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傷心離開
蘇知晚覺得自己好累,一直都是這樣,生活在別人的誤解和詆毀中,她曾以為裴旌霖是不一樣的,呵,到后來發現,并沒有什么不同。 兩人相識相知了這么久,裴旌霖竟然還會相信別人,認為她為別人懷孕流產。 蘇知晚不由得撫了撫肚子,孩子啊,你來的不是時候,去也去得不安生。 蘇知晚真的覺得自己累了,就這樣吧。她現在只想好好讓自己冷靜冷靜。 “這份資料誰寫的?拿下去重做!”裴旌霖扔下手里的文件,沖文勤說道。 文勤看著手里快要摞成一座小山的文件,欲哭無淚。 裴總今天一來到公司就釋放了他的超低冷氣壓,搞得下面的員工今天一天都膽戰心驚的,生怕做錯了什么惹了這位不高興,但這位還是把交上來的文件批地體無完膚。 “好的,裴總。我這就拿下去讓他們改。”不過吐槽歸吐槽,文勤可不敢做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事情。 裴旌霖看著自己的手機,從昨天到現在,一點也沒有動靜,裴旌霖不由得越漸煩躁起來,該死,蘇知晚這個女人難道就沒有一點想解釋的嗎?消息也不發,電話也不打。 裴旌霖煩躁的扯開領帶,舒了口氣。 他點開手機,劃到短信頁面,編輯了大段的文字,刪刪減減,最后又全部刪光。 想了想,最終還是給蘇知晚撥了個電話回去。蘇知晚看著手機屏幕上刺眼的“裴旌霖”三個字,煩躁的掛掉,順便把手機關了機。 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干什么?是來質問流產的事,還是秋后算賬? 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剛愎自用,自以為是! 裴旌霖見打不通蘇知晚電話,一時間更是氣悶。他點了支煙,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不由得沉思了起來。 從最初的憤怒和難以置信中平復下來后,裴旌霖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對勁起來。 對于蘇知晚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并不是那種會肆意濫交的人,雖然千涇白那小子對她有想法,但是蘇知晚不會就這么隨隨便便和千涇白上次還有孩子的。 不對,肯定是哪里有不對。裴旌霖皺緊了眉頭,這事是他一時氣急,沒有好好聽蘇知晚辯解,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內情。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聯系蘇知晚,別人說什么都不重要,他要親耳聽蘇知晚給他個解釋和回答。 只是,蘇知晚怕是暫時不會給他任何答案了,算了,就讓彼此都冷靜一下吧,裴旌霖這樣想著。 蘇知晚這邊卻是訂了一張去往捷克的機票。 坐在飛機上,蘇知晚摒棄掉腦子里一切雜念,讓自己放松下來,沉沉睡了過去。 這頭,裴旌霖還是忍不住來到了蘇知晚住的公寓樓下。 聽說裴涇沅那邊的人說,蘇知晚最近請了一段時間假,沒有說明原因。裴旌霖心想蘇知晚應該是在家的,所以就來到了蘇知晚這里。 可等他還沒上樓,一道人影卻突然沖了過來,直直地撞進了裴旌霖懷里。 裴旌霖低頭一看,卻發現是南淺。他莫名煩躁,問她:“南淺?你怎么會在這里?” 南淺像只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住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嬌弱的說:“旌霖哥,你都好久沒理我了……是這樣的,上次和蘇知晚鬧了不愉快之后,我心里很愧疚……” “不管蘇知晚以前怎么樣,她現在是旌霖哥的妻子,我不該這么戳穿她的,我是專程來向她道歉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巧,和你遇見了。”南淺假惺惺的說。 其實事實上是因為裴旌霖這段時間總是藉由工作繁忙而根本不見她,更不讓她上辦公室,她想到裴旌霖可能會到蘇知晚這里,所以天天守在這里,沒想到裴旌霖果然來了。 裴旌霖眼中閃過不耐煩,他冷聲說:“你先松開,讓別人看見像什么樣子?”南淺本來還想繼續撒嬌,但看到裴旌霖有些生氣的預兆,就松開了。 裴旌霖彈了彈衣服,抬腳就要往樓上走去。南淺連忙攔住他:“旌霖哥,你還是別上去白走一趟了,蘇知晚沒在家,今天上午我好像看到千涇白過來接她了,她和千涇白一起出去了。” 其實南淺是看到蘇知晚今天提著行李箱走了,她專門開車跟過去發現蘇知晚是去了機場。 雖然不確定蘇知晚具體去哪兒,但是南淺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她故意編造說蘇知晚和千涇白出去了。 其實這個謊話很拙劣,但是裴旌霖因為蘇知晚一直沒接他電話,這時有聽到說蘇知晚和千涇白出去了,裴旌霖抬頭看了看蘇知晚的陽臺,見確實不像有人的樣子,一時氣急,也就相信了南淺說的謊話。 裴旌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一心想聽蘇知晚給個解釋,結果她扭頭就和千涇白一起出去了。 裴旌霖沒有再說什么,扭頭就跨進車內,南淺見狀,也趕緊跟過去,一屁股坐在了車后座,對裴旌霖說:“旌霖哥,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正好順路。” 裴旌霖此時正在想蘇知晚的事,沒心情搭理她,沒有說話,南淺就當他默認了,開心地笑了起來。 蘇知晚暫時離開了,她一定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 接下來幾天,每當裴旌霖想找蘇知晚時,南淺總是“恰好”出現,并給出很多蘇知晚不在的理由來騙走裴旌霖。 裴旌霖覺得很不對勁,他這次沒有再聽從南淺的,徑直上了樓,走到蘇知晚門前,敲了幾下門,發現沒有一絲回應。 他立刻打電話給文勤:“馬上幫我查一下蘇知晚這幾天地行蹤,我要最快知道。” 掛斷電話后,裴旌霖凝視著南淺,帶著幾分壓抑的怒氣:“南淺,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 南淺心虛地低下頭,緊張地說:“我,我也不知道呀……旌霖哥,我,我只是太想見到你了,所以才故意說蘇知晚出去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裴旌霖煩躁不安,他瞪著南淺說:“最后一次,南淺,這是我最后一次原諒你對我底線的挑戰,你記著,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說完裴旌霖扔下她,驅車絕塵而去。 南淺站在原地,心里滿是妒忌和惡毒,蘇知晚,你給我等著!只要你一天不和旌霖哥離婚,那你就一直是我嫁給旌霖的障礙! 南淺仔細想了想對策,就立刻離開趕往裴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