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深夜驗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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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暗賴著自己的怒火,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動手,一旦動手,就正好中了張小蘭的下懷,這樣她便有理由反擊自己了…… 實在是可惡,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女人算計了,曹大慶的弟弟一拳頭重重的砸在了墻上,想要嚇嚇身后那群護(hù)士,可是不但沒能把他們嚇走,自己的手背卻是鮮血狂噴,石頭渣子鉆進(jìn)了傷口里,而原本應(yīng)該替他包扎的護(hù)士理都沒有理他。 “你們眼睛瞎了嗎,沒看到老子的手受傷了呀,還不快去給我包扎。”曹大慶弟弟沒好氣的說道,唾液狂噴。 “請先在那邊去掛號。”護(hù)士不但沒有被他的語氣所嚇到,反而露出了標(biāo)準(zhǔn)的八齒笑容,曹大慶弟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覺得這群護(hù)士存心是在跟他找不快。 此時,他的手機(jī)突然震動了,曹大慶弟弟不耐煩的掏出手機(jī)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陳棟梁給他發(fā)來的消息,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將手機(jī)捂在了懷里,小心翼翼的向醫(yī)院外的一個角落里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看到他想看的人。 他眼珠子悄悄的向右轉(zhuǎn),警惕的打量著跟在他身后的護(hù)士,一個人慢慢的走到前面才打開信息一看,只有六個字:什么時候出來。 他眉頭一皺,出去?出去個屁啊,這么多人跟著他,他根本就抽不出身去見陳棟梁,曹大慶弟弟只能如實地將情況匯報給他,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韓瑞陽居然不在醫(yī)院里,陳棟梁微微疑惑,醫(yī)院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莫不是躲在哪個角落里監(jiān)視著他們?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陳棟梁后背一陣發(fā)涼,死勁往角落里靠了靠,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不停在四周瞟來瞟去。 救護(hù)車的鳴笛聲,病人的咳嗽聲,人們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周圍一片喧鬧,然而讓陳棟梁失望了,他沒有看到韓瑞陽的身影,那他到底去哪了? 他花大價錢讓這家人來鬧事,主角可不能不在場,此時,他突然想到了岳秀,對,沒錯,只要找到那娘們兒,就一定能問出韓瑞陽的下落。 事情都按照他的計劃發(fā)展著,曹大慶一家也如他的愿住到了醫(yī)院里,接下來只需要韓瑞陽登場了,讓他學(xué)問再多又如何,面對老年夫婦的拉扯打罵,他敢還手嗎,呵~ 一想到這里,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意,腦中已經(jīng)開始幻想起韓瑞陽被那對老年夫婦拽住頭發(fā)的場景了。 陳棟梁的眼里劃過一抹算計,似激動,又似陰狠,那眸里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將韓瑞陽吞噬了去,他的眸色越發(fā)深沉,與這黑暗的角落融為了一體,似乎他天生就應(yīng)該在黑暗里一般,只有在黑暗里,他才是無所不能的,就算是韓瑞陽,也奈何不了他。 一想到那晚韓瑞陽偽裝成黑衣人來打他,害的他身上骨折了好幾處,在醫(yī)院里悶了幾個禮拜,一想到這里,他就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快點(diǎn)將韓瑞陽搞下水,他要讓韓瑞陽后悔跟他作對,他要讓韓瑞陽痛不欲生,眸子里的暗色悄然隱于眼底。 他收住了眼底的算計,干裂的嘴唇劃過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露出了一排被煙熏得昏黃的牙齒,看起來丑陋極了。 陳棟梁讓曹大慶弟弟好好呆在醫(yī)院里,如果韓瑞陽回來了,隨時給他匯報,他則悄悄隱于人海,消失在了喧鬧的塵囂之中。 岳秀,他得好好去會會那女人了…… 夕陽西下,轉(zhuǎn)眼間已是黃昏,夜色無聲無息的悄悄降臨,路邊的霓虹燈已經(jīng)亮了,晉沅市籠罩在了沉沉的黑幕之中。 而此時晉沅市第一醫(yī)院里,兩個青年男子正在醫(yī)院的過道里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著。 “老子還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啊。”說話之人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激動和興奮。 “刺激不?”走在前方的男子問道,他身后背著一個大黑包,里面裝滿了各種醫(yī)療化驗用具。 “能不刺激嗎,咱們可是要去太平間啊,以后有這種好事記得叫我,老子天天跟在我爸身后,跟那些虛假的人打交道,無聊死了。”劉洋嗤之以鼻。 “好,你放心,絕對忘不了你。”韓瑞陽欣然答應(yīng)道,“兄弟,別東張西望的,跟在我身后啊,你越這樣,咱們越像個做賊的。”他微微汗顏,也不知道帶劉洋來是好是壞,韓瑞陽本來打算自己一個人來太平間的,結(jié)果正好撞見了劉洋,在他逼問之下,韓瑞陽只好老實交代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他本來以為劉洋不屑于來這種地方的,誰知那貨一聽比他還興奮,二話不說就跟著他來了。 可是現(xiàn)在來看,這貨一直跟著他身后嘰嘰喳喳的,韓瑞陽倒有點(diǎn)后悔帶他來了。 他說出來的目的不為別的,正是為了給曹大慶的尸體進(jìn)行一次檢驗,由于他以前在這家醫(yī)院里面實習(xí)過一段時期,所以對這家醫(yī)院的各個地方的位置和通道十分了解。 這事還多虧了她小師妹的工作證,他的小師妹是直接跳槽到他們醫(yī)院里來的,所以還沒來得及在這家醫(yī)院里辭職,因此她的工作證依然有效。 韓瑞陽一路暢行無阻,帶著身后的“話婆子”直接來到了太平間。 “話說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太平間,心里想想都激動。”劉洋饒有趣味的說道,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一直東張西望著,墻面上放上了整整齊齊的冰柜,一眼望去,這房間里至少也得有幾百具尸體。 韓瑞陽聽他這樣一說,忍不住寫著眼看著他,打趣道,“不用激動,咱們以后不是也會躺在這里嗎?” 他翻了個白眼,絲毫不顧及這兒躺著的上百具尸體,“滾你妹的,要躺也是你先躺著這兒,老子死了后可是要火化的,誰想躺在這陰森森的鬼地方啊,老子想想,都覺得死不瞑目。” “好了好了,大少爺,別廢話了,咱們是來驗尸體的,吵那么多干什么,珍惜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哪里給你扯,明明是你嘴上不饒人。”劉洋大大咧咧的跟在韓瑞陽的身后,將雙手背在他的腦后,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絲毫不給太平間面子。 “對了,話說你嘴上饒過誰啊,每次都爭不過你,想想我心里也夠憋屈的。”劉洋一想到從來就沒有誰能在爭吵中贏過韓瑞陽,忍不住又補(bǔ)充了一句。 韓瑞陽眉頭一挑,轉(zhuǎn)身似笑非笑地看著劉洋,唇角帶著譏俏,“誰說沒有?” “誰?”劉洋頓時來了興趣,誰有那么好的口才能吵得過韓瑞陽。 韓瑞陽嘴角一扯,神秘地笑了笑,“你猜!”語畢,他就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尋找曹大慶的冷凍箱。 在晉沅市有個不成文的約定,在醫(yī)院里只要不是自然死亡的病人,都要在他所死亡的那個醫(yī)院的太平間被冰凍上半年,以便之后的尸檢。 而韓瑞陽也算幸運(yùn),在曹大慶尸體還沒被運(yùn)出去之前來了太平間。 “我靠,別裝神秘好吧,說說唄。”劉洋連忙跟在他的身后,追問著韓瑞陽口里的那人是誰,他靈光一閃,眼前頓時一亮,“不會是岳秀吧,就算你想跟她爭也不敢啊,我沒說錯吧。” 韓瑞陽既沒否認(rèn)也沒承認(rèn),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扭頭道,“咱們還是先干正事吧。”于是他伸手指了指左邊的幾排冰柜,“你找那邊,我去另一邊看看。” 說完,不等劉洋回應(yīng)他,韓瑞陽就朝著跟他相反的方向走了。 “切~被我猜到了,還不承認(rèn),看看,果然還是愛情的力量偉大啊!咱們一向高高在上的韓瑞陽也不得不低頭喲。”他有意無意的向韓瑞陽的背影瞟了一眼,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進(jìn)了韓瑞陽的耳朵里。 “這樣難道不好嗎?”韓瑞陽沒有回頭,一邊仔細(xì)的找著編號,一邊回應(yīng)著他。 “好好好……怎么會不好呢,你果然是來真的了,我這做兄弟的也感到欣慰啊。”劉洋感嘆道,見韓瑞陽不再回應(yīng)他,劉洋也失去了跟他說笑的興趣,撇了撇嘴角,開始幫韓瑞陽找曹大慶冰柜的編號。 兩人按照時間順序合力尋找,幾分鐘后就找到了曹大慶冰柜,韓瑞陽小心翼翼的揭開冰柜蓋子,即使他已經(jīng)死了半年了,但是尸體仍然保存的十分完整,皮膚還特別的新鮮,仿佛他只是睡著了一般。 韓瑞陽只是簡單的掃視了一眼,然后就將背上的背包拿了下來,從大大小小的銀色工具中掏出了一根干凈的針管,為了節(jié)約時間,他放棄了之前打算一一檢驗的方法,而是提取了曹大慶的血液,帶回他的工作室進(jìn)行檢驗。 拿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之后,兩人就匆匆的離開了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