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慢慢靠近的危機
韓瑞陽聽完后,整個人如同雷劈了一樣,他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岳秀察覺到韓瑞陽如同變天的臉色,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安妙,你在說些什么呢,快下來,mama有正事跟瑞陽說哥哥。” “好。”陳安妙從韓瑞陽的懷抱里跳了下來,對著她眨了眨眼睛,一副鬼靈精怪的樣子,“瑞陽哥哥我先進去了,” “嗯。”韓瑞陽寵溺的看著她明媚的笑臉,余光飄到地上散亂的零食,才記起他是來干嘛的,“把零食拿到房間去吧。” 等陳安妙進去之后,屋外就只剩下岳秀和韓瑞陽二人,岳秀抿了抿唇,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先進去吧,我有話給你說。” “好。”韓瑞陽應了一聲,在跟著岳秀走進門的那一剎那,他特意撇了一眼門框上的那個三角形記號。 “什么事情,你說。”韓瑞陽進來坐到了沙發上休息了片刻,岳秀給他沖了一杯花茶,等韓瑞陽喝完水解了渴之后,她咽了咽喉嚨,這才緩緩的說道,“今天門被撬了,要不是當時我聽見了開門聲,恐怕……” “你等等。”韓瑞陽突然打斷了她,只見他募的站起身來,對著身后的岳秀說道,“你過來跟我看。” 岳秀眉頭微蹙,不知他是何用意,只能跟著韓瑞陽往門口邊走去。 “你看這里。”韓瑞陽示意岳秀看門框邊,然后又拿著手機給那三角形記號就要拍了一張照片,神色也越發的凝重,“這里顯示有人標記過了,這種記號一般是有人事先過來踩過點。” “踩點?”岳秀不太理解這個詞語的意思,但心里也隱隱猜到了七八分。 “嗯。”韓瑞陽點了點頭,眸色一暗,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將岳秀帶進了屋里,認真的跟她解釋道,“這是小偷慣用的手法,他們事先踩點之后,等屋子里沒人的時候,就會入室進行盜竊。” 岳秀聽到這里的時候,心中涌起一抹后怕,要是今天安妙一個人呆在家里碰上小偷的話,那還不得吃大虧! 韓瑞陽察覺到岳秀的身子微微的顫了顫,他伸手繞過岳秀的肩膀將她攬在自己的懷里,柔聲的安撫她,“別擔心,我立馬報警,這幾天你下班我來接你,你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瑞陽……謝謝。”岳秀感激的看著韓瑞陽,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不停的打轉,但是由于她緊咬著紅唇才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她這幅樣子,不曉得多招人心疼! 岳秀憋了半天的恐懼,還有韓瑞陽對她這樣好,一時之間,恐懼與感動縈繞在她心頭,晶瑩的淚水蓄多了,也就順著她的臉頰無聲的流了下來,韓瑞陽心里一揪。 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更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韓瑞陽心里像是被羽毛輕輕的劃來劃去,心癢癢卻又撓不到抓不著,那感覺,真是該死的要命! 他低聲咒了一聲,“曹。”忍著心里的那股欲望,從旁邊抽了幾張餐巾紙替她擦拭眼淚,可是岳秀的眼淚還是流個不停,韓瑞陽因為她是害怕,只能輕聲哄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我會盡快解決這件事的。” 岳秀知道韓瑞陽是誤會自己了,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把心里的那份感動深埋在心里。 而陳棟梁這邊將開庭的時間一拖再拖,聽到他派去的人說岳秀那婆娘住進了一棟以韓瑞陽名義租下的公寓之后,他氣的不能再氣了,一回家就雇了大量的人去攔截岳秀。 韓瑞陽千防萬防,但是他也不能一直守在岳秀的身邊,陳棟梁派人守了好幾天也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于是只能親自跟著岳秀,結果好巧不巧,正是他跟蹤岳秀的第三個下午,就讓他逮著機會了。 那天下午風和日麗,廣場上吹著彌漫著香草氣味的清風,一切事情都如常進行著,岳秀在花店里幫老板準備待會要送出去的玫瑰花。 陳棟梁已經將她工作的情況摸了個透徹,花店里除了花店老板,就只有兩個員工了,岳秀幫著花店整理花束,而另一個員工則負責將花送到買家的家里。 