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千涇白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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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內(nèi),裴遲羨躺在病床上,面前支起了一個小小的桌子,桌子上還放著一部筆記本電腦,裴遲羨正努力地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時不時停下來認真地查看電腦里的內(nèi)容。 最近的裴遲羨在努力的爭取下,終于得到了一點工作機會,裴旌霖會根據(jù)裴遲羨的身體狀況為她分下合適的任務,只是每天絕對不會讓她工作超過三個小時,不管裴遲羨怎么請求,這都是裴旌霖最后的底線。 但即便是這樣,裴遲羨也十分滿意了,在此之前,她裴家大小姐的身份就像是一個擺設一個花瓶一樣只是好看而已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用處,而只有現(xiàn)在,她才真正地開始擔起作為裴家大小姐的職責。 她終于可以為自己的哥哥分擔一些工作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裴遲羨的第一反應便是裴旌霖來看自己了。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裴旌霖想要來探望自己的話,肯定會提前告知,而且裴旌霖現(xiàn)在忙得團團轉(zhuǎn),根本就沒有時間精力來給自己一個探望驚喜。 想到這里,裴遲羨便對著門外親聲詢問:“是誰呀?進來吧?” “是我,遲羨。” 門外傳進了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對于裴遲羨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這個聲音,甚至是說,這個聲音的主人即便是化成了灰,她裴遲羨也能認得出來。 渭墨。是渭墨。 這個聲音就像是尖刺一樣瞬間激醒了裴遲羨全身上下的神經(jīng),他條件反射地朝著門外大喊:“是你,渭墨?” 可是又好像有點不對。 這個人雖然聲音和渭墨一模一樣,但是語氣和語調(diào)卻截然相反。 這種感覺十分地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jīng)聽到過。 是,難道是…… “千涇白?”裴遲羨在沉默了良久后,給出了正確的答案。 門外的人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回答道:“是我,我是千涇白。遲羨,我可以進來嗎?” 裴遲羨怎么會拒絕千涇白呢?她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把小桌子折疊好放到了一邊:“好的,可以的,你進來吧。” 千涇白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裴遲羨看著千涇白的臉,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涌上心頭。 就是那種,你看了那么久的一個人的臉,忽然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感覺。 千涇白意識到了裴遲羨的心理,他露出了一個稍顯抱歉的笑容,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裴遲羨看著千涇白的臉,忽然很認真地詢問道:“千涇白,在渭墨使用你身體的時候,你擁有記憶嗎?” 千涇白顯然預料到了裴遲羨會問這樣的問題,他輕笑一聲:“不,一般人對于雙重人格的認知可能和真實的模樣有差異,這種感覺就像是真正的被別人占領了身體一樣,在他使用我身體的時候,我感覺不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那你真的就對一切都一無所知嗎?”裴遲羨再一次詢問道。 “我……大概可以猜得出來他會做什么樣的事情,你知道,現(xiàn)在各種新聞滿天飛,我拿回身體后,還是稍稍了解了一下當下的事情,”千涇白的表情變得稍稍有些愧疚,“渭墨他做了不少傷害了你的事情吧,對此我真的很抱歉……” “不,你不用為不是你的錯的錯道歉的,千涇白,”裴遲羨伸手覆上了千涇白的手。 “遲羨,渭墨是我的一部分,”千涇白看了一眼覆在自己的手上的裴遲羨的手,對著裴遲羨投去了溫柔且抱著歉意的目光,“即便他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做的事情全都是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做的混蛋事,但他始終是我的一部分,他的所作所為,都有我的責任。” “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這一切并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也不是我想要的,可是他就是發(fā)生了,而只有我有資格承擔這一切帶來的后果,畢竟渭墨是我的一部分,不是嗎?”千涇白露出了一個猶如春風般溫柔而輕柔的笑。 這一個笑容讓裴遲羨感到心安。 這些日子里,她已經(jīng)習慣了渭墨的笑了。 渭墨的笑,充滿了尖刺,卻又假惺惺地覆蓋上了一層棉花,表面上如沐春風,其實極具攻擊性,這種虛假的欲蓋彌彰的,不知包含了多少詭計與欺騙的笑,已經(jīng)幾乎將裴遲羨的精神磨損到只剩下了一根緊繃的線。 而千涇白的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實而真誠,里面的每一絲溫柔都不帶有虛假,裴遲羨能夠看得出來,這是真正的笑容。 裴遲羨閉上了眼睛,數(shù)秒后,又睜開來,看向了千涇白。 “千涇白,你變回來后,一定沒有好好地了解渭墨究竟做了什么吧?只是看了一些新聞咨詢,以你自己的經(jīng)驗進行了猜測吧?”裴遲羨的目光越發(fā)熱切,千涇白被說中了,點了點頭,“你說了,渭墨也是你的一部分,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對吧?那么他就一定會產(chǎn)生在你預料之外的改變。” “是的,你說的沒錯,遲羨。” “既然如此,你的那些猜測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出現(xiàn)錯誤,你并不知道渭墨真正做了什么。” 說完這些,裴遲羨停下了話語,看著千涇白,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反應。 千涇白點頭。 裴遲羨繼續(xù)說道:“在知道你所要承擔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樣的之前,不要隨意地說你要承擔什么,這樣很容易會給你帶來不可計量的后果的,你知道嗎?千涇白。你不能這樣。” 千涇白看著一臉認真的裴遲羨,感覺眼前的人和自己認識的那個裴遲羨截然不同。 他所認識的那個裴遲羨,絕對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般冷靜,他記憶里的裴遲羨,就是一個幼稚孩子氣的高傲大小姐,活潑又暴脾氣。 而現(xiàn)在的裴遲羨,冷靜又成熟,就像是經(jīng)歷了許多事情一樣。 裴遲羨變了,的確變了很多。 千涇白本自以為渭墨是自己的一部分,自己一定非常了解他,但當他看到了現(xiàn)在的裴遲羨,他就開始理解裴遲羨為什么說渭墨一定會發(fā)生預料之外的改變了。 裴遲羨現(xiàn)在的改變,對于他來說,也已經(jīng)是十分驚人的預料之外了。 想到這里,千涇白點了點頭,他伸手輕輕摸了摸裴遲羨的頭。 “你說得對,實在是抱歉啊,我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我知道錯了……那么,遲羨啊,你可以告訴我,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渭墨到底都做了什么事情嗎?只要是我可以承擔的事情,我都會好好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