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明目張膽
果不其然,關瑜又用手絹抹了兩下眼角,開始輕輕拍著裴遲羨的大腿:“遲羨啊,媽知道你對媽最好了,你睹海叔叔也是,在你爸離開后一直都在安慰你媽。” “然后呢?”裴遲羨面無表情。 裴遲羨現在根本無心顧及關瑜和她所謂的情夫,只是她提起了裴睹海,就讓她想起了裴經沅,而想起裴經沅,她就只覺得一陣煩躁。 渭墨到底是為了什么冒著她離開他的風險也一定要和裴經沅合作,也一定要搞垮裴家? 裴遲羨陷入了思考,目光根本沒有和關瑜對接。 關瑜沒想到裴遲羨是這樣一副態度,但她覺得這只是裴遲羨在做做樣子,于是她繼續說下去:“你睹海叔叔真的對媽很好,在那之后也給了我們家相當多的幫助,而且還一直陪伴在我身邊。” 裴遲羨沒有回答關瑜的話。 關瑜見狀,決定繼續再多說一些,她伸手摸了兩下裴遲羨的頭發:“乖女兒啊,mama相信你一定會支持mama努力追求愛情的,對嗎?我都這么一把年紀了,能夠再次遇到真愛是真的很難得的一件事,你會支持我的,對嗎?” 裴遲羨依舊沒有回答。 關瑜感到有些尷尬,但她依舊想要再努力一下:“遲羨啊,媽知道你可能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情,但是媽和你睹海叔叔是真心相愛的,你也不希望媽以后孤獨終老對吧?” 到這里,裴遲羨決定向關瑜打探一些關于裴經沅的消息,畢竟裴經沅是裴睹海的兒子,她想關瑜一定會知道一些什么。 “媽,我有個事兒想問你。”裴遲羨搭上了關瑜的肩膀。 關瑜以為自己的話終于打動了裴遲羨,高興地立馬點頭:“問問問,你盡管問,只要是媽知道的,我一定都跟你說。” “你知道裴經沅最近都在準備做些什么嗎?” 一提到裴經沅,關瑜就拉下了臉:“你提那個混小子做什么?” 顯然,關瑜一點都不待見裴經沅,畢竟那可是要搞垮裴旌霖的人,可她怎么不想想,裴經沅是裴睹海的兒子呢?裴遲羨在內心冷笑道。 “你不是和睹海叔叔互相喜歡嗎,沒有從他那里打聽到關于裴經沅的事情嗎?”裴遲羨料到了關瑜會是這幅樣子,換做是她的話她想她也會。 不過現在裴遲羨管不了這么多了,她只想問出裴經沅的行蹤。 “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又不會打聽他的消息!”關瑜拍了一下大腿,“別問他了,遲羨啊,你就接受你睹海叔叔吧。” 裴遲羨不理會關瑜的后半句話,她還是有點不是很相信關瑜居然一點都沒有從裴睹海那里聽到有關裴經沅的話。 “你真的沒有從睹海叔嘴里聽過裴經沅的事情嗎?一點都沒有嗎?只要有一點也告訴我吧。” 到這里,關瑜就有點生氣了,裴遲羨作為她的女兒,居然絲毫不關心自己的感受,一心只想去問那個混蛋裴經沅?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壓下了這股火:“我真的不知道啊,為什么一直問他呢?” 看起來,關瑜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裴遲羨嘆了一口氣:“好吧,沒什么,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說完,也沒有等關瑜回答,她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砸進床鋪里。 裴遲羨覺得自己很累,真的覺得自己很累很累。 自己母親居然和叔叔有染,哥哥又一直被外界和公司的事情弄得團團轉,自己的愛人渭墨一直都用謊言把她騙得團團轉。 而現在,她又什么都沒辦法從關瑜那里問出來。 裴遲羨覺得自己真是沒用,不管做什么都是那樣的力不從心。 而關瑜在裴遲羨回到房間后,重新坐在了沙發上,她跺了一下腳,嘴里呢喃了一句:“哎呀真是的……” 她沒想到裴遲羨居然一點都不吃她的感情牌。 一直以來的母女情誼,難道就沒有那個所謂的裴經沅的情報來得重要嗎? 關瑜幾乎氣急了,她又跺了兩下腳,心里有無數句話想要噴涌而出,但最后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全都悶進了心里。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裴遲羨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只有在吃飯和洗漱的時間才會出來活動。 關瑜幾乎找不到和她說話的時間,即便是找到了,也是說了幾句話就被裴遲羨糊弄了過去,什么實質性的幫助都沒有, 關瑜只是想要得到她的理解,也想要獲得一下自己女兒的安慰,可是這樣一來不但沒有得到安慰,反而讓關瑜的內心更加憋悶。 終于有一天,關瑜忍受不了多日的被忽視,開始聯系起了裴睹海。 裴睹海面對自己的情人,自然是大獻殷勤,各種安慰的話語和情話一塊往上堆,還送了不少禮物給關瑜。 關于很是受用,覺得一直以來的積怨都在裴睹海那里得到了化解,只覺得全身都舒服輕松了很多。 嘗到了甜頭的關瑜開始更加頻繁地聯系起了裴睹海,甚至到后期就開始明目張膽的和裴睹海約會、 關瑜想,反正這一切都已經被裴旌霖知道了,自己現在又是喪夫的狀態,為什么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和裴睹海的關系呢?反正裴睹海現在的勢頭正盛,也沒有什么人可以欺負他們了,不是嗎? 這樣一來,他們的約會就更是沒有掩飾,許多人都看到了他們走在一起的畫面,甚至娛樂新聞上都出現了她和裴睹海的照片。 裴遲羨原本就在為渭墨和裴經沅還有關瑜和裴睹海的事情煩心,現在看到了這副樣子,心里更是對關瑜起了芥蒂。 母女之間的關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僵化的同時,關瑜的名聲也逐漸下滑,不少人在背后開始議論紛紛關瑜和裴睹海的關系,他們雖然沒有明著說,但是大家都看出來了二人的情人關系。 這樣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引起人們的爭論? 關瑜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