回到了喉頭舌尖。 “你的意思是?”南淺的心里已經摸出了個大概,但她還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所想的和裴經沅所想的是不是有什么差別,畢竟合作伙伴之間的交流是必不可少的,要是到時候發現自己的理解出了差錯,那可不是尷尬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裴經沅看出了南淺的小心思,輕笑一聲:“不用琢磨了,我想我們想的是一樣的。” “偽造出蘇知晚出事了的消息,讓裴旌霖心慌,動搖他,對嗎?”南淺詢問道。 “賓果!回答正確”裴經沅已經將手上的那一杯酒盡數喝下肚,他放下了酒杯,騰出了兩只手拍了兩下,示意為南淺鼓掌,“而且蘇知晚根本就下落不明的這件事,反倒成為了我們的優勢。” “你說,究竟是一個什么優勢法。” 此時的南淺已經將自己對裴經沅的厭惡之情拋之腦后,如今的她滿腦子都只想著復仇,只要是可以擊潰裴旌霖的事情,她就愿意去做。 更何況現在裴經沅的提議是那么有趣,她怎么可能不認真聽呢? “你看,蘇知晚下落不明,不單單對我們來說是這樣,對裴旌霖來說也是一樣的,”裴經霖用手沾了沾原本是南淺那份的威士忌,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問號,“我們找不到她固然煩躁,可想而知裴旌霖更是擔心蘇知晚會發生什么事,對吧?” “別廢話了,這些我都知道,直接說重點。”南淺的語氣變得強硬了許多。 裴經沅哈哈笑了一聲,又用手沾了沾威士忌,在桌子上又補畫了一個感嘆號:“也就是說,現在的裴旌霖對于可能會是蘇知晚的情報是十分敏感的,我們只需要不斷地制作關于外國意外的假文章,不斷去把他的那份關心進行打磨。” “嗯……”南淺聽得很認真,點了點頭,就像是也在思考著什么一樣。 “等到打磨到血rou擼出來之后,也就是讓他對蘇知晚的關心達到極限,擔心的神經緊繃的時候,我們再放出一個疑似是蘇知晚遇害的假消息,這樣一來,好的話裴旌霖說不定當時就決定去那個文章里的國家尋找蘇知晚,壞一點的話也會嚴重影響他的心情,讓他有一段時間都失魂落魄的。” 說到這里,南淺的目光開始變得躍動了起來,光是看眼神,裴經沅就能感到南淺此時正在瘋狂的思考著這個計劃的可行之處和會為他們帶來的好處。 可以說,只要這一次做成功了,就能夠給裴旌霖帶來不小的打擊,甚至可以成為他們完全擊潰裴旌霖的關鍵一步。 “我說了這么多,不知道對于這個計劃您意下如何呢?南小姐?”裴經沅看著南淺,再一次明知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