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深深的撩到了
“我只是要讓你明白——”裴旌霖捧起蘇知晚的臉,湊近了她的耳邊。 一瞬間,蘇知晚以為他又要親下來,她向后躲了一下,但卻被裴旌霖牢牢掌控住,半分動彈不得。 “你是我的人,記住,蘇知晚。忘了這一點,你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裴旌霖在耳邊的宣言仿佛惡魔的低語,把蘇知晚的耳廓燙得通紅。 蘇知晚眼睛中迸射出灼灼火光,她的目光對上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而對方似乎在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反應。 忽然,蘇知晚笑了起來,她輕輕拍拍裴旌霖的臉,在后者因詫異而放松鉗制的瞬息脫身出來,轉瞬間便來到了門口。 裴旌霖也沒有追過去,而是雙手環胸,站在原地看著蘇知晚。 蘇知晚撩了撩裴旌霖花了六位數請來的造型師給她做的頭發,媚眼如絲地看著對方,檀口鶯聲,吐出來的卻是:“咱們走著瞧,裴總。” 裴旌霖慢了一步從休息室出來,卻發現,已經找不見了蘇知晚的身影。他有些緊張地四下掃射,在周家明身邊看見了裴經沅,倒是不見蘇知晚,一時間,他不知道應該松口氣,還是應該提一口氣。 “旌霖。” 突然,一個嬌軟的女聲從裴旌霖的身后響起,裴旌霖回頭一看,原來是南淺。 南淺穿著一襲白色修身魚尾裙,端著一杯香檳,款款走到裴旌霖的身邊。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知晩呢?”南淺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看著裴旌霖。她比蘇知晚矮得多,從裴旌霖的角度看向她,顯得十分楚楚動人。 “你怎么在這?”裴旌霖正因為蘇知晚在氣頭上,不是很想跟其他女人討論蘇知晚的問題。 “我跟著茹姐來的,”不知道為什么,南淺的語氣中出現一絲慌亂,“茹姐說我剛剛簽了一個珠寶代言,最好多戴著品牌珠寶出來走動一下。” 裴旌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下意識地用余光尋找著蘇知晚的身影。 南淺突然晃了晃身體,往裴旌霖身上倒去。裴旌霖下意識抓住南淺拿香檳杯子的手,不想酒液潑灑到自己的身上。 南淺被抓著手臂,瞅準了空隙,便撲進了裴旌霖的懷里。 “對不起……”南淺聲若蚊蚋,“我可能是喝得有點多……” “你沒事吧?”裴旌霖感覺南淺得臉似乎不是很紅,但有的人醉酒也不上臉,他只好一手扶著南淺,一手把杯子放在了旁邊的壁龕上,并且想把南淺帶到大廳休息區。 “徐麗茹在哪?我幫你去找——” “旌霖!”南淺突然抓住裴旌霖的衣領,“我頭好暈,我有酒精過敏癥,藥在包里,我忘記吃了,難受……” “你的包在哪?”裴旌霖看著自己的西裝被南淺抓住一道褶皺,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 “在二樓,我的休息室……”南淺迷茫地拍了拍自己的太陽xue,用力地回憶道,“能不能拜托你送我上去……房間號是……1109……” 裴旌霖看著東倒西歪的南淺,嘆了口氣,半托半拽地帶著南淺往電梯處走。 在他們毫無防備的背后,一只手機從墻角露出攝像頭一端,輕輕地拍了一張照片。 蘇知晚躲到了大廳另一側的走廊里,月色清皎,沒了裴旌霖的咄咄逼人,整個人都松快了不少。 她從隨身的晚宴包里摸出一支愛喜,找打火機的空檔,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舉著一枚燃燒著的金色都彭。 蘇知晚湊上去把煙點燃,才斜睨看了一眼打火機的主人。 裴經沅一張乖巧無害的臉出現在蘇知晚的面前。 “晚晩姐,好久不見。”裴經沅笑得天真無邪。 蘇知晚噴出一口煙,看著那煙霧消散在月色里,才回頭問裴經沅:“我們以前見過嗎?” 裴經沅笑了笑:“好傷心啊晚晩姐,你都不記得我了嗎?枉費我從小跟著你天天到處跑,給你當跟班小弟,你怎么轉眼就把我給忘了啊?” 蘇知晚用夾著煙的手拖著下巴,用力思考了很久,才依稀記起她八九歲的時候,好像的確有過這么一個小跟班。 她輕輕一笑,煙霧隨著她的呼吸撲了裴經沅滿臉:“記不記得,都不耽誤你長這么大啊。” 裴經沅整張臉都亮了起來,仿佛得到了最高的褒獎似的:“晚晩姐,我知道你現在在斐源工作了,你愿意來當我的專職經紀人嗎?我現在沒有人帶,直接歸趙大哥管,他太忙,有時候就總顧不上我。” 聽了這話,蘇知晚斜靠在走廊欄桿上,忍不住笑了起來,裴經沅演技實在不錯,要不是她深知這一行的奧秘,簡直要被他這一副純良無害的樣子給騙了去。 他現在是當紅偶像藝人,回國的時候專屬團隊就已經二十人打底,會缺她一個專職經紀人? 笑過之后,蘇知晚卻沒有戳破他,她仰著頭,倒看向夜晚的星空,說起話來聲音有些變調:“好啊,你跟趙總打個招呼吧,我也挺好奇經紀人平時都干什么的,只要你不嫌我拖你后腿就可以。” 這下子,裴經沅臉上的喜悅就不再是演出來的了,他那雙以狹長冷峻又魅惑而著稱的桃花眼幾乎瞪成圓眼,用力地點了點頭,說:“放心,我一定……一定跟趙大哥說這件事。” “好呀”蘇知晚掐滅煙蒂,扔到了走廊另一端的垃圾桶里,“我要回去了,這個晚宴沒什么看頭。咱們有緣再會吧。” 說完,不顧裴經沅欲言又止的挽留,她甩著自己的小晚宴包蹦蹦跳跳地離開了酒店。 凌晨一點,裴旌霖仍為回來。 蘇知晚并不關心裴旌霖昨晚在哪張床上度過,以她對裴旌霖的了解,她相信即使他有實質性的出軌行為,也一定會做好掃尾工作,不會讓她抓到蛛絲馬跡。 況且,蘇知晚現在也沒有興趣去捉裴旌霖的jian,因為,她的目的暫時還沒達到。 蘇知晚在空無一人的書房,又一次打開了那張聯姻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