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敞開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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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房間里,渭墨抬首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繁星點點,深邃的墨瞳里仿佛有千萬種的心思纏繞著,讓人難以接近。 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和千涇白漸行漸遠,最初的最初,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近的人,不是嗎? “涇白,在想什么?”裴遲羨不知何時悄悄走到渭墨的身邊,看著深沉的渭墨,輕輕問道。 “你知道嗎?小時候,爺爺剛?cè)ナ罆r,我太過傷心,就喜歡跑出小院子,一個人偷偷在這里看星星,默默的哭?!蔽寄⒁曋巴膺h方的一處,眼中似有追憶。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裴遲羨只看到一片蛙鳴蟬叫的夜空。她不記得也不太了解千涇白小時候發(fā)生的事情,所以在他傷心難過時也無法安慰。 所以裴遲羨只能嘗試著安慰一句:“千爺爺若是在世,一定也不想你太難過。涇白,從小到大,我不知道你獨自經(jīng)歷過承受過多少痛苦,但是,和我在一起后,我會讓你每一次的痛苦都有我的存在來替你分擔(dān)?!?/br> 渭墨心中一動,扭過頭就看到裴遲羨一改平日里刁蠻火爆的性格,而是用罕見的溫柔來注視著他。 輕柔的撫摸了下裴遲羨的腦袋,渭墨一時間也不知道回答什么。 他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給裴遲羨承諾什么,更何況裴遲羨還是他和裴涇沅計劃中很關(guān)鍵的一環(huán),所以哪怕他現(xiàn)在有些許感動,也不能做些什么。 …… 回憶如水般漸漸流淌,自從上次與千涇白發(fā)生過矛盾后,渭墨與千涇白之間的關(guān)系開始悄悄發(fā)生變化。 “渭墨渭墨,你知道這題選什么嗎?”千涇白在心中小聲的詢問著渭墨,指著面前的一道函數(shù)選擇題道。 渭墨在正為上回兩人的不愉快而賭氣不說話,這回千涇白所問的問題若是以前,他一定會立馬心算出來告訴他答案。 “不知道,你自己算去?。∵@會子想到我了?每次一遇到什么困難就找我?”渭墨本來就心中氣悶,這會子口氣更加不好了。 “……渭墨,你要是想出來掌握身體,你跟我說,我可以放你出來的?!鼻馨讕е臒o奈說道。 “你可以放我出來?”渭墨的語氣越發(fā)的不善,發(fā)生在心里喊道,“所以說,我渭墨這輩子,就必須得經(jīng)過你的允許才能掌控你的身子咯?” 千涇白沉默了,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對他而言,渭墨不過是自己遇到困難時的擋箭牌,需要的時候才會被他允許放出來來抵擋住情緒。 但是渭墨不一樣,他不能主動掌握自己的身體權(quán),便只能聽由千涇白的掌控。一開始他還覺得無所謂,但是時間久了,他便越來越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 憑什么?憑什么他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身體?憑什么他是身體的第二人格而不是主人格? “渭墨,你不一樣,你知道我的所有事,從某種意義來說,你就是我,既然都是為什么一定要爭論這個呢?”千涇白感受到了渭墨的情緒波動,默默的問道。 “我不是你!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渭墨,不是千涇白!”渭墨在腦海里大吵大鬧道。 “嘭——”桌子嘩啦一聲被推開,正在上數(shù)學(xué)課的千涇白猛地一起身,惹得周圍同學(xué)和老師全部看向他。 “你以為你是誰??” 數(shù)學(xué)老師推了推眼鏡,帶著煩憂問道:“千涇白同學(xué),你有什么事嗎?” “沒……沒事。”千涇白看了眼周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尷尬的重新坐了下來。 剛剛他被渭墨的吵叫聲給氣的不輕,沒有顧忌到這是數(shù)學(xué)課就忍不住回懟。 渭墨沒有再說什么,腦海里漸漸安靜了下來。但是千涇白知道,渭墨一定也在與他賭氣。 難得的這一次,千涇白一路上都沒有個渭墨說話,而是獨自一個人沉默的走在路上。 “涇白,你上數(shù)學(xué)課是怎么了?”同一個大院的玩伴蘇知晚一蹦一跳的跑到他面前,精致美麗的小臉上帶著關(guān)心的問道。 “知晚!”千涇白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因為看到蘇知晚變得好了些,只可惜,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的渭墨,讓他的心情再次打回原狀: “人家蘇知晚有自己的小跟班裴旌霖,你總喜歡湊上去要臉嗎?”渭墨陰陽怪氣的在千涇白的腦海里說著。 “要你管!”千涇白激動之下,忍不住脫口而出,隨即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面前的蘇知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蘇知晚受傷難過的看著千涇白,咬了咬唇,輕輕說道:“……好,我不問了,涇白,你自己好好緩一緩。” 眼看著蘇知晚就這么離他而去,千涇白簡直懊惱至極。他想追上去和蘇知晚解釋自己的那句話不是和她說的,但是腳步卻頓在原地不得動彈: 追上去又該怎么說呢?說剛才說的不是他的本意?該死,要是沒有渭墨就好了…… 千涇白心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樣一個想法,他想要將這個想法從腦海中甩出去卻發(fā)現(xiàn)揮之不去。 此后的歲月里,隨著年歲的增長,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千涇白和渭墨就越來越不對盤,處處都要針鋒相對。 尤其是渭墨,由于長期得不到身體的掌控權(quán),變得心思詭譎又難測。 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水火不容的對立面。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渭墨才會突然的想起自己也曾經(jīng)和千涇白是多么的親近。 …… 回憶結(jié)束,裴遲羨見渭墨還是悶悶不樂,又上前來安慰:“涇白,你真的沒事嗎?” 渭墨本來就對這個名字十分敏感,如今再次聽到,更是心煩意亂的不行,當(dāng)下發(fā)火道:“別來吵我,讓我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好嗎?” 裴遲羨委屈的不行,她不過就是看他情緒不對,關(guān)切問一句,結(jié)果就被這般吼著:“好!我不來煩你,你自己呆著吧!” 說罷賭氣般的甩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