陳棟梁坐在他們對面的咖啡館里看了半天,本來打算放棄了,可是就在這時候,他看見花店的另一個員工從店里走了出來,還換上了居家服,手提拿著手提包,顯然要提前下班的樣子。 陳棟梁的心猛地一跳,立馬來了精神,他扶正墨鏡,看著那員工跟岳秀揮手道別,然后就上了一輛在花店外面等著的小轎車離開了。 “岳秀,梧桐路506號有個客戶訂了一捧玫瑰花,要我們在六點之前送到他家里去,你能送過去嗎?”花店老板正在柜臺上算賬,桌子上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訂了一束他們店里最貴的玫瑰花。 岳秀聽到老板的聲音,立馬探出頭來,為難的看著笑的一臉慈祥的花店老板,“可是我不會騎電動車啊。” “那自行車呢,你會不會騎?”那花店老板一愣,突然反應過來。 岳秀點了點頭,如實說道,“會,以前我在鄉下的的時候學過,但是不經常騎。” “那就好辦了,你騎自行車,把這束玫瑰花送到梧桐路506號,路上注意安全,但一定要在六點鐘之前把花送到他家里。” “六點,可是只有半個小時了呀。” 那老板笑得樂開了花,“我知道,但是他定了我們店里最貴的玫瑰花,這一捧玫瑰花的利潤相當于我們店里一天的收入了,不廢話了,你現在就去吧。” “那好,我一定在六點之前把玫瑰花送到他家里。”岳秀笑得承諾道。 陳棟梁一直觀察著對面花店的情況,直到看見岳秀一個人出來,騎著自行車就離開了,心中頓時一喜,他的機會來了。 陳棟梁直接掏了一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出門駕著小車緊跟其后,生怕將她跟丟了,難得看見岳秀一個人出來,他可萬萬不能丟失了這個好機會。 岳秀騎著自行車搖搖擺擺的,過了一段時間后,才勉勉強強的駕馭這輛自行車,一想到老板的囑咐,她不由得加快步伐,使勁的瞪著車輪,出了一身汗也然不自知。 緩緩的,她騎進了一條胡同里,陳棟梁看到寬不足3米的胡同,頓時拉下了臉,他的小車是無法開進胡同里了,陳棟梁只能棄車步行,可是正當他下車的時候,正好瞟到了胡同路口的幾個穿的稀奇古怪的混混。 陳棟梁定眼一看,那群人耳朵上戴了一連串的耳釘,有的人鼻子上還串著鼻環,一看就是不正經的人,他們正蹲在路邊抽煙。 他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精光,一個計策涌上心頭,陳棟梁的厚嘴唇劃過了一抹陰森的笑容,似乎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他不由自主的咧開了嘴,那黑眸幽深的像深不見底的幽潭一般,冰冷駭人。 他點了一根煙,對著空中吐了一口煙圈,陳棟梁陰森晦暗的神色在這煙圈里忽明忽暗,看不到真切。 看著這窄小悠長的胡同,他心道岳秀也逃不到哪去,于是抬起腳步,碾碎了落在地面上的碎花,慢慢的向他們那邊走去。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陳棟梁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一群人蹲在地上抽煙的混混,嘴角扯出一抹陰狠的笑容,臉皮子褶皺得像一層蓋過一層的枯山,幾乎能夾死一只蚊子,眼神里卻滿是不屑。 “你他媽是誰啊,敢過來跟我們談條件。”一個將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青年站了起來揚起下巴,眼皮微微向下翻,絲毫沒有將陳棟梁放在眼里,他一把揪住陳棟梁的衣領子,正打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而陳棟梁只是不屑的嗤了一聲,他翻了個白眼,慢慢的將手舉到眾人的面前,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有多了一沓百元鈔票,其余蹲在地上的混混立馬站了起來,看見他手里的紅鈔票,眼睛都圓了。 “您想跟我們做什么交易?您說。”那一群人立馬點頭哈腰的討好陳棟梁,恨不得將他捧在天上。 陳棟梁緩緩的咧開嘴唇,露出了一排被煙熏的焦黃的牙齒…… 岳秀送完了玫瑰花花就從胡同里出來了,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蹲下去解自行車的鎖,心里美滋滋的想道,幸好在六點鐘之前把花送到他家了,要不然待會兒回去,老板又得說她了。 岳秀推著自行車,心情愉悅的從胡同里走出來,可是就當她快要走到出口的時候,眼前卻突然一黑。 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并且身上散發著狐臭味的男人擋在了她的面前,他逆光而站,如同一堵厚厚的墻擋住了岳秀身前的大片光亮,岳秀抬起頭,卻看不清他的臉。