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關系生疏
渭墨在聽到裴遲羨說的話以后,整個人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表情不善,瞳仁里漆黑一片,在黑暗里似乎蟄伏著一只野獸。 裴遲羨看見這樣的渭墨,心里也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剛剛她提出解除婚約,但是他堅決不同意,不由得也來了脾氣。 她本來就是裴家的小姐,很少有人會違反她的想法,這樣一來,兩個人都不是會忍讓的脾氣,氣氛就更加冷了下來。 還是裴遲羨開了口,“我要回家了,我不想再呆在這里。” 渭墨皺緊了眉頭,他知道裴遲羨是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心里覺得有些堵塞,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我送你回去吧。”最終還是開了口。 裴遲羨來了脾氣自然不好哄,“不用你送,我自己會回去的。” 渭墨本來就不是什么溫和的性子,不由分說的拉著裴遲羨的胳膊,“行了,別鬧了,你mama知道是我接你出來的,現在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讓你mama放心。” 他說完就拉著裴遲羨走去了車旁,打開車門有些粗辱的把裴遲羨塞了進去。 裴遲羨在聽到關瑜之后就沒說什么了,畢竟她知道現在關瑜肯定是偏向千涇白的,內心生出了煩躁感。 兩個人心里都有氣,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本來距離裴家不遠的路,讓裴遲羨覺得過了很久才到了。 一到家裴遲羨沒管渭墨就直接進門了。渭墨也不想多看一眼裴遲羨,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沒有的,停好了車,渭墨還是進了裴家。 關瑜見到兩個人不是一起進門的,再看裴遲羨一臉的悶悶不樂,就大概知道了發生了什么事情,怕不是這兩個人鬧矛盾了。 渭墨挽了挽袖子,還是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阿姨,既然我把遲羨送回來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關瑜見兩個人生著氣還把裴遲羨送了回來,心里對千涇白更加的滿意,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更加慈愛的笑容,“好,那我就不多留你了,等以后我再叫你過來吃飯。” 現在兩個人這樣的氣氛,別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自然不好再留著千涇白在這里吃飯了。于是關瑜就說了等下一次的時候再好好聊聊,也就是兩個人和好的時候。 渭墨自然聽了出來,點了點頭,“我知道的,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見。” 關瑜送了渭墨出去,這才回到家里,看到裴遲羨不在客廳,就知道她一定是去了房間里面。 自己的女兒什么樣的脾氣她是知道的,關瑜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上樓去了裴遲羨的房間。 裴遲羨今天氣的厲害,正拿著一個毛茸茸的玩偶狠狠的蹂躪著。見到關瑜來了,就轉了個身繼續蹂躪著。 關瑜看見她這個模樣,也沒有多說什么,徑直去了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正揪著玩偶的裴遲羨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關瑜說話,不由得感到有些好奇。 到底是忍不住好奇心,裴遲羨轉了身子,看向關瑜,卻發現關瑜也一直在看著她,她這才反應過來,關瑜是在逗弄她,心里有些惱意,“媽,你來我房間做什么?” 關瑜看著裴遲羨沒心沒肺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腦袋,“你說我來是做什么的,說吧,你和千涇白今天鬧了什么矛盾?” “沒什么。”裴遲羨一聽到這個問題就頭疼,她知道現在母親還是偏向千涇白,于是就更加不愿意說,抿著唇一個字都不愿意吐出來。 關瑜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再想什么,轉了轉眼球,說出了口,“你要是不愿意說發生了什么,那么我還是叫千涇白回來吧,想來他還是愿意告訴我的,這時候也應該還沒有走遠,肯定一會不到就能回來。” 裴遲羨見關瑜說完就起身要離開了,心里一急,伸出手拉著她回來,“別走,我說還不行了,你別叫他回來了,我看著心煩。” 關瑜目的達成,自然坐了下來,“說吧,我聽著。” 裴遲羨低著頭,扣了扣手,其實內心還是有些心虛的,“也沒什么,就是我和千涇白說想和他解除婚約了。” “什么!”關瑜臉色大變,沒想到女兒會這么大膽。 她不由得想到了失憶之前的裴遲羨總是粘著千涇白不放,如今失憶了,她倒是把什么都忘了個干凈了。 現在看著她這么堅決的樣子,還是不想她以后后悔,“遲羨,你知不知道你失憶之前很喜歡千涇白,如今怎么想和他分開了。” 裴遲羨有些不以為然,“現在沒感覺了,人還不都是會變的啊。” “可是你現在只是沒有想起來,假如哪天想起來了,你后悔了怎么辦?遲羨,做什么都要給自己留一些后路,你不能對人這么堅決。”關瑜心里還是覺得千涇白是個好人選。 裴遲羨有些不耐煩,但是也不想和關瑜爭吵,“好了,媽,你就別管我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先出去吧,我要睡了,我們之間的事我知道怎么樣。” 關瑜見她也沒了耐心,也不好再說什么了,“那我就走了,你自己要好好想想啊,千涇白是個好男人,你可不能就這么錯過了,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 裴遲羨關上了房門,心里有些無奈關瑜的嘮叨。一想到千涇白,心里就有些別扭,她知道千涇白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可是每次和他在一起,她都覺得他對自己的好有些分心,就像是在回憶往事,對自己的一種彌補罷了,就是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內心煩躁,這才在今天說出了這樣的話。 裴遲羨躺在了大床上,腦子里的思緒混亂一片。 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腦子那里的傷,似乎還能感覺到疼痛一樣,可是現在的傷疤卻已經是很淡了。 她知道這是他的心理作用,那一段記憶似乎對自己很重要,可是卻怎么都想不起來,像是在迷霧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